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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大局,雖擅尊帝位,後亦得太皇詔旨承認,爭名逐利都是一場空,塗炭生靈。酒鬼雖然生性不拘,也知天下的安,國才富強的道理,令尊重禮,恐難拜領,王子請回!”
李元春怏怏而回,李璘又屈尊親自赴廬山,不請的李白出山,誓不罷休。
李白仍然一手握酒壺,一手大揮筆,雪白的捲紙上留下一首氣勢恢宏的,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蜀道難》已經寫了一大半,明知身後有人,仍然旁若無人般的揮毫潑墨‘。。。。。。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常諮嗟。’
“好詩!”李璘撫掌大笑:“詩仙李太白果然名不虛傳,此詩緊扣一個‘難’字,瑰麗而又神奇,學士可稱為‘謫仙人’啊!”
李白這時才轉身一揖:“不知永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永王含笑道:“大學士才高八斗,正是本王求之不得的奇才,”
“永王殿下過獎!”李白淡淡的說,言辭中有不削與冷漠,
李璘不管對方高不高興,一口氣把自己求賢若渴的來意說明。
李白笑道:“想必王子已把酒鬼意思轉報永王,白,不但不願獻醜,還要奉勸殿下,永王殿下已位極人臣,富甲天下,何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皇兄即位,寵幸張氏與閹賊李輔國,逼遷太上皇,殘害本王皇侄東宮太子李豫,本王順天應人,解救太皇,為太子殿下鳴冤,有何不該為?”
李白仰頭喝乾一壺酒,轉身又寫下一首《夢遊天姥吟留別》,此詩很長,李白一邊喝酒,一邊醉醺醺的寫,大概寫了一個時辰,才剩下最後幾句,他很認真的傾注全力“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顏’字最後一筆拉得很長,好像在與誰賭氣,寫完後,把筆一扔,大口大口的又喝了一大壺。開口道:“太子李豫不會死的,永王不必加上這一條作為反叛的藉口。”
李白這句話說得很大聲,說到‘口’字時,竟然把酒壺狠狠地拋到不遠處的一棵樺樹上,這棵樹,枝葉濃密,高達十丈,有外力作用,使得棲息樹梢的幾隻鳥雀‘撲撲’幾下,振翅飛走了。已經枯黃的葉子大片大片的落下來,李白伸手接住幾片,漫不經心地“人比這樹葉強了一點,生命短暫而脆弱,永王殿下爭得再輝煌的業績,能保證長生不老麼?”
永王在這位大詩人面前,應該說忍耐力已經很強了,他避而不答,反問:“聖旨傳遍天下,廢殺太子李豫,還會有假嗎?”他似乎一定要以李豫得死作為他興兵反叛的理由。
李白輕輕收起詩稿,這才正眼看了李璘“永王可以和我打賭,李豫乃是天命註定,死不了的。”
李璘仍然不放鬆,但也不再糾纏李豫會不會死:“本王請先生致舍下,授以要職,以便隨時聆聽妙句佳詩。”
“酒鬼好靜,不喜拘束,更對功名利祿不感興趣,恕難以從命!”
多少年來,李璘對大學士李白的才學就欽佩有加,想起當年用兩種文字替玄宗皇帝回覆渤海國的國書,為大唐天朝迎來歲歲受貢的和平邦交,這樣的稀世奇才若可助我,必能贏得世人認可。李璘已經是忍耐到幾點,其實從剛才那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就已經明白,他是請不動李白的,人只是都會抱著希望,不到最後不肯放棄,直到李白嚴詞拒絕,禮賢下士的表象撕破了,李璘怒不可制,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卻見趙興海向他使眼色,李璘思索一下,我不防先把他帶回府,加以禮敬,時日一長,或可使其屈服,永王喝命衛士請大學士前往王府做客。
然而,李白到了王府後,日日飲得酩酊大醉,幾乎白天黑夜都在睡覺,偶爾清醒,也是放聲吟誦詩句,似乎從不為其優厚的待遇而動。李白雖不喜摧眉折腰,行事放蕩不羈,大小是非面前,他從不糊塗。
這邊比李白早到幾日的李永佳,連續數日不肯進食,只想速死,從心愛之人於地下,眼見身子一日弱似一日,永王慌亂了,這張王牌一旦失去,萬一。。。。。。萬一大事不成,就連性命都不能保全了,他忽然想到聰敏慧黠的李白。急忙趕去,李白正在躺椅上仰頭喝酒,真不愧是個‘酒鬼’,‘酒仙’。
永王拱手以禮,小心翼翼的說:“先生不肯與本王議國事,現有一件私事、家事,予以求助,還望先生不吝援手!”
“既是家事,但說無妨。”李白坐直了身體,鄭重的開口:“永王多日來熱情招待酒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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