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饞貓似的,眯著眼笑了:“旁邊就是鬱金樓,咱們明日中午去鬱金樓吧!”鬱金樓是以魯州海鮮為主,上次看樣子梔梔吃得很香,再去一次也不錯。
說罷,尚夫人抬眼看向景秀:“景秀,你明日準備一下,我和你們姑娘大概上午巳時出門;另外命人提前去鬱金樓包個包間。”
景秀答了聲“是”,此事算是定了下來。
聽到尚夫人提鬱金樓,李梔梔不由有些擔心——她怕再遇到鄭曉。
上次尚佳帶她和尚夫人去鬱金樓,尚佳和鄭曉的對話她在包間裡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見尚夫人情緒這麼好,李梔梔不願意讓她不開心,便悄悄開解自己道:鄭曉都病成那個模樣了,外面下著雪,天還這麼冷,他怎麼可能出來呢!
這樣一想,李梔梔便一點都不怕了,開開心心陪著尚夫人去內院正房西邊的小花園看梅花去了。
李梔梔不知道的是,鄭曉這病雖然怕冷,但是更怕悶,所以雖然外面大雪紛飛,可是鄭曉在室內悶得胸口疼,一定會冒雪出去散步或者坐著暖轎逛一逛的。
鄭曉如今正式調回京城,重新回了禮部。
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鄭曉調往宛州前,擔任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在宛州任上呆了幾個月之後,鄭曉又調回京城,搖身一變,成了正三品的禮部侍郎。
雖然官居正三品禮部侍郎,可是鄭曉並沒有日理萬機的體力,所以他還是把政務都交給了親信負責,而自己則是隔三差五過去點個卯。
大年初二,鄭太師府自然是客似雲來忙碌得很。這些客人中一部分人是鄭太師的客人,前來拜謁巴結鄭太師;一部分是穆氏皇族,與鄭夫人穆氏聯絡有親,彼此往來不絕,整個過年期間太師府都繁華忙碌到了不堪的地步。
鄭曉實在難覓淨土,便找茬和他娘吵了一架,嚇得他爹孃屁滾尿流,生怕他發了病,只好同意鄭曉去延慶坊鬱金樓後面那個小宅子居住。
大年初三早上,鄭太師兩口子恭而敬之地鄭曉送到了延慶坊鬱金樓後面那個小宅子,又依依不捨地與兒子話別了半日,這才嘆息著相攜而去——他們夫妻倆把鄭曉當成寶,可惜鄭曉久病在床脾氣古怪,遠不得近不得,因此朝中煊赫一時的鄭太師和府中說一不二的鄭夫人都在病兒子面前化為了繞指柔。
父母離開之後,鄭曉開著窗子倚在熏籠上看了半日雪,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似有什麼事情想要做,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
鄭曉探身從窗臺上擺著的青花底琉璃花樽裡拿出了一枝白梅,一邊想著心事,一邊一朵一朵地揉搓著嬌嫩的白梅,讓一瓣瓣的梅花紛紛落下。
他一邊蹂躪白梅,一邊有氣無力地問一邊靜立侍候的懷真:“我總覺得心裡有事,卻想不起來……”
話音未落,他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懷真一邊撫著他細瘦到弱不勝衣地步的脊背,一邊猜測道:“公子,是不是思念青山道長了?”
鄭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懨懨道:“誰想那老道了。”
懷英比較瞭解自家公子,想起前日在鬱金樓遇到了尚佳,他又從尚佳想到了尚佳那個嬌嬌嫩嫩卻跑得飛快的小未婚妻,然後想起公子一向對那個美麗的小姑娘頗具興趣,便試探著道:“公子,是不是……尚大人那個小未婚妻……”
鄭曉當即豁然開朗,胸臆中那股煩悶之息頓時一掃而空:“嗯,就是她。”
他自言自語道:“好久沒嚇她了……”
懷英忍住笑,當即道:“公子,要不,屬下帶人去探一探那位李姑娘的行蹤?”
鄭曉懶洋洋道:“去吧,若是探得確切訊息,我重重賞你。”
懷英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眼看著中午快到了,鄭曉正在喝藥,懷英大步走了回來,帶著笑意道:“稟公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姑娘正陪著尚夫人在前面鬱金樓三樓用膳呢!”
☆、第 54 章
大年初三上午,尚夫人帶著李梔梔乘坐著尚夫人的紅羅七香車,如詩、如畫、如珠和小櫻乘坐著後面的青錦檀香車,景秀帶著六位親兵騎著馬護送著一行女眷來到了延慶坊。
尚夫人今日預備好好散散心,便帶著李梔梔先去了蘭雅衣舍。
今年深秋梔梔的孝期才滿,還不能穿鮮亮衣物,不過色澤淡雅一些的衣物倒是可以穿戴的,尚夫人打算給梔梔多訂一些衣物,以後梔梔開始和京城閨秀交際,也出得了場面。
蘭雅衣舍內不管是掌櫃還是夥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