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
小櫻:“……姑娘,我這就給你重新貼玉米餅子去!”
李梔梔稍微清醒了一些:“……怎麼了?”為什麼說“重新”啊?玉米麵餅子不是早貼好了麼?
小櫻一邊侍候李梔梔穿衣,一邊絮絮道:“守備大人和景秀小哥剛離開,他們晚上在咱家裡用的飯,臘八粥還有,五花肉蘿蔔菜也多著呢,就是玉米麵貼餅得重新再去貼……”
李梔梔:“……”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守備大人對自家食物的青睞,還是該生氣自己得餓一會兒肚子了。
她想了想,輕輕道:“小櫻,你去貼玉米麵餅子吧,我好餓!”李梔梔覺得自己都快餓暈了
小櫻聞言,忙忙地去了。
李梔梔慢悠悠地穿好了衣服,斜簽著身子坐在炕邊梳理著長髮,心裡卻在極有條理地思索著。
看今日那個叫胭脂的丫鬟的聲口,宋彩蓮怕是沒安好心,姜大戶財大勢大,在宛州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是防不勝防啊!
看來,還是得好好巴結尚大人,以抱上尚大人的金大腿。
尚大人昨晚在我家用了晚飯,今晚又過來,除了說明我家飯菜不錯,是不是還說明尚大人他開始信任我了?我要不要再加一把力氣,好好地去巴結守備大人一番呢?
想到自己後院暖房裡那四樣盆景,李梔梔默默計劃著給尚大人送年禮的時間。
此時正疾馳在凜冽夜風中的尚佳,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他抬起戴著黑色皮質指套的手,輕輕掩住了嘴唇:誰在背後罵我麼?
下過雪的路實在是不好走,胭脂坐著姜府車伕趕的馬車走了良久,一直到天黑透這才回到了姜府。
到了下車的時候,胭脂整個人都快凍僵了,四肢都凍得麻木了。
宋彩蓮這人很是自我,把自己看成罕世寶貝,把別人都看成腳下爛泥,和一般人都難相處,卻頂喜歡胭脂,見狀忙吩咐小丫頭小眉道:“快把裡屋熱著的桂花酒拿出來,先給你胭脂姐姐倒一杯!”
等小眉端了一盞溫熱的桂花酒過來,宋彩蓮親自喂著胭脂喝了下去:“胭脂,你先喝一口酒暖暖身子吧!”
一盞暖酒下去,胭脂這才覺得周身熱了起來,她緩了一口氣,開始添油加醋地敘述李梔梔的惡形惡狀。
在她的敘述中,李梔梔辱罵宋彩蓮,侮辱姜大戶,正是一個潑辣難纏的小惡女形象。
說到最後,胭脂覷了宋彩蓮一眼,試探著道:“四娘,李梔梔還嚷嚷著,說是您害了她爹的性命呢!”
宋彩蓮原本就越聽越氣,聽到此處,粉臉瞬間漲得通紅,險些咬斷了銀牙,起身就往外走:“我這就去尋老爺!”她要找到老爺,讓老爺親自出手,務必要讓李梔梔那臭丫頭嚐嚐苦頭,做人不要那麼囂張。
因為冬夜天寒地凍,姜大戶難得地沒去勾欄院消遣,而是在書房院中陪著妻女讀書消遣。
姜大戶坐在書房內靠東牆的紅木圈椅中,手中端著一盞清茶細品;姜大姑娘挨著姜太太坐在正中的錦榻上,正拿著一本書讀給父母聽。
一家三口正是其樂融融之際,宋彩蓮急匆匆走了過來,不顧守在門外的婆子的阻攔,掀開門上懸掛的錦緞門簾闖了進來,一見屋子裡這一家三口,心中更是不忿,當即梨花帶雨撲到了姜大戶懷中,放聲大哭:“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
姜大戶雖然好色荒淫,可是當著女兒的面,被愛妾佔領了雙腿和懷抱,畢竟有些尷尬,只顧把宋彩蓮往外推,嘴裡還義正辭嚴得很:“端重些!端重些!”
姜大姑娘見父親和其愛妾如此不堪,當下面無表情把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放在了錦榻上。
姜太太見此情此景如此刺目,便皺著眉頭推了推女兒,又抬眼示意玉柳把大姑娘攙扶出去迴避。
姜大姑娘瞥了自己這不長臉的爹和姨娘一眼,嘆了口氣,起身扶了母親,母女倆一起帶著丫鬟出去了。
見妻子和女兒離開了,姜大戶這才放下了道貌岸然的架子,放開了手腳,抱住宋彩蓮一陣揉搓親吻:“心肝兒,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說出來爺給你做主!我就不信這宛州城有我辦不了的事!”
姜大戶財大勢大,手眼通天,在東京能與鄭太師府說上話,還把大姑娘許給了鄭太師的庶子;在宛州知府衙門中自知府大人往下,上下官吏無不被他喂熟,積年把持官府,因此霸道得很。
宋彩蓮邊依偎在姜大戶懷中,把胭脂回來時說的話又轉述了一遍,更是格外強調了李梔梔對姜大戶的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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