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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水母陰姬卻已經開了口。她的聲音仍是那般低沉好聽,夾雜著不時的低咳,讓施靜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只好正襟危坐,聽她說話。
水母陰姬咳了幾聲,便安靜了下來,看著她微笑道:“你方才使的功夫,可是‘常春訣’?”
施靜奇道:“宮主如何得知?”
聽她這麼一說,水母陰姬的目光忽然有些黯淡了下來,有些低落地道:“‘宮主’?你如今,居然已這麼叫我了,是連師父都不願叫一聲了麼?”
施靜方才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已經覺得有些不太對,此時見了她的表情,心中愈發愧疚,連忙垂首道:“弟子三年前遭逢大難,已將前塵往事俱都忘懷,有失禮之處,還請師父見諒。”
水母陰姬苦笑道:“是啊,三年前,果然是三年前那件事。”施靜見她面上表情似是悲傷又似憤怒,實在古怪之極,不由得有些害怕,卻見她忽然嘆了口氣,面色又重新恢復了平靜,緩緩道:“罷了,若不是你被那惡賊所害,又如何會自尋短見。”
“自尋短見?”
原來這身體的原主妹子居然是自殺的麼?
第一次得知“自己”的死因,施靜如遭雷擊,腦袋一時間有些空白,除了下意識地喃喃重複了這一句之後,竟不知如何接話了。
好在水母陰姬並不在意她如何接話,她已經苦笑著接著道:“自然是自尋短見了,不然又有何人敢對我神水宮的人出手?”
施靜默默地點了點頭,只覺得心痛難忍,眼中酸澀,幾乎落下淚來。然而,即便如此,它那飽含著疑問的目光卻仍是落在了水母陰姬的身上。
那水母陰姬看著施靜這個模樣,眼中竟也忽然含上了淚光,似乎有些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輕撫摩著施靜的面頰,柔聲道:“若不是你什麼都不說,只自己悶聲不響地尋了短見,我又何至會落得這般下場?”
說來也奇怪,看見她伸手撫摩她,施靜竟半點反感之心都沒有,順從地由著她摩挲,心中的痠痛竟然緩和了不少。她聽出水母陰姬這話中大有深意,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您……”
水母陰姬苦笑道:“當時我練功正在緊要關頭,為了救你,強行出關……卻不料還是來不及……也因此落下內傷,閉關三年,半月前方才出來。”
她說到這裡,忍不住又輕咳了幾聲,施靜慌忙扶住了她的身體,又要替她輸入功力。水母陰姬抬手示意不用,一雙眼睛卻緊緊盯住了她,半響,方才接著道:“我總說你不像他,這會兒看來,還是像的,小靜,你聽好了。你的原名,叫做司徒靜。你是我陰姬的女兒。”
什……什麼?
她幾乎被這訊息驚呆了,然而沒想到的是,更讓人震驚的訊息還在後面。
只聽得水母陰姬忽然以飽含著怒火的聲音繼續道:“小靜,那個害得咱們母女如此的臭男人,你是不是也已經不記得了?”
施靜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卻聽得水母陰姬朝著不遠處冷冷地道:“你是自己滾出來,還是等我揪你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噗。吐血爬走
第53章 〇五三前塵
水母陰姬的話音還未落;那邊角落裡的一塊兒“石頭”就忽然動了。
到了這個時候,施靜才發現;原來那根本不是一塊兒石頭,而是一個人。
一個可以收斂精氣;化血肉之軀為木石的人。
這個人,正是無花。
但見他身上穿著之前落水時那件月白的長衫,但想來是在方才的劇烈地震中沾染上了不少塵土;看起來竟是灰頭土臉的;整個人彷彿才從煤窯裡撈出來的一般邋遢。
不過,這般灰暗的外表都比不上他臉上灰暗的表情,看著他那副難受的模樣;施靜覺得,假使他能夠立即離開此處;讓他付出一切他都願意的。
只是方才他的那一手功夫當真漂亮,竟然同石觀音那次化身觀音像的功夫有的一拼,施靜鬼使神差地想起在現世無意間看過的電影,暗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術”?
一念未了,卻見那無花已經緩緩行至她們面前,先衝著水母陰姬長揖到底,恭敬地道:“小婿拜見岳母大人。”又衝著施靜作了個揖,照舊恭敬地道:“愚夫拜見夫人。”
噗!
這兩句話從他嘴裡一說出來,施靜就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神馬?
岳母大人?
夫人?
不是吧?
難道是他剛剛那一下子把腦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