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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之意。
母子倆說了幾句話,江楓就告辭離開。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若是從前,他才懶得去對付田承嗣,也許為了顏面,又或許是為了感情,他對田承嗣有很深的醋意,他清楚自己已經融入了李豫的角色中,像一個出色的演員,與劇中人感同身受。
待得向皇上請安時,肅宗神情很愉悅:“朕的豫兒行事果斷,這才是我大唐皇太子的魄力,不像朕當初那麼優柔寡斷。田承嗣這等叛國罪臣,縱有衛護太子妃之功,也難抵其罪之一二,朕不會干預,你放手去做,讓京城百姓領略到太子對他們的重視,為你爭取人心。”
“兒臣的了天下人的心,父皇不會有所懼嗎?”江楓有些玩笑地問。
“朕的兒子怎麼會像安祿山那廝的兒子一樣呢?他背棄君恩,叛亂禍國,讓其子弒父,這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肅宗話鋒一轉:“朕希望你更有魄力一些,早日為朕生下一大群皇孫,朕已頒詔,後日即為你與崔氏完婚。”
江楓心裡一沉,看來娶崔芙蓉之事已成定局。心裡大為不快,又想,這些日子珍珠心向外人,也好,就用崔氏來刺激她一下,看看在她心中,我和田承嗣誰更重一些。崔芙蓉想方設法也要嫁給我,那好,我就讓你後悔莫及。
婚禮當日,李永佳最先趕來賀喜,她的笑容仍然平和燦爛:“恭喜皇兄又得佳人,小妹第一個來討喜酒喝。”
見到佳佳,江楓的心更是酸楚難言,讓她終日面對心愛之人與其他女人卿卿我我,而要強裝歡顏,何其殘酷?面上還要以兄妹相稱,出言道賀。他覺得這不僅是佳佳的痛苦,也是對自己的無盡折磨。
江楓把目光投向沈妃,見她大度得體,含笑招呼前來恭賀的皇親國戚與文武官眷,毫無半絲醋意,心裡暗奇,難道珍珠真的不在乎我了嗎?
其實江楓哪裡知道沈妃的心思,她明白。皇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不可能終身只娶一人。妃嬪侍妾眾多,乃是天經地義,不娶崔氏,也會娶別人。皇上賜婚,太子有千般不願意,又有何用?這就是古人與現代人完全不一樣的婚姻觀。
江楓不能體會清楚古代女子的觀念,還以為珍珠已經淡忘了與李豫的海誓山盟,一種失落、惆悵之感襲上心頭。與東宮籠罩著的喜氣格格不入。
東宮庭院之中多種花卉,眼下時氣暖和,藤蘿纏繞,華中之王——牡丹生機盎然,,滿院子都籠罩著花團錦簇的豔麗景觀,牡丹還有富貴之花的美名。所以大凡官宦人家都缺少不了牡丹,開的如錦似繡,牡丹種類繁多,各色都有,東宮幾座花園都以牡丹為主要花卉。這更為繁花似錦、喜氣沖天的宮苑增了幾分顏色。
東宮內外紅氈鋪地,喜幛高懸。宮女、太監一律著盛裝,樑柱、宮牆皆漆金塗玉,紅豔宜人。那富貴喜慶氣氛一點也不比現代大款的婚禮遜色。
新娘並非正配,太子不必親自去迎親,更不用到宮門迎候,只需在喜堂上等著。皇上給崔氏的封號是側妃,比正妃低,比良娣、美人要高,只比太子妃低半個品級。
李永佳的確有非凡的耐力,她在旁邊靜靜地坐著,神色平穩、鎮定,好像這一切對她並無任何影響。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苦痛?心上人是她現在的哥哥,她不開開心心的來祝賀又待如何?所有的心酸、難過都藏在心裡最隱秘之處吧!“
江楓身著大紅喜服,頭戴紫金冠,站在喜堂上,沒有絲毫被迫的表現,既然躲不掉,何必要現在臉上呢?
東宮的迎親儀仗隊龐大而又威武,宮女、太監、侍衛簇擁著花轎從崔禮府中把新娘扶上花轎,一路吹吹打打著串街而過,引來無數百姓豔羨的目光,嫁給太子,那該多有福氣?有多麼的高貴?一生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滿朝文武官員又要大破費到崔府、東宮送賀禮。崔禮官職不高,但他是太子的岳父,將來必官運亨通,前程似錦。巴結上了並非壞事。
花轎在宮門落停,鼓樂齊鳴,五彩斑斕的煙花在京城上空燃放,廣場上,鞭炮紙屑堆了厚厚的一層。
喜娘在鼓樂聲中扶新娘下轎,踏上宮前三層臺階,緩緩進了宮門,一路追蹤看熱鬧的百姓不得不止步。
吉時到了,新郎、新娘拜花堂,司儀按照程式一項接一項的宣佈,江楓感覺到很新鮮,想不到還可以在古代親身體驗到拜堂的感覺。此時他早已把新娘不是自己所愛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細細品味著拜堂的程式,有些興奮。拜完堂後,新郎攜新娘叩拜皇爺爺、皇帝、皇后和太子生母韋淑妃。
崔氏不情願的按妾室之禮向原配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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