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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高大而健碩的男子,歪在她小小的懶人沙發上,顯然是倦極了。檯燈勾勒著林徐行睡著的側臉輪廓,一半沐浴於光明,一半隱沒於黑暗,溫和而堅毅。
季錦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觸動,地毯吞掉了所有聲響,她輕輕拿了衣櫃裡一條毯子給他搭上,哪怕只睡半小時,讓他休息一下也好。
林徐行睡得很沉,他疲倦的時候,飛機的亂流和起降都無法驚醒他。
季錦不方便直接去睡覺,索性坐在他身邊,摸出手機,刷刷朋友圈,權當陪他,順便休閒一下。
手機也沒看進去,季錦不由自主把眼光落在身旁的林徐行身上,他即便是睡著了,也是很英俊的男子,之前,把他當成溫和的上司,當成職場牛人,當成風向標,當成合作者,他在她的眼裡,有過很多標籤和定義,卻從未被當成英俊的男子。
第一次覺得他英俊,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其實林徐行確實是辦公室的頭號男神,可是之前的她,就像一株玉門關的仙人掌,全然不懂春風如何溫柔流淌。
他的指節修/長,軟軟搭在沙發扶手上,上面那枚鉑金的婚戒,從成婚那天開始就從未取過。
季錦不愛帶首飾,那枚著名珠寶品牌的對戒,貴的嚇人,她小心翼翼收拾在梳妝檯的深處。只在配合林徐行的場合,才戴上應個景。
而林徐行不知道是做戲要做足十分,還是謹守婚姻的承諾,自打戴上的那天,就沒有取下來過。
想到戒指戒指,季錦的記憶裡總是悲慘的記憶。
季錦模模糊糊想著,曾經她也這樣,懷揣著一顆軟軟的少女心,側躺在書桌上,心中的那個他,也是這樣睡得迷迷糊糊,她用自己的簽字筆在他的無名指上畫了一道黑色的印記。還沒來得及幻想這就是他們的戒指,他就醒過來,一臉被吵醒的不耐煩,口氣很衝:“葉知柔你有病吧。”
還有那次,她一心惴惴不安,揣著奶奶給的戒指去找他,他一臉鐵青,把戒指盒一掌揮開,晶亮的戒指圈滾落在地板上,他指著她的鼻子:“葉知柔你少做夢。”她去撿起來,喃喃地:“我只是想拿來還給你。”
想著想著,季錦就覺得心情煩躁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想過往事了,一回憶起來,那種暗暗的抽痛就在心底滾動。
“季錦你等我,我馬上就來。”林徐行突然驚醒,眼睛都沒睜開,啞著嗓子迷迷糊糊就朝著浴室喊道。他心裡惦記著要把季錦從浴室裡接出來,並沒有睡踏實。
季錦一愣,突然的暖流就流入了她的心底,她輕輕說:“我在這裡。”
林徐行揉了揉眼睛,初醒的他有種不設防的慵懶,他用力搓了搓臉:“抱歉睡著了,你自己出來的?沒有摔倒?”
季錦微紅了臉,上次他把半/裸的她抱出浴室的場景歷歷在目,低聲說:“哪兒那麼容易摔倒,摔一次我還學不會教訓嗎?”
林徐行一本正經:“聰明起來是挺聰明的,笨起來也有種笨勁兒。”
季錦無語,這是誇她還是罵她?
☆、Chapter 27。兵分兩路
季錦微睨了林徐行一眼,換來林徐行的一陣大笑:“可以啊,以前在我面前又正經又安靜,現在已經知道瞪我了。”
季錦託著腮幫子:“老闆大人以前在我面前又專業又冷靜,現在已經毫不顧忌形象大笑到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伶牙俐齒!”林徐行淡淡笑了,和季錦說了一會兒話,好像整個人的疲憊都淡了幾分。
“不說玩笑話了,早點睡吧,你也累了。”季錦溫柔地說到。笑容淺淺。
林徐行點點頭,時間確實不早了,明天的硬仗還要打!他揭開身上的毯子,道了一聲晚安,替她關上門。
兩分鐘後,林徐行去而復返,他輕聲敲著季錦的房門,問道:“你睡了嗎?”
季錦高聲回答:“還沒有。”
林徐行推開門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差點忘了。”季錦包裹在石膏外的膠帶已經去掉,面板上空留一片淡淡的紅疹,林徐行仔細看了看,“不嚴重,估計明天就好。”
季錦伸手:“我自己來吧。”
林徐行搖搖頭:“你傷了腿,不方便,還是我來吧。”他輕柔地給她上著藥,細心而妥帖。
他的手指溫暖,觸及她面板的地方妥帖溫和,柔軟的指腹在她的面板上游移,時光靜謐,他的側臉看起來專注而投入,似乎她膝蓋處的那麼一小塊面板就是他所需要關注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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