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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堂屋,這個女孩子抬眼看了過來,晶瑩雪白的小鵝蛋臉上一雙大丹鳳眼寶光流轉,竟然是個白月光般的小美人。
鄭夫人呆呆看著這個月下仙子般的女孩子,總算是明白了兒子的心思——這樣一個露珠般月光般清豔無雙的女孩子,怪不得阿曉會動心啊!
李梔梔發現姨母的身邊坐著一個滿頭珠翠華衣麗服的中年美婦,氣質甚是高冷,與鄭曉給人的感覺很像,便猜到這就是鄭太尉夫人、當今陛下的親姐姐了,忙垂下眼簾屈膝行禮,聲音嬌嫩輕軟:“見過夫人!”
鄭夫人眼睛微眯盯著李梔梔,半晌方道:“起來吧!”
尚夫人怕梔梔受委屈,含笑招手道:“梔梔,來挨著姨母坐吧!”
一般婆婆在座的話,媳婦雖然得站立侍候,可未出嫁的閨女是可以坐的。
梔梔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攥成拳,臉上卻帶著溫馴的笑,對著鄭夫人微微一笑,走到尚夫人身邊挨著她坐下了。
尚夫人把梔梔攬在懷裡,含笑看向鄭夫人:“我家這女孩子身子素來柔弱,我正想請請夫人您幫忙呢!”
鄭夫人此時心中已在考慮:這姑娘瞧著身子就弱得很,阿曉身體也不好,他們倆能順利生下孩子麼?
聽了尚夫人的話,她含笑道:“請說!”
尚夫人以前聽說陛下這幾個姐姐都傲慢之極,沒想到鄭夫人卻如此平易近人,便開口道:“聽說青山道長現如今住在貴府的運河別業,妾身斗膽,望夫人出面,請青山道長為我這閨女看看脈象。”
鄭夫人一聽,爽快道:“小事一樁,自然可以。”
她看向大兒媳婦姜氏,淡淡道:“你去和梁媽媽說一下,讓梁媽媽現在就去運河別業傳話。”
姜氏答了聲“是”,恭順地退了出去。
尚夫人謝了鄭夫人,又輕輕推了推梔梔:“梔梔,還不向鄭夫人道謝!”
李梔梔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看著柔弱,其實強壯極了,只得含笑起身謝了。
鄭夫人又和尚夫人談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
一直等到送走了鄭夫人,李梔梔這才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位貴婦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怎麼不停地打量我,看眼神又不像是在看仇敵……
尚夫人也覺得可笑,笑著對梔梔說道:“鄭夫人來得好不尷尬,說是來給大兒媳婦認親的,卻一直盯著你看,好像是相看兒媳婦一般!哈哈!”
聽姨母這樣一說,李梔梔也笑了起來,因為也覺得有些好笑。
她陪著尚夫人說笑了一陣子,把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了下去。
鄭家的運河別業緊鄰著大運河,風從運河上刮過來,原本就涼爽得很。
別業內古木參天竹影瀟瀟,在這中秋八月,更是分外的清涼舒適。
臨近運河的望江樓二樓三面窗子都大開著,靠北牆放置著一個精緻的螺鈿床,上面鋪著玫瑰紅的錦褥,堆著無數茜紅靠枕,鄭曉正倚著靠枕歪在床上,雪白的手指探到左側小炕桌上擺著的玉石棋盤上,拈了一個玉石棋子落了下去,發出清泠泠的玉石撞擊聲。
青山老道端坐在小炕桌另一端,眉頭緊蹙認真地和他對弈。
鄭曉棋力太強,每走一步都算好了無數步,和他對弈一局下來,青山老道腦袋都是疼的。
南窗外運河河水洶湧澎湃,波濤陣陣,清涼的風從河面上吹來,帶來了陣陣清冷的水氣。
鄭曉力氣不足,每走一步都要閉目休息一會兒。
青山老道見自己眼看著就要一敗塗地了,便在心裡思索著脫身之法。
誰知還沒等他想出法子,鄭曉的親隨懷英就上樓進來了:“公子,夫人派了梁媽媽過來,說要請青山道長去尚府給尚府的小童養媳診病!”
鄭曉一愣,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睜開眼睛道:“尚府的小童養媳?她怎麼了?”
懷英道:“公子,我問過樑媽媽了,梁媽媽也不知道!”
鄭曉眼波流轉看向青山道長。
青山道長正巴不得逃離呢,便笑著道:“既然夫人吩咐,我自然無有不從!”
鄭曉張了張嘴,脫口而出道:“帶我一起去看看熱鬧吧!”
他心念急轉,發現這是一個絕佳的嚇李梔梔的好機會!
因為趙然急著見他那三個臭小子,所以尚佳與賀瀝及各自麾下計程車兵也休息不得了,在飲馬橋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眾人便上馬簇擁著徵北大元帥趙然繼續連夜往南賓士。
不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