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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施小白那身明明早晨才換的卻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滾髒了的衣服和滿臉的鼻涕口水,施靜未免有些赧然。然而還未等她答話,已聽見了另一個老者頗具威儀的聲音:“這便是你說的那對母子了?看上去果然不像俗物,倒似有些意思。”
施靜這才看見,那老婦人身後竟然還站著一位紫衣老者。但見他鶴髮童顏,精神健碩,身姿挺拔,雖然已經十分年長,但仍有一種翩翩的風姿,想來年輕時必定是個風靡萬千少女的佳公子。最奇特的是,他同老婦人一樣,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儀態,似乎是降臨人間的帝王君後,威儀自成。
施靜正想著開口招呼客人,卻忽然發現兒子施小白有些不對。她連忙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搖搖欲墜的小小身子,手腳麻利地塞了幾顆黑色藥丸兒在他口中,再單手抵住他背心輸了些真氣給他之後,又迅速在他身上幾個穴道上推拿了起來。
整個過程迅速流暢,就好像做過很多回了一樣。
是了,這些事情她確實已經做過了很多回了。只因她那可憐的孩子,出生起就嬌弱異常,經常沒事兒就要暈個幾次。這倒不是他天生體弱多病,不過只是因為,他還在孃胎裡的時候就中了毒。
一種連那武功高強的神秘的黑衣老婦人都找不到完全解決辦法的奇毒。
初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才生產完沒有多久的施靜差點當場崩潰。
即使嚴格意義上說來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經佔了人家親孃的身體,而且親身辛辛苦苦臥床保胎了一個多月又九死一生把他生下來之後,其實也跟自己的孩子沒有兩樣了。
而且,據老婦人所言,這毒本來是該要了她的命的,這大約也就是她甦醒的時候為何是在棺材裡的原因。
因為中了這種毒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活命的。
即使事後查明那個時候她已經服過了某種解毒靈藥,但老婦人堅稱施靜最後能活下來,純粹是因為還在肚子裡的寶寶分走了她的一半毒性。
想來當時情況必是極其兇險,這身體的原主生命力和意志力也必然極強,竟然藉著臨終前服的解毒靈藥攢下的那點力氣生生頂開了棺材蓋,又挖了一大半的黃土想爬上來。可惜終究還是力氣不支,倒在了最後幾寸土下。陰錯陽差間輪到施靜在她的身體裡醒過來的時候,被她自己生髮出來的那求生意志一激發,順勢突破了最後的壁障,竟然還真讓她成功脫身了。
可惜那日天黑暴雨,路又溼滑,那個墓地又好死不死地選在山上,緊鄰著一道懸崖,她慌不擇路,才從墓地裡爬出來,一個不小心腳下就那麼一滑,竟然就直接從山崖上滾了下去。
然後就神志不清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那黑衣老婦人的茅屋裡。
後來她才知道,雖然開頭驚悚了點兒,但自己的狗屎運還算不錯。她從山崖上滾下來的時候竟然掉進了一個深潭,然後順著潭底的水流漂到了老婦人暫居的山谷。若不是這位老前輩因為採藥練功恰巧住在了這無人深谷,恐怕施靜已經帶著肚子裡的施小白一起,重新回地府報道去了。
至於她怎麼能在那深潭中沉沉浮浮,卻又沒被淹死,其中原由施靜卻是完全不知道。那老婦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但卻諱莫如深。施靜便也就沒有多問,她自己胡亂猜測著,可能是這身體的原主有些異於常人,說不定懂水性,甚至,也和那老婦人一般會武功也不一定。
雖然到了現在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到底有哪裡異於常人,但事實證明,她果然也是有武功的。
自從如同個活死人一般地在老婦人的茅屋中躺了一個多月,親眼目睹了老婦人每日晨起的練功之後,施靜已經慢慢接受了她穿越到了古代世界——而且還是個古代的武俠世界,這麼樣一個令人蛋痛的事實了。
即便再匪夷所思都好,她前一刻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資深小白領兼大齡剩女,這個時候卻已經徹底成為了江湖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無名少女,還是個未婚媽媽。
每天不用睜開眼就能感覺到肚腹的重量,睜開眼就能見到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再加上就算想無視也不可能無視的那位步履輕盈、時不時飛個簷走個壁去幫她收集珍貴藥材的老前輩,她除了接受現實之外,恐怕只有自己瘋掉這一條路可走了。
拜她還算不錯的心理承受能力所賜,她最終沒有瘋掉,而是終於慢慢接受了現實。
老天總算還是待她不錯的,她身體的原主果然是有武功的,只不過因為她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武功招式完全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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