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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的讓李氏夫婦明天帶個保溫壺過來,他熬好了藥讓他們帶回去,一天一副,連續喝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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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炊煙裊裊,喬莞聽著喬媽媽炒菜的聲音,站在一口水缸前舀水。
這時喬爸哼著歌走進門,手裡抓著幾副中藥和一隻黃橙橙的烤鴨。
“拿去,今晚加菜。”
他笑眯眯的把喬莞招來,抬起油膩膩的手摸上她的頭髮,喬莞沒躲,隨即耳畔又聽到父親略沉的聲音。
“三丫頭高不高興?阿爸有錢送你上學了。”
喬莞低著頭沒吭聲,不高興,一點也不高興。
喬媽笑著回過身,留意到喬爸身後的喬敏,她正捧著一套新買的茶具進來,很顯然,這對父女剛去了市集。
“談成了?李家給了多少?”喬媽搓了搓手上的水漬,用鍋鏟把菜裝好。
喬爸也笑:
“一萬。”
喬媽吃驚的說:
“這麼多,那萬一治不好咋辦?”
喬老爹皺了皺眉頭,無所謂的道:
“李家那兩口子說了,治好治不好都不怪我,白給的錢,難道不拿?”
喬媽低著頭一思索,覺得喬爸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便遞給喬莞一個盤子,讓她端出去。
喬爸低下頭,打量小女兒那兩道快擰成毛毛蟲的眉毛,往她後腦勺上輕輕的拍了一掌。
“早上不是才剛阿爸說想上學麼?這會兒愁什麼?能讀書了,你不高興?”
喬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高……高興。”
她心不在焉的說著,走了兩步突然撞上喬麗,恰好喬麗手上端著一鍋熱湯,這一來二去的,那滾燙的油漬就這麼滴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被熱湯燙得尖叫,下意識的便弄潑了盤子裡的炒冬瓜。
眼瞅著喬莞被燙傷,喬爸嚇得大叫一聲,忙找讓喬媽媽找來醬油,他自己沾了一手給她抹上。
“你這丫頭怎麼那麼不省心呢?留疤了怎麼辦?以後還怎麼嫁人?”
喬莞沒覺得疼,反倒因為喬爸焦急的模樣,一時沒忍住,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喬爸一低頭,就看到她那兩眼水汪汪的可憐樣,還以為丫頭被燙疼了,回過身責備喬麗。
“你怎麼回事,明知道端著熱湯也也不懂讓著點,看把你妹燙的。”
說完,喬爸又安慰道:
“不疼,阿爸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喬莞聽著,眼淚掉得更兇,睜著朦朦朧朧的視線,她能隱約看到自己的家人,護短的母親,刀子嘴豆腐心的父親,一直把她當寶貝疼的大姐二姐,還有時不時會給她塞點心解饞的奶奶……
她心裡難過,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明明重活了一世,卻什麼也做不到,難不成她這輩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人走上從前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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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趁著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喬莞躡手躡腳的從房裡出來,她眼瞅著還暗沉的天色,背起藥簍出門。
在院子裡打盹的旺財聽到動靜,衝她搖了搖尾巴。
喬莞對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拉開門栓,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步子極輕的朝山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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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沂風的評價票和鑽鑽,謝謝我是玉藻前的花花,(* ̄3)(ε ̄*)
015 至陰命格
早晨的山霧過重,土地溼潤泥濘,偶爾一陣山風吹來,吹得枝葉“簌簌”作響,無形中總透出一絲詭異。
喬莞揹著藥簍,走得很吃力,她時不時抬頭朝山洞的方向張望。
人的壽命都是註定的,該怎麼死,在哪死,生死簿上都一一記載著。
可有些人仗著有點道行,私自逆天改命,或者損害他人命格,這可都是會遭天譴的,輕則大病,重則減壽,再甚者,今世因,下世果,無論是用什麼方法,投了多少次胎,欠的債總得還。
所以當喬莞看到那隻生魂的時候,其實並沒有要理會的打算,無論他是死是活,她都不想惹禍上身,可如今涉及家人利益,她便不得不管。
喬莞擦擦臉上的汗水,面容嚴肅。
其實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陽間看到生魂,所以她心裡也沒底,更沒把握那隻魂願意和她走。
轉眼間,喬莞已經看到那天的山洞口,洞口遍佈雜草,偶爾隨風擺動,看得出平時少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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