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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地方棲身,不然,再這麼下去,也不用麻煩什麼龍捲風和石觀音了,她自己就要把自己曬死在這裡了。
不過,看著身邊躺著的那個仿若拖油瓶一般的人,她不免又嘆了口氣。要想離開這裡,首先還是先得把自己的手從許夜的手裡解放了出來才是正經吧?
想到這裡,她果斷轉過身,開始進行這項早該進行的工作。
這孩子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雖然都陷入了昏迷這麼久了,卻仍然抓她的手抓得死緊死緊的,施靜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的手指掰開。
剛剛掰完最後一根,便聽得他輕輕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呼,趕上了。
第41章 〇四一往事
那個瞬間;施靜發誓;她看到的絕對是另外一個人的眼睛。
因為;除了那個人之外,她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能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這樣一對不知不覺間便有著足以魅惑人心之力的眼眸,只有那個人才有。
鑑於他們短暫的相處的時光並不怎麼愉快;甚至可以說十分地讓人不痛快,所以,施靜近乎本|能地對此作出了應激反應。
蘊藏她全部功力的那一掌打上去的時候;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肌肉沉悶的鈍響、還有骨骼斷裂的脆響。
幸好,隨著一聲嘶啞的痛呼,她總算是回過神來,沒有真地下死手再補上幾拳——畢竟她現□負上乘內力,即便是這種幾乎精疲力盡的時刻,情急之中使出來的這奮力一擊也是非常夠看的了。
更何況這被打的人本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看著他滿目的痛楚和那一臉的震驚,施靜終於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幻覺中清醒了過來。
她十分地不好意思地放下手,當即湊上前,想要檢視下他的傷勢。誰料,她剛剛一靠近,他便小心地瑟縮了下,幾不可察地重新拉開了同她的距離,似乎已經被她這半日來有意無意的傷害給弄得怕了,也生成了“應激反應”了一般。
看著他略顯單薄纖瘦的身體和尚未脫去稚氣的黧黑麵龐,施靜苦笑了下,暗道自己大約果然是已經瘋魔了。外表如此迥然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麼自己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們看成一個人呢?
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不是麼?
她竭力忽略心底那隱約的不安,朝著無辜被自己暴打的少年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許公子,實在抱歉,我方才不是有意要傷你,只是……”
想起剛才那個瞬間,她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麼就是,她定然是中了邪了吧?不然,為何忽然會那般地失去理智?
只是,如果照實說,一定會被當成瘋子來看吧?
說不定,她早就已經他被當成了瘋子了。
得要是怎樣的變態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打人呢?
說他像自己曾經的對頭,還是個曾經親眼看著死在自己面前的對頭?
那麼除了被當做瘋子之外,恐怕還要加上一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一想到這些,施靜就覺得心亂如麻,話到了嘴邊,也就沒有了說的欲|望,反正,事已至此,怎麼說都沒有用的吧?解釋也好,辯白也罷,都不過是想要求得個自己心安罷了,根本就是於事無補,不如還是省省好了。
她想到這裡,頓時覺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索性立刻停下了話頭,徑直對著許夜苦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若是許公子還信得過我,便先叫我瞧瞧你的傷勢如何吧?”
不知道她方才胡亂間出的那一掌打到了什麼要害的部位,許夜這一次似乎傷得頗重,連吐了好幾口血之後,方才緩過一口氣來,一面劇烈地咳嗽著,一面斷斷續續地道:“……我……我……我不……怪你……”
施靜看他咳得厲害,唇邊一抹殷紅,十分虛弱,心中也不免愈發難受起來,試探著道:“公子可是難受得緊?”
許夜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緩了半天,才繼續道:“我不怪你,只因……這不是夫人的本意。想必夫人方才,又想起了……想起了他是麼?”
施靜聽得他這麼說,心中不由得一凜,半響才輕嘆道:“不錯,方才見了許公子,我便如同中了邪一般……”
許夜微微垂下眼瞼,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那個人對夫人來說,果然是十分重要之人罷。”
施靜苦笑道:“許公子說笑了。若說重要,倒也當真是重要得緊了。想我一生之中,從未如此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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