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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喬莞正坐在廂房中翻閱雜誌。
她翹著二郎腿,身子後仰的躺在椅背上,隨著躺椅一上一下的晃,喬莞叼在嘴中的酥餅也跟著一上一下的掉著酥皮。
她很認真的看著雜誌,幾塊錢一本的娛樂圈內幕,偶爾也會報道一些商業人士的風花雪月。
程安樂偶爾覷她一眼,見她整張臉幾乎黏上了手中的紙張,她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看什麼?”
喬莞沒吭氣,目光繼續在蝦米大小的字型上逡巡。
程安樂側過臉,一眼便掃到雜誌上的一張圖片,隨即臉色一沉,默默的別過了頭。
那是一對從外形上看起來極為登對的男女,他們正由一場拍賣會的現場中走出,男的看起來二十來歲,五官偏冷,氣質沉穩,眉宇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度。
而女方則與他年紀相當,身著白色的曳地長裙,面容算不上絕美,卻有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那是上官秋與傅天琅,雖然在照片中兩人並沒有談話,也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但不過一眼,卻給人一種極為契合的感覺。
就像她才應該是傅太太,傅天琅的妻子,沒有人比他們更適合成為夫妻,也沒有人能比上官秋更襯得起這個男人。
“別看了。”程安樂眯起眼。
喬莞卻想沒聽到,抓了個酥餅又翻過一頁。
就在一個小得幾乎看不到的板塊上,詳細的扒出了現任傅夫人的家庭背景。
相信不少看過雜誌的人都會唏噓不已,原來這名傅夫人竟是一個鄉下村婦,當初傅少爺落難,此村婦便趁人之危,趁勢而上,以救命之恩威脅傅家少爺,令他在無奈之下娶了她,自此以後不聞不問,也算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真壞。”喬莞又塞了一個酥餅進嘴裡,嚼吧嚼吧,這塊還沒吞下腹,又塞了一塊,直到吃得兩個腮幫子鼓成了一個大圓球,這才咕咕噥噥的抱怨:“天鵝的屁股是誰都能咬的麼,讓你貪吃,不聽勸,非得咬,這下好了,摔了個大跟頭,活該,活該!”
她說著,又塞了一塊核桃酥進嘴裡,用力的翻了翻,如今是越瞧那村婦越覺得面目可憎。
程安樂站起身,一把收走她手中的雜誌,與她對視一眼,大步走出廂房。
走至門邊的時候停了下,回眸見她仍舊在吃,一聲不吭的掃光了整盤核桃酥,便俯身對一旁的傭人道:“叫廚房多做點酥餅過來。”
於是,等到程安樂一走,房中又只剩下喬莞一人。
她一手抓了一塊酥餅,吃了幾塊覺得不是滋味,便端著盤子和茶水走到院子裡。
程安樂家裡曾經開過武館,大冬天的時候,也時不時會有男人光著膀子在那打拳。
喬莞聽著幾個糙漢子“哼哼哈哈”的叫聲,抱著小托盤在一旁邊瞧邊吃。
瞧著人家流著汗水的胸肌,背闊肌,肱三頭肌,肱二頭肌……偶爾搖頭嘆息。
他們怎麼能和她的男人比?她家男人的身材才是槓槓的好啊。
可惜她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好上了,那已經不能算是她的男人了。
想到這她眼眶又開始發熱,伸手搓一搓眼角,還能摸到幾許水花。
她抬頭望天,這麼好的天氣,什麼時候下的雨?
至於那幾名被嫌棄的大漢,每日瞧著這個神神叨叨的小丫頭,都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而後轉過身,直接將她當做透明。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吃飽喝足的喬莞,厚著臉皮的打包了許多酥餅和點心,搖頭晃腦的打算回家了。
不,那不是她家,是傅家,可她不回那裡,就真沒地方可去了。
她聳拉著腦袋,邊走邊伸手往兜裡探,摸出幾個硬幣掂了掂,她可以坐地鐵回家。
而不知走了多久,至到繁華地帶,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有些呆滯的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衣著光鮮,有的行色匆匆……
只有她像是遊離在這個城市之外,旁觀的、孤寂的、格格不入的……
晚上,傅天琅心情複雜的回了家。
客廳亮著燈,沙發上卻沒有正等著他的人,而行至餐桌的時候,他默默瞥了眼收拾得格外乾淨的桌子,目光一滯,徑自上樓。
傅天琅首先拉開書房的門,隨後轉身又去了二樓。
可一番尋下來,喬莞不在客廳,不在書房,也不在她一直睡著的客房……
最近聽說她沒事總往外跑,至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