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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如何措辭:“……姑爺多疼你啊!”
少夫人因為剛流過眼淚,雪白的眼皮微微泛紅,一雙水汪汪杏眼浮著一層淚光,豐盈的唇瞧著嫣紅微腫……
她讓丫鬟們都先退下,這才低聲道:“奶孃,你不知……”
想到趙然夜間的粗暴,她眼淚又流了出來:“趙然他……他還是嫌……嫌我是陛下逼他娶的……我不是他心上的人,對我粗……粗暴得很……”
少夫人天生聲音低啞軟糯,格外的撩人心絃,一段眼淚汪汪控訴丈夫的話,卻被她說得令王媽媽心裡都癢癢的。
王媽媽越聽越想笑,心道:姑娘老這樣說話,若是姑爺聽到了,又要對她粗暴了……
她強忍著笑安慰少夫人:“姑娘,人家江大姑娘早嫁人了,和夫婿和和美美的,上次還帶著一對龍鳳胎來見夫人。我悄悄看了,江大姑娘和夫婿朱大人連走路都手拉手呢,怎麼會還在意咱們姑爺?”
“再說了,京城中那些天潢貴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眠花宿柳?可是咱們姑爺呢,從成親到現在五六年了,除了您,哪裡有過別的女人?陛下多少次要塞女人給他,他不都沒要?”
說到了最後,王媽媽做了總結陳詞:“姑娘您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少夫人咬著被趙然咬的火辣辣的豐唇發呆——奶孃雖親,可是她總不能把她和趙然的閨房秘事也抖摟給奶孃吧?因此只能自己心裡暗自生氣!
她決定從今天起,三天內絕對不和趙然說話,任憑他再撩撥再咬,就是不出聲!
雖然沒睡多久,可是趙然一身清爽心情頗好。
他起身後先吩咐小廝小五:“你去父親書房院子,請韓先生陪著我去杏花衚衕,為阿佳診病。”
韓先生是他父親趙青的清客,是大周僅次於青山道長的名醫,平時輕易不肯出山,趙然預備親自帶著韓先生去看尚佳。
待小五去了,他這才進了浴間沐浴洗漱。
洗漱罷,趙然也不去看看妻子,欣欣然抬腿去了東廂房三個兒子的房間。
東廂房臥室內室擺著一個巨大的四面擋板黃花梨木拔步床,上面橫七豎八躺著三個頭髮烏黑肌膚白嫩十分俊秀的男孩子,正是趙然的三個兒子。
一見這三個兒子,趙然被國家大事、政務瑣事和勾心鬥角填滿的心頓時變得軟綿綿的,他擺了擺手,示意照看小公子們的媽媽和丫鬟退下,自己俯身在三個兒子臉上各親了五六下,又把兒子們柔軟烏黑的長髮都揉得亂七八糟,最後把他們的臉蛋都揉了又揉,眼見著兒子們都被他擾得胖胳膊肥腿亂踢騰彼此攻擊,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去見正院見爹孃去了。
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見完爹孃得帶著韓先生去給阿佳診病,然後回府繼續見人——聽說他回京,如今太師府的候見房內已經擠滿了人——見完必須要見的人,他還得去見賀瀝,然後帶賀瀝去找侄女。
至於其它安排,等忙完這些再說吧!
對了,晚上還要進行家宴,昨夜陛下也說要來!
陛下如今已經移情別戀,不疼他了,改疼他那三個胖兒子了!
聽到太醫過來了,李梔梔便帶著如珠如玉去了屏風後,留下黃媽媽和小櫻候著。
沒過多久,穀雨便陪著從太醫院請來的席太醫進來了。
席太醫是太醫院的名醫,常年在尚家行走,彼此都算熟悉。
李梔梔隔著屏風和席太醫見了禮。
席太醫聽得屏風後聲音嬌嫩好聽,又見此臥室淡雅舒適,似是女兒閨房,便猜測屏風後乃傳說中尚佳的小童養媳。
望聞問切之後,席太醫提筆寫了藥方,隔著屏風交代道:“尚將軍乃是旅途勞累積勞成疾,更兼心火積鬱,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李梔梔心中憂慮,忙問道:“可他一直不醒……”
席太醫嘆息了一聲,道:“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只能慢慢來了。”
李梔梔心急如焚問了半日,可惜席太醫是個慢脾氣,問到最後她也沒問出什麼來,只得吩咐黃媽媽封了銀子,送了太醫出去。
席太醫離開之後,李梔梔吩咐小櫻去外面廊下熬藥,又讓穀雨通知了景秀,讓佳音去城外益陽侯府的別業通知尚夫人。
剛忙完這些,東院中尚佳另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廝春分趕了過來:“稟姑娘,趙大人派人來見公子,天和哥哥讓我來稟報姑娘!”
李梔梔一愣:“趙大人?”
春分忙道:“便是樞密使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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