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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既然有了疑問,那就直接問阿佳哥哥好了。
梔梔推著尚佳,讓他坐在了床邊,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尚佳的眼睛,認真問道:“阿佳哥哥,你為何給佳音犬佳音’這個名字?”
“你問這個做什麼?”尚佳詫異道,“佳音的名字是爹爹取的啊,爹爹當時在郴州做官,剛買下佳音,就得到了調回京畿的訊息,因此隨口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梔梔聞言,羞得小鵝蛋臉白裡透出紅來,覺得自己真是自尋煩惱。
尚佳見梔梔似乎在竭力忍著笑,便追問梔梔原因。
梔梔伏在他懷中笑了一會兒,這才抬頭看尚佳:“阿佳哥哥,你知道朱夫人的閨名麼?”
尚佳“啊”了一聲,道:“我如何知道人家內眷的閨名!”
梔梔笑道:“就是佳音啊!”
尚佳:“……”
半晌尚佳方道:“……怪不得那時候大哥見我叫佳音,神情似乎有些不對……怪不得朱貴大哥每次叫佳音的名字,都是叫‘佳小哥’……”
梔梔抱緊尚佳,哈哈大笑了起來。
尚佳前後一想,才發現方才梔梔大概是誤會自己了,不由笑了,攬著梔梔解釋道:“就算我喜歡朱夫人,也不會拿她的名字去給自己的隨從起名啊!那樣多不尊重!”
梔梔依偎在他懷中,細細一想,覺得尚佳的話大為有理,不由笑了,覺得自己真的好傻!
第二日起來,李梔梔梳罷妝讓小櫻推開了窗子,自己起身立在窗前往外看。
偶爾有一兩朵雪花飄進了窗內,梔梔用手接了,雪花一觸到她那溫暖的手,馬上化成了晶瑩的水滴。
梔梔覺得涼陰陰的,還怪舒服呢!
她繼續往外刊,發現外面庭院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雪,庭院中花木枝枝丫丫的枯枝上,也都落了不少白雪,成了一根根毛絨絨的銀條,看上去別有一番美麗。
外面風早已經停了,整個庭院中靜悄悄的,只有簌簌的下雪聲清晰入耳。
尚佳從練功房出來,帶著景秀和暮雲大步走了過來,見梔梔立在窗前,便道:“梔梔,用罷早飯我騎著馬帶你去外面賞雪吧!”
梔梔喜歡雪,一定很想出去看看嵩山的雪景。
梔梔聞言開心得很,歡喜地答應了。
眼看著便是大年三十了,鄭太尉昨晚親自騎著馬來嵩山別業接兒子回京城太尉府過年,誰知竟趕上了這一夜雪。
今日一早起來,他便讓人收拾了馬車,父子倆一起乘馬車回城。
馬車經過山腳下官道的時候,懷英騎著馬在車窗外低聲稟報:“稟大人、公子,尚佳騎馬帶著一個女子在前面松林邊賞雪!”
鄭曉心裡一動,垂下眼簾沒有做聲。
鄭太尉知道兒子的心事,也不做聲,便悄悄觀察著鄭曉。
到了最後,鄭曉還是沒有忍住,他掀開車簾往松林邊往外看,果真發現身披玄色斗篷的尚佳騎著駿馬正在松林邊漫步,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一個裹著大紅斗篷的女子。
那女子原本背對著鄭曉這邊,似乎是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來。
那雪白晶瑩的小臉如畫的眉眼,不是李梔梔是誰?
鄭曉眼睜睜看著梔梔那邊,看到尚佳低頭,似是在梔梔唇上吻了一下……
他的心臟一陣陣蹙縮……
鄭太尉見兒子臉色煞白,他的心裡也很難受,便伸手握住鄭曉的左手,低聲勸慰道:“阿曉,你放心,爹爹一定會幫你的。只要我們弄死穆然,你坐了那天下最尊貴的位子,尚佳還不是任你搓圓搓扁?他的妻子,你儘可以奪了過來,改頭換面重新嫁你!”
鄭曉緊拽著窗簾的右手鬆了下來。
他緩緩靠回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可是鄭太尉清清楚楚地看到鄭曉的手緊握成拳,上面青筋緊繃……
他嘆息了一聲,茫然地想:情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光陰易逝,轉眼間新年就過去了。
為了活活把太夫人和二房的人給冷淡走,梔梔陪著尚夫人安安生生地在嵩山別業過了年。
東京之中的貴族高門,往往都在嵩山和伊水之間建有別業,只是很少有人冬日在別業居住。
今年因為皇太子妃居住在嵩山別業過年,所以京城倒是有不少高門也趕到嵩山和伊水之間的別業過年。
因為有許多熟識的夫人彼此來往,尚夫人這個年倒是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