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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家外賣叫?上次那家大盤雞不錯。”季錦認真回想最近頻繁的外賣。林徐行為了照顧行動不便的她,很少帶她出門吃飯,而緊湊的時間表又不容他們自己做,索性叫外賣。林徐行把她放在輪椅上,贊同她的決定,“那家做的不錯,我準備和他們談個合作。”
“葉知柔,真的是你!”離他們幾米遠外的門廊上,站著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黑衣女子,美得驚人,她顯然在門廊上坐了很久,一張臉凍得慘白。
季錦一僵,這聲音太熟悉。就像那些纏繞的過往,揮之不去。
那瞬間,時間如同千萬年一樣漫長,無數個念頭從季錦的心頭翻滾而去,最後她也只是淡淡地一搖頭:“我叫季錦。”
那女子衝到季錦的面前,認認真真看著季錦的臉:“我不信。”她摸出手機,在某個班級群的聊天記錄裡找出一張照片,“一定是你,這是李麗娜發的照片,她半年前去巴厘島度假的時候拍到的,只有她會以為是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她一手伸過來,“你的脖子下面,鎖骨上面有一顆痣,照片上有個模糊的痕跡,你給我看,如果你沒有那顆痣我就相信你不是葉知柔。”
說話間,那個黑衣女子就要上來扯季錦的領口。林徐行一把攔下來,神色冷淡,眼神銳利:“這位小姐,我太太說了,她叫季錦。”
“你給我走開,你知道什麼。”黑衣女子咄咄逼人,沒有人能理解葉知柔這個名字在她的心中留下的過往。
林徐行臉色冷峻,一手鉗住她的手,一手開始打電話。三分鐘後,氣喘吁吁的小區保安出現在了步道上。
而在這三分鐘裡,黑衣女子已經開始大哭:“知柔,我知道是你對不對?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事情了嗎?如果你真的是知柔,你肯定捨不得我們這樣見面不識對不對?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我和韓義都欠你的,但是求求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你不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邊說邊哭,試圖伸手觸碰季錦。
季錦垂著頭,圍巾緊緊裹住了她的臉,看不出她的臉色,她靜謐的好像輪椅上的一尊石像,了無生氣。
“小姐你冷靜一點。”林徐行依然緊緊抓住黑衣女子,沒有鬆手。依靠男性天生的身高和體能的差距,他沒有給這個黑衣女子任何觸碰季錦的機會。他冷冷看著她,“我的太太已經告訴你,她叫季錦,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請你不要強人所難。”他能讀懂季錦的全身僵硬和抗拒。
保安已經趕到,一向溫和的林徐行居然冷著臉開始訓人:“什麼人都放進來,盤查過嗎?”保安唯唯諾諾把黑衣女子架出去。
即便如此,遠遠的還能聽見她的高呼:“知柔,你答應我一聲啊,知柔,我是聽白啊,曲聽白啊!”
直到世界終於安靜,曲聽白的高呼也彷彿化成夜色裡一段夢境之後,林徐行默不做聲把季錦推進房間。
一切冷冽,等回到溫暖如春的房間裡就會消弭於無形,似乎所有的感官就此復活。
林徐行直到替季錦拉下圍巾的瞬間,才發現季錦在哭,滿臉眼淚,哭得十分安靜。
“把你的問題交給我,無論這問題來自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林徐行沒忍住自己的衝動,一把抱住季錦,季錦這才化作抽抽噎噎的啼哭,趴在他的肩膀上,任憑淚水肆虐。她想過千萬次如何面對過往,卻沒意料在現在。她還太過弱小,她還不夠強大,她還沒做好準備。
季錦是冷靜的人,很快就驚覺了自己的失態。但是這個懷抱如此安穩,這個肩膀如此寬厚,似乎可以承載無盡的煩惱與問題,讓人捨不得離開。
曾幾何時,她也開始習慣與貪戀林徐行的關懷和照顧?季錦心中微動,漸漸停止哭泣。
林徐行揉著她的頭髮,像呵護一個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
良久,季錦拭淨眼淚,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啞著嗓子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她眼眶還紅,神色卻很鎮定,“我想我們得談談。”
“吃飽了再談,好不好?”林徐行從不相信有任何問題能難倒他,相比之下,他現在更關心季錦的身體,“還有藥也要吃,今天才拆石膏第一天,醫囑你也聽過。”
季錦心中暖到極致,她知道他在乎的怎麼會僅僅是這一餐飯,一次藥,他是在給她時間,讓她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你先去洗澡,我來叫外賣。”林徐行很快著手開始解決問題。季錦哭得一臉狼狽,熱水有助於讓人覺得溫暖而安全,“無論如何,有我在,不會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