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步地趕到老婦人的位置,見她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施靜便遲疑著先開了口:
“前輩,方才那位老前輩……”
黑衣老婦人抬手製止了她繼續往下說,默默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好孩子,方才之事,你且不必放在心上。我與那人恩怨糾葛何止數十載,這次原本也是我與他的賭約,但那方子卻是你們母子入了他的眼他才肯開的。我原想著救人救到底,奈何願賭服輸,須有十年脫不開身。這方子倒是不錯的,只是,那些藥引卻只有你們母子自去尋得了。”
施靜慌忙拜謝:“前輩早有大恩於我們母子,又如何敢勞煩前輩。只是那十年的賭約……”
黑衣老婦擺了擺手,似乎有些疲憊:“罷了,此事不必再說,且說你的正事要緊。”
施靜見她提起那老者便心有不快,當下也不敢再說,只恭謹地站在一旁,聽老婦人示下。
不料,那老婦人沉吟了片刻,竟忽地伸手捉住了她的脈門。
施靜雖然吃了一驚,但卻仍是穩住身體,並未隨便移動。她早已經將這神秘的老婦視作這個世界最親密和可信的人,對這種要害被她制住的情況竟似絲毫不以為意。
老婦人的目光更見讚賞,她的手微微使力,施靜便覺得一股溫熱暖流順著脈門流入,整個人立時陷入一種寧靜平和的狀態之中,身體似乎要飄起來一般地輕盈。
緊跟著,耳邊傳來低沉而莊嚴的聲音。施靜凝神細聽,那東西竟是一部絕妙的口訣。說也奇怪,明明是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在老婦人的引導下,她竟然很快就接受了,老婦人輸送給她的功力如有生命般自行在她體內運轉,就像體內有個什麼東西忽然被啟用了一般。
除了此前曾經教給她過的推宮過血,通經活絡和點穴解穴的功夫之外,她似乎還隱約窺見了進攻和防守的招式,然則一切永珍竟似都收納在那短短數百字之中,想來這部口訣之妙,定然是部高深的絕學了。
這次啟用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結束的時候施靜幾乎累趴在地上。然而看那老婦人,卻竟似完全沒有任何疲倦之色,牽著她的手,又問了句:“方才那口訣可記熟了?”
見施靜點頭,老婦人露出一個笑容:“這‘常春決’雖然不算高深,但尋常人也少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領會的,你的悟性總算不錯,倒也當得起我這一成功力。”
一成功力?
媽喲!要不要這麼大方啊?她這是走了蝦米狗屎運啊?
施靜正想著要不要趕緊磕個頭啥的,那老婦人卻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本頁面泛黃的線裝書和一柄短劍來,遞給她緩緩道:
“這門功夫輕靈飄逸,我看著倒是跟你的性情相合,此去路途遙遠,留著傍身吧。”
完了,不但有功力贈送還有武功秘笈和裝備給?這妥妥地是師父送弟子下山的節奏啊。不對啊,她好像還沒拜師。
想到這個,施靜慌忙一個頭磕在地上:
“前輩……前輩大恩,施靜無以為報,請受弟子一拜。前輩對弟子先有救命之恩,又有傳道之義,弟子雖駑鈍,願入師父門下,終身侍奉左右,望師父成全。”
老婦含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懂禮數,只是你我恐怕早已有淵源,倒也不必過於拘泥於師徒的名分了。”
這回答就更是有意思了,施靜聽得雖然是雲裡霧裡的,卻也知道這些高人說話向來神秘,因此也不覺尷尬,只是心中已下定決心,等施小白的藥引子收集好了,就尋這老婦儘儘孝心,也算是對她的這番厚愛回報一二,聊表寸心。
武功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老婦人又領著她回房,略略檢視了下施小白的情況,然後動手給她寫了個所謂藥引的單子。
施靜拜謝了,把那單子接過來看時,只覺得頭都大了。那神馬天山雪蓮,南洋珍珠,東海水晶,黃海石耳……這都是些神馬東西啊?而且每個還要相應的時節和特定的產地,這真的不是玩兒她的麼?
然而老婦人的目光是篤定的,也就是說,這就是接下來的三到五年,甚至是十年,她要完成“拯救施小白”這任務需要收集的攻略物品了。
前路漫漫,這對於一個天然的路痴和資深宅女來說,實在是太坑爹了吧?
然而看著在木榻上酣睡的施小白,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勇氣和希望,不管怎麼說,為了兒子,只有拼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她師父給的技能和攻略清單嘛,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臨頭,總是會有辦法的吧?
於是,在短暫休整了幾天之後,施靜告別了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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