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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正氣凜然的尚佳若是喜歡她這樣的小女孩,那李梔梔此生唯一的偶像可就坍塌了,以後怕是要得厭男症了!
景秀見她如此,先是覺得好笑,俊秀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淺笑,可是笑容轉瞬即逝——李梔梔看上去楚楚可憐,實在太像猛獸厲爪下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了。
他的心軟成了一汪春水,柔聲撫慰道:“姑娘儘管放心,我們大人沒別的意思。”
景秀和玉明打小侍候尚佳,深知他家大人因為太過於愛惜自己的貞操,把貞操看得太重,不肯輕易託付於人,以至於活活把自己熬成了大號童男子。
這樣一個貞節牌坊式的人物,素日只顧著長個子鬥心眼努力往上爬,怕是連那男女情愛的竅都沒開呢,怎麼可能對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姑娘有什麼想法?
李梔梔狐疑地盯著景秀的眼睛,見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是清澈,而且視線也不閃躲,這才放下心來,虛虛撫了撫胸前,嫣然一笑道:“天啊,差點嚇死我了!”
她輕快地屈膝向景秀福了一福,笑盈盈道:“請景秀小哥代為上覆尚大人,多謝大人費心。”
一則不管尚大人出於什麼目的,這禮物她都得收下;再有就是李梔梔憑直覺,覺得尚佳對自己沒有惡意。
☆、第 19 章 風波再起
景秀帶著守備府的親兵離開之後,李梔梔和小櫻看著院中擺著六抬禮盒,面面相覷,半日無語。
不過李梔梔很快恢復了過來。她走過去開啟禮盒一一看了,邊看邊笑著道:“這麼多綾羅綢緞,咱們兩個過年可有新衣服穿了,嗯,還有清白潔淨的上好湖綿,你我一人一身棉襖棉褲是足夠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所擁有的不過是自己,有什麼可怕的?
小櫻眼睛看著那些精美雅緻的綾羅綢緞,心中實在擔憂極了:“姑娘,這位尚大人……”在宛州城中,文官頂數知府大人了,而武將最大則是守備大人,如果守備尚大人就是看中了姑娘,那可怎麼辦呢?
因為一籌莫展,小櫻簡直快要愁死了。
比起小櫻,正主李梔梔卻很是悠然自得:“小櫻,你不知道,尚大人那人生得很俊,人也傲得很,派頭也很大,官架子也不小,他怎麼可能看上我這小丫頭!”
雖然李梔梔這麼說了,小櫻還是擔憂得很,滿臉愁容站在院子裡,簡直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好了。
李梔梔卻是一個樂天派,見小櫻發呆,她便自己樓上樓下接連跑了幾趟,把那六抬禮物都抬進了樓上她的臥室——樓下的房間都不夠大,放不下這六個大禮盒。
待小櫻清醒了過來,李梔梔已經把活全做完了。
在羞愧之餘,小櫻更多的是驚歎:“我的姑娘啊,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李梔梔拿著重物上樓下樓跑這麼多趟,卻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她也不嫌冷,捲起衣袖露出皓白如雪的手臂,得意洋洋地向小櫻展示了一番肌肉:“小櫻,我可是小美女大力士!”
小櫻看著她那瘦伶伶的細胳膊:“……”
到了晚間,李梔梔挑選了一塊玄色暗花緞子和一塊淺綠潞綢,約莫這兩塊料子足夠做一套衣裙了,便用綢布包了,和小櫻一起送到了顧家。
顧家待她的恩情,她會一直記得的。
顧大嫂得了這禮物喜出望外,熱情極了。
她家雖然家境小康,並不差錢,可是這兩塊料子的質地很好,色澤花紋也都是上品,實在是讓人不由不喜歡。
因顧二郎也在家溫書,顧大嫂怕李梔梔覺得不方便,便讓顧小玉在樓上臥室招待李梔梔和小櫻。
李梔梔與小櫻跟著顧小玉上了樓,三個女孩子坐在床上閒聊談笑,一時間笑成一團,熱鬧極了。
顧大嫂拿了一副葉子牌並一個楊木攢盒送了上來,笑著招呼道:“我拿了葉子牌,你們三個人玩蟾吊吧!”三個人鬥葉子牌,可不就叫蟾吊?
顧小玉探頭看了看,見她娘送上來的楊木攢盒分成四個格子,裡面分別盛放著杏幹、瓜子、松子和桃仁四樣乾果,便笑著道:“我的娘,說起來我可是佔了梔梔的光呢!若不是因為梔梔,您老會這麼大方?”
顧大嫂見女兒調皮,笑著在小玉腦袋上敲了一下:“臭丫頭,就你淘氣!”
又含笑招呼李梔梔和小櫻:“你們玩,我先下去了!”
李梔梔和小櫻在一旁羨慕地看著顧小玉向顧大嫂撒嬌,心中都覺有些缺憾——她們倆的親孃都是早早去了,把她們留給了後孃磋磨,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