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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本事領兵打仗,哪能收復失地?”李泌恨自己無能,又憂心忡忡:“我還以為父皇棄原太子妃不立,冊立母后,我就一定會被立為太子。誰知道父皇眼裡,大哥李豫仍是無可比擬的。”
韋見素道:“所以,殿下一定要爭取到帥印,用行動去取代福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為入主東宮打下基礎。”
李泌無奈的嘆氣:“父皇登基前,很多時候都是大哥在為他出力。當初楊國忠誣陷,我們守在身邊的一群兒女束手
無策,還是大哥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血書扭轉了乾坤。皇爺爺改變了即將頒佈的廢黜詔書,我又如何取代的了他呀?”
張皇后說道:“泌兒,你也太沒志氣了,太上皇看到李豫的血書就改變主意,那是太上皇寵他。皇上卻不喜福王張揚狂妄的性格,只要你爭口氣,奪的帥印,就一定可以成為太子。你的父皇心裡最重的是母后。我有信心!”
李泌心裡還是沒底:“怎麼說,我也不是大哥的對手。我怕在眾人面前丟臉。”
張強低聲說:“殿下無慮,負責準備賽事用具的太常丞文安與我有些交情。如果殿下信得過我,把此事交給我,我去想辦法。”
“你是我的親舅舅,泌兒信不過你,還能去相信外人麼?”李泌道。
張全好似胸有成竹,李泌必的帥印一般:“只要殿下集中精力,為臣保你順利掛帥,殿下對行軍打仗不通,就不要獨斷,多聽聽那些能征慣戰的大將的意見就行。”太常丞文安住在一家大客棧裡,就算是臨時的府邸。靈武是個偏遠小城,哪裡可與長安相比?連皇上的宮殿都是粗陋無比,只有快點打回京城,大家才有好日子可過。
夜,漆黑而靜謐。靈武玉龍客棧,已是一片悄靜,遠遠望去,只有零星幾間客房中還有亮光從窗上傳出,這些微弱的燈光,在夜色籠罩下顯得更為灰暗,使人陡生壓抑。
二樓有十七八間房子被圈為文安私宅。文安,現任太常丞,五十來歲,知天命之齡,一幅文士打扮。其人為人圓滑世故,善於見風使舵,毫無主見。這次皇上命他操辦賽中用物,他有幾分受寵若驚之覺,心想著要把一切準備的無有遺漏,儘快選出元帥,收復長安,好快些回到自己那座寬廣的府邸,省的窩在這個破客棧中,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有機會加官進爵。
張家兄弟此時來訪,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文安嚇了一跳:“二位國舅,下官不敢弄虛作假,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文大人放心,非(提供下載…)常時期,皇上不會去細查,皇上所要的不過是誰掛帥而已。你要知道,如果衛王擁有帥印,將來就會入主東宮。皇上千秋之後,你文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張全說。
張強接著說:“如果福王做了皇太子,將來當了皇帝,以福王的為人,你的能力會受重用嗎?只不過一輩子碌碌無為。”
張全取出一張銀票:“這是皇后和衛王的一點心意,請大人笑納。”
文安雖然好財,但也明白此事的嚴重。福王成功,不過不能升遷,但若自己被揭穿,可是殺頭之罪,他怎麼也不敢接受。
“文大人,皇后乃是當今國母,衛王深受皇上寵愛,大人今日不肯相助,你細想想有什麼樣的後果?”張強說。
文安不自禁的冒出了冷汗,忙用衣袖拭了拭:“這丫太冒險了!”
“我們又不叫你去刺殺福王,只是行個方便,所有事都由我們去做,大人只要睜隻眼閉隻眼,稍加配合就好。”
文安心裡充滿了矛盾,衛王的陰狠奸詐、張皇后的歹毒,天下皆知,這次若不幫她,他母子要整我,甚至害我全家都易如反掌啊!他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二位國舅,千萬不要傷害到福王殿下,否則,我文家可要誅滅九族了!”
張全、張強兄弟一再保證,絕不傷害到福王的身體,只在他的比賽工具上做些手腳,讓他不能取勝而已。
靈武中城一座略豪華的宅子已修整為臨時的福王府,宅院寬敞明亮,景物宜人。一樹嫣紅玫瑰花開的似火一般,欲要燃燒起來。直把人的眼眸晃得不敢睜開。紅的鮮豔,紅的富美。園中還有許多青綠的花樹,紅中間綠,遠遠望去,形成一道格外耀眼的景緻。
此時王府大廳聚滿了人。有郭家父子,李光弼父子,高家兄弟,李永佳等福王至交。
郭子儀對福王的能力絲毫不疑,他擔心的是張皇后母子。這對母子都是出了名的不折手段,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沒有本事,卻善用各種歪門邪道阻礙、破壞賽事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