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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脫下外套,穿上圍裙,聲音如同往常:“需要的材料我讓小謙去買了,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
“我等得起。”許靖宇倒上一杯水,目光帶笑尤為戲謔的落在女人的身上,或許是秦家變故對這個女人而言造成了太大的刺激,幾個月沒見,他竟發現她身上散發的氣場異常陌生了。
裴小謙來去匆匆,拎著籠子進入包間的時候心口一抽一抽的慌張,他哽咽的問道:“大小姐,您要這玩意兒做什麼?”
秦蘇指了指旁邊的小桌,“放在上面。”
裴小謙小心翼翼的將罩著黑布的箱子放於上面,輕喘一口氣,避如蛇蠍般退後數步,“您不會打算用這玩意兒做菜?”
“這是補藥,我看許大少面色蠟黃,氣息不穩,口乾舌燥,身體虛空,只怕是縱慾過度,得好好補一補。”秦蘇掀開罩子。
剎那間,許靖宇面如土色。
包間內,落針可聞。
陳媽倉皇的移開目光,“大小姐,您別靠太近了。”
秦蘇磨了磨小刀,目光挑向最末位置沉默的男人,“敢殺嗎?”
莫譽毅瞄了瞄旁邊噤若寒蟬的兩人,詫異的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敢殺嗎?”秦蘇再次重複。
莫譽毅不置可否的走上前,就這麼徒手伸進籠中,以最開的速度鉗制住蛇口,隨後左手纏繞上蛇身,將它從籠中輕而易舉的拎出來,小刀從蛇腹下滑過,取出蛇膽,從頸下開道小口,直接祛除整塊蛇皮以及內臟。
他速度很快,不難看出這應該不是他第一次殺。
秦蘇洗了洗手,燒製油鍋,到達油溫五成熱之時,將蛇肉一塊一塊的丟進油水中煎炸。
“本想做孔府名菜,可是那是一道湯,需要熬製幾個小時,耗時耗力,恐怕許大少這樣身份的人物是耗不起時間,也罷,蛇肉本身就很美味,就炸一炸,做成餡兒放進春捲裡。”
“嘔。”許靖宇單手捂鼻,蛇肉他不是第一次吃,只是親眼目睹了一番殺蛇過程,他只覺得胃裡五味雜陳翻了,一個勁兒的泛著酸水。
秦蘇瞧了瞧小盤中的蛇膽,瞥了一眼旁邊正在洗手的男人,遞上前,“吃了。”
莫譽毅愕然,“我吃?”
“不敢?”
莫譽毅拿起黑色的小苦膽,說實話,他討厭這腥臭又苦澀的味道,只是……
他猶豫著自己如果拒絕那麼一下,她會不會親自喂?
事實證明,他真的想多了。
秦蘇見他毫無反應,一手扳住他的下巴,一手直接將蛇膽塞入他嘴中,硬塞進去!
牙齒磨破那層薄薄的膽囊皮,瞬間苦澀到能麻痺自己所有神經的味道充斥在嘴裡,莫譽毅踉蹌兩步,單手捂住自己的嘴,想吐,又不敢吐。
他怕自己吐出來,這個女人還會就這麼又給他塞進去!
秦蘇情不自禁的揚唇一笑,弧度很小,卻是笑的自然,“蛇膽補身。”
莫譽毅愣愣的盯著她眉間綻放的色彩,喉嚨處一吞,蛇膽一路往下,雖然回味滿是苦,卻不知為何,還想吃一顆。
“好了,讓客人等久了。”秦蘇烙下兩張薄餅,將蛇肉盡數包裹在其中,放進油鍋中再煎了煎,菜品很普通,甚至有些其貌不揚。
坐在席上的女人看見春捲尾端流出的蛇尾,心口一抽,差點直接厥過去。
許靖宇站起身,怒不可遏般瞪著面無表情的秦蘇,拳頭緊了緊,“就憑你這粗爛的廚藝,本少爺告訴你,別說重陽宴上菜了,只怕是還沒端上桌就被丟進垃圾桶,更何況就算端上了桌,哪怕能吃,本少也有本事讓你的菜直接淘汰。”
“是嗎?”秦蘇漠然迎上他猩紅的雙眼,就如同剛剛那冰冷的蛇泛著血紅的瞳色。
許靖宇有一種一拳砸進棉花的即視感,目眥盡裂道:“你和秦二少的賭注圈子裡早就傳開了,不得不說你挺值錢的,一條命竟然幾十個人買,你那些年給我的羞辱,本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是嗎?”仍舊是不輕不重的回覆,秦蘇轉過身,情緒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受任何波瀾。
莫譽毅揮起拳頭:“你一句話,我替你打殘他。”
秦蘇斜睨一眼躍躍欲試準備動手的莫譽毅,伸出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上,“當有人出言不遜的時候,你要記得,獅子是不會因為聽到狗吠而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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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沒人猜中吧,我真是太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