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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冷冷道:“你閃開,我還有事要辦。”
施靜只覺得頭愈發昏沉,卻仍撐著道:“此番多得姑娘相助,我不勝感激……只是小兒不知在何處?可否請姑娘提示一二?”
白衣少女驀地轉身,死死盯了她半響,方才道:“他現在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但,你若是攔著我,就更不要想清楚了。”
她說完,便掙脫了施靜的手,徑直出門去了。
留下施靜一個人站在原地,半響才反應過來,她大約是去打探小白的訊息去了。
視線仿若忽然有些模糊,她摸索著到了桌旁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猛灌了幾杯涼茶之後,方才覺得好了些。
雖然說現在夜色已深,她也已經疲累之極,但此時此地,她又如何真得敢放心睡去。
她正在那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事情,卻忽然聽得房門一響,緊跟著有個少女的聲音傳來:“二師姐,你睡了沒?師父派我傳個口信給你。”
這聲音清脆甜美,然則聽在施靜耳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然則還沒等她採取任何行動,房門已經“吱呀”一聲開了,那少女一面說著“二師姐打擾了”,一面卻已經抬腳進了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更完,已陣亡。。。。滾走碎覺。。
第47章 〇四七罌粟
聽到那少女入門的腳步聲;施靜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雖然她剛剛不過只說了兩句話,但施靜卻已經認出來她是誰了。
因為,她曾經聽過這個聲音;就在數月之前。
而這個聲音太特別;那件事情太慘痛;就算她想要忘記;也絕對忘記不了。
那是在被無花那惡僧暗算昏迷之後,醒來時聽到過的,唯一的一個人的聲音。
就是這個聲音誘騙著她服下“天一神水”,好吧,說是誘騙,也不太恰當,因為到底,是她自己選擇喝下的——為了知道小白的下落。
而今,她終於又出現在了施靜的面前,當然,雖然不知道她現在變得如何了,但施靜卻可以肯定,自己早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會如那日般任由她在自己眼前放肆了。
她幾乎要衝出去跟這女子直接幹一場架,但轉念一想,卻還是硬生生地收住了腳步。
如果說她從這些日子的江湖經歷中收穫了什麼的話,那其中一定會有的,就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了。
雖然說這女子當真可惡的緊,但此時那白衣少女已經去打探小白的訊息——至少,極為有可能是如此。那麼,她至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等上一等吧。
反正,現下既然已經到了她們的老巢,以後有的是機會報那一杯毒酒之仇的。
想到這裡,施靜翻身躲入窗前的幔帳裡,剛剛躲好,便見那女子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了。
看著她熟門熟路地直接朝著內室摸來,施靜心中瞭然:她的目標果然是那白衣少女。聽她方才的稱呼,似乎也是跟那白衣少女份屬同門——如果是出自石觀音的門下,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她那麼小的年紀,便有那麼狠毒的心腸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此時直接面對面並不是上上之選。施靜對此心知肚明,故而只得勉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小心地調整著呼吸,力求做到完全融入自然,不要被她發現。幸而她的武功進來大有精進,那“常春訣”的上乘功力一旦開始運轉,也自有一份靜氣凝神的作用。所以很快地,她便平靜了下來,呼吸和心跳即便沒有完全隱沒,卻也比穿堂而過的風還要輕了。
而那少女此時也正好已經登堂入室,進入到內室來了。
施靜凝神透過窗幔細密的縫隙往外觀看,就見珠光之中,有個紅衣的少女慢慢朝著床榻走來,明眸皓齒,宛然如畫,果然正是那日給她送過“天一神水”的人。
她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只覺得腦子裡的血液都衝到了頭上,但仍是死死咬住了唇,不肯吭聲。此時她孤身一人,身在敵人的老巢之中,千萬輕舉妄動不得。故而,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少女從自己眼前翩然過去,朝著白衣少女的床榻而去。
因為那白衣少女走的時候將許夜的師姐放在床榻上,用錦被蓋好了身體,又放下了床幔,所以,從外部看來,就想是她本人躺在裡面熟睡一般。半點兒異常都看不出來的。
那紅衣少女咬著唇,似乎有些為難,想見得她也如同此前施靜在谷中所見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對這白衣少女平日裡也是十分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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