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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毆那打賣菜的,卻被你二叔撞見。你二叔認為是鄭曉縱奴行兇,因此……”
她眼睛微眯,嘆息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了:“事情怎麼可能那麼簡單,鄭曉是陛下唯一的親外甥啊……”
鄭曉是永泰帝唯一的親外甥,是穆氏皇族用來角逐皇位繼承權的一枚棋子,他也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可是梔梔還小,這話是絕對不能和梔梔說的。
李賀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出事之後如何能夠迅速消失?李家二郎把陛下的外甥太尉的嫡子打成重傷,李家為何能夠順利逃出京城?
謎團一個接一個,饒是尚夫人聰明智慧,也只能是朦朦朧朧,猜到五六分而已。
政治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李梔梔在聽到尚夫人那句刻意壓低、低得幾乎聽不清楚的“事情怎麼可能那麼簡單,鄭曉是陛下唯一的親外甥啊”的時候,背脊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似乎明白些什麼了!
她伸手抱住尚夫人的腰肢,臉貼在尚夫人懷裡,聲如蚊蚋:“姨母,謝謝您和姨父願意出手幫忙……”他們李家是與鄭太尉家結下深仇,姨母還願意出手幫忙,併為她和尚佳定下婚約,這真的是很需要勇氣的。
尚夫人聞言笑了,低聲道:“怕什麼,那時候阿佳已經跟著小趙太師讀書了。”阿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和小趙太師十分投緣,被小趙太師收入門下,也算是這孩子的福分了。
“再說了,你和阿佳訂婚的事,早在你還在你母親腹中之時,我和你母親便說好了,後來正式下定,也只是履行婚約而已,”尚夫人的眼睛看著虛空中的一點,似乎沉浸進久遠的往事中去了,半晌方道:“我父母早逝,叔叔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嬸母容不下我,那時候你外祖父在甘州任職,你母親常常與我往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尚夫人的臉上現出一抹恍惚的微笑:“阿霧是我唯一的知己。”
李梔梔緊緊抱住了尚夫人,就像小時候抱住母親一般,嘴唇翕動,無聲地叫了一聲“母親”。
在她心目中,尚夫人就是她的母親。
見氣氛有些凝重,李梔梔就試圖活躍氣氛,笑嘻嘻道:“姨母,說實在話,我覺得我家好像確實有些對不住鄭曉!”
又道:“我很怕鄭曉,可是怎麼鄭曉無處不在呢?我無論去哪裡,都會碰到他!以後咱們還是不要出去逛了!”
尚夫人笑了,道:“其實也是巧了,因為按照鄭曉的身體狀況,他一直是深居簡出極少出門的。咱們不能因噎廢食,若是因為怕他就不出門了,豈不是正中了他的計?以後該去哪裡還去哪裡!”
不過尚夫人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眼看著就是春天了,待到春暖花開,她便要開始帶著梔梔出去交際了,一定會遇上鄭曉的庶嫂和他那些庶出的妹子,另外還有鄭曉的那些表姐表妹,到時候梔梔若是被她們排斥,那就不好了,得想個法子……
一時馬車駛入了學士府,一直行到了內院大門前,這才停了下來。
景秀一直等到丫鬟們侍候著尚夫人和李梔梔進了院子,這才吩咐車伕趕走馬車,然後他便去佈置夜間巡邏之事了。
公子既然把家事託付給他,他必當盡心盡力,定不辜負公子之託。
外面冰天雪地,尚夫人索性親自帶著李梔梔閉門讀書。
她認認真真地給李梔梔開出書目,制定了讀書計劃,開始教授李梔梔讀書寫字。
經過小測驗之後,尚夫人發現李梔梔受教育程度頗高,字寫得雖然稚嫩,卻很漂亮;詩文作得雖然淺顯,卻大有趣味,不由莞爾:“梔梔,姨母知道該給你請什麼先生了!”
她原先想著得從最基礎的先生請起,現在看來真是不必了。
尚夫人喜滋滋攬住李梔梔:“梔梔,你像你的母親,很是聰慧!”
李梔梔眼睛笑成了彎月亮,得意洋洋道:“那是!”
時光易逝歲月荏苒,等到雪徹底化去,天氣開始變得暖和,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這段時間尚夫人陪著李梔梔一直呆在家中沒有外出。
除了讀書寫字之外,李梔梔偶爾也做些針線,另外就是開始設計勾畫尚佳東院後院的設計圖了。
尚夫人和李梔梔又實地勘察了多次,終於確定了大致的方位,便開始分頭忙碌——尚夫人負責擬定園名和安排工匠,李梔梔負責設計園林安排花木。
轉眼之間園林建成,又是一個多月時間過去了。
這日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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