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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所在——她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畫滿了墨水。當時困的狠了,為了圖方便快捷直接在這迎賓樓定的上房居然是配有筆墨紙硯的。所以,早她一步醒來的施小白便也因此而有了新的玩具。都說兒子肖母,“在家長臉上塗鴉”這種她小時候幹過的蠢事,施小白居然也無師自通地會了,而且堅定不移地實行了。
可惜,她醒的太早,墨水還沒幹。偏偏她今天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一時興起,用自己的大臉去蹭了施小白的小臉兒。於是,結果是,母子二人都變成了大花臉。
施小白先時還有些氣急敗壞,後來見了施靜的臉,便大笑個不停。施靜便也索性拉著他,母子兩人繼續墨水大戰了一番。直到母子兩人都盡興了,方才休戰。施小白乖乖地由施靜拉著到窗前洗漱,又換過了衣服,再看窗外,卻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施靜徵求了施小白的意見,決定晚飯出去街上吃。跨出門口的時候,施小白腳下一滑,險些摔了一跤,施靜眼疾手快,將他拉起,又蹲下、身子幫他把新換的褲子上沾的灰土拍去。
就這麼一蹲的功夫,她卻發現一樣很奇怪的東西。
門邊的角落裡,居然有一小撮金黃色的沙。
沙的質地並不很細,反射著淡淡的柔光,不似河沙、海沙,倒似沙漠中來的一般,散發著烈日和暴風的氣息。
若不是此時已經掌燈,她又恰好幫施小白理衣服,便必然是看不見這沙的。
若不是她昔日是個酷愛滿世界跑的窮遊人,也必然看不出這沙的來歷。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沙與那日她在施小白離奇失蹤了半個晚上、又離奇被送回船上時,裝著他那個黑色布袋子裡散落的那零星幾點看上去居然是一樣的。
似乎心中忽然產生了某種預感,施靜順手把施小白抱在懷中,四處看了一看,果然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小絲黑色布料的碎屑。
她們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而且這人要麼跟沙漠有關,要麼壓根兒就是來自沙漠。
看來,那日的綁架和催眠事件不過是個開始,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施靜心中微覺沉重,但卻也萌生了無限的勇氣。
有蛛絲馬跡可尋,總比一直毫無頭緒的好。
不管怎樣,這總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接下來,就看她偵察追蹤的能力了。
不過,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還是自保和趕路。
畢竟,這一晃都幾個月過去了,那長長的藥引單子上的東西,才不過找了兩三樣,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被明有困難、暗有盯梢的現狀所刺激,施靜的效率一下子高了不少。在夜市中尋覓了可口美食餵飽了小白之後,她抱著昏昏欲睡的小白,徑直到“同濟堂”去採購那什麼“五月蓮子”。
結果居然是撲了個空。
原來今年乾旱,蓮子不多,那種紫衣老者指名要要的珍貴品種這旬只出了十鬥,中午恰好都被城內的“硃砂門”買去了。
沒想到這麼一樣說稀奇也並不太稀奇的東西居然成了搶手貨,施靜有些哭笑不得。那“同濟堂”的夥計大約見她們孤兒寡母的為了這樣不值得什麼的東西奔波,居然還落了空,多少有些不落忍,便主動說了個法子,說是那“硃砂門”在城內有個“快意堂”,主管便是掌門弟子,雖然是江湖中人,但也是生意客,若是聽說她們是急著做藥用,又肯出價格,均出來一點兒也不是不可能的。
施靜聽了這話,倒是又來了精神。她想著若是等下一茬蓮子又要個十天半個月,這濟南城裡終究不太太平,早點把正事兒辦完,總是好的。反正今天白天已經睡夠,此刻便去那“快意堂”走上一遭兒,又又何妨?
故而她當即向那夥計問清了去“快意堂”的路徑,道過謝之後便徑直朝著那邊廂趕過去。
施小白已經在她懷中昏昏睡去。施靜便也放心地抱著他東奔西跑。
那“快意堂”在城中最繁華之處,離著“同濟堂”倒是有一小段兒的距離。
施靜腳程不慢,走了半刻也就快到了。
遠遠地已經看到前方一大片燈火通明,隱約已經能聽見喧鬧聲,想來那處便是那號稱濟南城中最大賭場的“快意堂”了。
施靜緊趕了幾步,本想著早點兒趕到,沒料到剛上了大路,就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馬蹄急響,還有一人輕叱道:“閃開!”
這馬來的太快,施靜心中又有事在琢磨,反應自然是慢了一點兒,故而等她急著要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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