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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再聽她這麼一說,施靜便越發覺得雲裡霧裡了起來。然而不論如何好奇和疑惑,她也忍耐住了想要立刻問個明白的衝動。原因無他:一來是此時找到小白才是最重要的事,二來,她也已經看出,不論她如何詢問,這女人此刻也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同她說明白的。
雖然她過去死宅了點兒,但這並不代表她完全沒有看人的能力,至少這幾個回合的唇槍舌戰甚至還上演了一招全武行下來之後,石觀音這個女人的脾性,她已經多少摸著了點兒了。
那就是……簡直太捉摸不透了有木有?
以她現在的段位,估計還是簡簡單單地該乾點兒啥乾點兒啥好了。
想要套話、蒐集情報啥的,還是省省吧。
萬一繞來繞去給繞進去,那這彎路恐怕就走得更遠了。
自己的身世啥的,雖然也很重要,但還是容後再議罷。此刻,她還是繼續專心鑽研小白的問題好了。
想到這裡,施靜忽然定下了心來,當即也微微一笑,柔聲道:“有勞閣下費心了。只是,不知道閣下到底要如何才肯把小白還給我呢?當然,除了要我死之外?”
顯然,對於她這種太過刻意的幽默,石觀音並不欣賞。然而她也顯見有著良好的教養,竟似絲毫沒有露出半絲不耐,仍是微笑著,緩緩自袖中摸出一管小小的玉笛,然後方才笑著道:“你我在此相逢,也算有緣。我觀施姑娘亦是雅人,既是如此,妾身便略獻一獻醜,請姑娘鑑賞一曲罷。”
施靜微微吃了一驚,卻撐著讓自己不露出退縮和恐懼的模樣來。
看這樣子,這石觀音是想讓她試試方才那瞬間讓那幾十個黑衣大漢們倒斃的曲子了。雖然說施靜已經料到這女人沒有那麼容易鬆口,只是,沒想她一擊不成,又換一計,步步緊逼,居然完全不講究什麼武林前輩的面子啥的,也真是略讓人詫異啊!
就那麼想弄死咱麼?
人生,真是艱難啊。
不過,感嘆歸感嘆,施靜略一思忖之後,還是決定迎接挑戰。
她還是想要賭一賭,自己是不是能夠跟方才一樣,對這種精神攻擊系的武功免疫。
方才這石觀音一抬手,她就發現了,這女人居然跟無花一樣,也會用那招“用眼神殺死你”——這是那次被迷倒之後,她用來洩憤的時候給他那個無恥的招數起的名字。
一個兩個的,都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得瑟了是吧?
這種笑裡藏刀、迷人心神於無形的武功當真是可怕的緊,居然會讓人不知不覺地受人控制,說是被深度催眠了也不為過,當真是兵不血刃,殺人於無形。
她那次沒有經驗,直接就被一招放倒了,但是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再來,她可就是早有準備了。
本來還想玩兒一把演技套套這女人的話兒來著。
顯然,這位石觀音可一點兒都不好忽悠啊,居然要一指甲了結了她,幸好她跑得快,不然……
脖子上似乎還殘留著那鋒利的指甲上凌厲的殺氣,但是施靜仍是站直了身體。失去小白的訊息這麼久以來,這女人是她唯一能夠找到的線索,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
想是看見施靜居然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石觀音微微一笑,纖手輕揚,已經將那玉笛放在唇邊。
第一個音符從笛子中傳來的時候,施靜已經暗呼不妙了。
尼瑪,這跟之前大明湖的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雖然不知道無花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很顯然,這位石觀音可比無花厲害多了。至少那無花的琴聲她還能撐過去,這笛聲,她幾乎連一個節拍都堅持不下去了。
頭痛欲裂,身體卻奇妙地灼熱起來。口乾舌燥的難過更甚於頭痛,居然很有些想要果奔的衝動……
這曲子厲害。
因著之前早就有心理準備,已經暗暗運著“常春訣”預備著了。這詭異的笛聲一響,施靜便再也不敢硬撐,當即靜心凝神,將那功力順著經絡執行了起來。
然則那笛聲卻愈發詭異,好似無數妖媚的少年男女在眼前狂舞,做出各色銷|魂舉動,令人血|脈|賁|張,幾乎不能自已。
施靜只覺得臉紅心跳,慌忙閉上雙眼,然則即便閉上雙眼,那些影像卻仍似在眼前盤旋不去,更有甚者,那些嬌|喘和呻|吟之聲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真是讓人如陷色|域之中,飢|渴似火,萬般難耐。
施靜不敢亂動,只靜靜站在原地,又將那“常春訣”運轉了幾個周天,剛剛覺得好些,那笛聲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