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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鷗靈從夏歐奇手中把尿溼的褲子拿走，給他換上一條幹淨的，“我相信你，快把褲子穿上，我們出去看看！”

換好褲子後，夏歐奇跟在夏鷗靈身後，又高興又擔心地問：“姐姐，阿媽沒死，她沒有死對不對？”

“現在我也不能確定。”

來到黃素玲臥室的窗戶外，地上有被踩過的痕跡，但是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也不敢保證就是昨晚留下的。

“姐姐，如果阿媽沒有死，我一定跟她說要好好對你，我再也不會讓她欺負你了。”夏歐奇討好地說著。

雖然知道這只是夏歐奇一個美好的願景，但夏鷗靈還是很配合地說：“好，你到時候可別反悔哦！”

“嗯！”夏歐奇重重地點了點頭，也跟著他們一起尋找起線索來。

然而，他們找了十來分鐘，除了地上的青草、碎石之外，再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主人，就算歐奇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在這裡找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吧？”

易振說得沒錯，夏鷗靈抱歉地看著夏歐奇，“歐奇……”

“吱吱吱吱。”就在這時，鼠寶忽然叫了起來，夏歐奇像聽到了人間天籟一般，整張臉都亮了起來，飛快地跑過去，“鼠寶！”

“吱吱！”鼠寶眨了眨眼，舉起小前爪，“吱吱！”

夏鷗靈蹲下身一看，一根長長的黑黑的毛映入眼簾。毛很粗很硬，不像是人類的頭髮。

“易振，你看看。”

易振接過那根毛髮，端詳了一會兒，印象中似乎沒有那種野獸是有這種毛的，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毛髮根部，眉頭一擰，“假的。”

“什麼？”

“這毛髮是假的，不是從動物身上掉下來的。你看它的根部，根本就沒有毛囊。”易振將毛髮從中折了一下，然後將其遞給夏鷗靈，“你看，真正的毛髮被折後中間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泛白的摺痕。這是塑膠做的。”

“你的意思是，抓走阿媽的怪物根本就不是怪物，而是……人？”

“具體來說，應該是披著怪物外衣的人。”

“是魔鬼！肯定是那個魔鬼乾的！我們去找他！”夏歐奇激動地嚷嚷著，被夏鷗靈喝住。

“歐奇，你又來了！說了以後不許沒經過我的同意就亂跑不知道嗎？再碰到什麼危險我可不救你了！”

夏歐奇嘟著嘴停下腳步，委屈地說：“我想救阿媽，阿媽有危險。”

“你這樣冒冒失失地跑過去不但救不了她，還會讓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走，我們進屋去。”夏鷗靈說著，拉著夏歐奇的手就往屋裡走。在外面說話總歸是不安全的，萬一被人聽到，那就打草驚蛇了。

……

“歐奇，阿媽還跟你說了什麼？你還記不得記得？”

“我不知道，我只聽到她叫我。然後我睜開眼就看到她被拖走了……”

“被拖走？當時的具體情形是怎樣的？阿媽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嗎？她有沒有什麼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額……我是說，比如，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有血之類的。”

“頭髮是亂的，但是臉上有什麼東西我也看不清。因為她是揹著月光的……對了！她還是穿的上次那件衣服！”

“上次那件衣服？哪次？”

“就是魔鬼結婚那次，阿媽特地穿了件漂亮的花衣服，我記得很清楚！”

夏鷗靈看了看易振，“這麼說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被什麼人抓走了？”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阿媽！你一定要救救她！”夏歐奇使勁兒搖著夏鷗靈的手，生怕她改變主意。

“歐奇，你放心吧。我說了會救就一定會救的。你再想想，婁國偉結婚那天，阿媽離開你的時候是她自己要離開的還是有人把她叫走的？”

“是她自己走的，她說她跟阿爸去引開吸血鬼，叫我不要動……”

“歐奇，也許我接下來說的話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是這是事實，你遲早要接受的事實。”

“姐姐，你想說什麼？”夏歐奇還在想著要怎麼想辦法救出黃素玲，忽然聽到夏鷗靈這麼嚴肅的話，心裡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當時你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婁國偉的婚禮大廳對不對？吸血鬼是從誰開始的？是賀霞對不對？那時候賀霞就在大廳，最快變成吸血鬼的人全都在大廳。按理來說，最危險的地方難道不應該是大廳嗎？那阿媽所謂的去引開吸血鬼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的離開真的把吸血鬼給引開了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