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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又有一抹白色的人影緊緊跟在其後飛掠而去。
他們離著不到五十米的距離,皆如同狸貓一般輕盈,又都像燕子一樣靈巧,竟然是兩個輕功極佳的江湖人。
這兩人身法實在太過高妙,施靜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濟南城居然還挺藏龍臥虎的。
更沒想到的是,現在連有這種功夫的人也逃不過她的耳力了。
自從兩年前黑衣老婦人救下她,又為了幫她和小白調理身體,特意傳授了些吐納的簡單法門和練氣、打穴的入門功夫給她之後,她因為要照顧施小白的身體,這兩年這些功夫算是一點兒都沒有擱下。再加上出谷之前老婦人專門傳給她一部口訣並一部秘籍,最重要的是還送了她十幾年的功力,又因為她那身體之前的主人底子大約也相當不錯,所以她的武功其實已經挺有些分量了。
只不過她此前一直呆在谷中,後來又獨自走在人跡罕至的路上,基本沒有什麼驗證的機會而已。
而黑衣老婦人也好,紫衣老者也罷,就算他們顯露過武功,那也是她見慣了免疫了的。光看派頭就知道,他們那種高人一等的飄逸人物就算是飛簷走壁也少有神馬違和感的。而那一閃而過的黑衣人和白衣人,卻是她見到的唯二會如此高超武功的“外人”,到了此刻,她才意識到,她和小白現在真的到了外面的世界,而這世界,也就是所謂的江湖。
似乎為了驗證她的觀點一般,很快地,門外不遠處便傳來了對話聲和打鬥聲,似乎還有一聲極輕微的重物落水的聲音。
一下子從輕鬆的夢中清醒,這滋味並不太好,但是抱著孤身在外,堅決不能多管閒事的想法,施靜還是靜靜躺在床上,沒有動。
不過片刻之後,那打鬥聲似乎更激烈,不知道是她的耳力太好,還是旁的人都不敢出頭,四周居然還是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施靜嘆了口氣,默默翻了個身,想著順便看看睡在裡面的施小白需不需要上廁所。沒成想,她這一看卻立刻嚇出來一身冷汗。
原本在床裡面睡得好好的施小白居然不見了。
即便她今晚睡得比平時要熟了那麼一丁點兒,也不至於讓他一個小孩子成功地偷跑出去啊。
那麼,難道是被人抱走了?
不由自主地腦補了施小白被神秘蒙面人抱走送人或是賣給人家當小奴隸的畫面,施靜險些急瘋。
到底是母子連心,她很快就顧不得再多想什麼,直接就從窗子衝了出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不知道何處竟然忽然響起了一陣琴聲。
琴聲琮琤,韻律極美,想來演奏之人技藝十分高超。
但細細聽去,其中卻似暗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幽怨恨懣之意,讓人時而憂鬱難耐,時而悲憤不已,竟似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可怕魔力。若不是施靜素來心態平和,隨遇而安,幾乎都差點兒被這琴聲迷了魂兒去,無法自拔。
她心念才轉,卻忽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跟著便傳來異常激烈的打鬥聲。循聲望去,卻是一黑一白兩個人影正在湖邊打鬥。
她心中記掛著施小白,生怕這兩個人與她這寶貝兒子的失蹤相關。但又怕打草驚蛇,故而只是沉住氣站在原地靜觀。
但見那黑衣人使一柄長劍,劍身狹長、薄而鋒利,在月色下閃著寒光,確是件利器。而那黑衣人的招式之凌厲卻更似在這柄劍之上。
那白衣人沒有用任何兵器,整個人的身形靈動飄逸,如同在暴風中飛舞的蝴蝶,雖然遊刃有餘,但奇怪的是卻竟並沒有反擊。
這雖然是施靜第一次看人家用武功打架,但是因著她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那老婦的指點,修習的也都是這世間最精妙的武功,故而這兩大高手的比試在她看來,竟與普通人打架沒有神馬分別。最妙的是,那其中精妙之處又能與她修習的“常春訣”心法彼此印證,更有融會貫通之意。
所以她很快地就發現,那黑衣人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不但雙目赤紅,進攻的招式也似乎沒有什麼章法,竟似走火入魔了一般。
耳邊的琴聲越來越急促,那黑衣人的攻勢也越來越迅疾。長劍在月下舞成了一道光幕,而那白衣人卻仍然遊刃有餘,也仍是沒有任何進攻的跡象。
施靜眼睛看著那兩人打鬥,耳邊聽著湖面傳來的琴聲,腦中卻是毫不停歇地在思索。
大約也是練功不輟的緣故,她的目力在夜間極好,此時早已經看清楚那打鬥的兩人身邊不但並沒有施小白的影子,甚至連個能裝下施小白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