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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娣一怔,總算回神,但說出口的聲音裡卻透著明顯的冷漠:“我倒是沒想到李老爺竟然會親自到訪。”
李賀也在這個時候回神,嘴角揚了一抹笑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李賀從來都是一個喜歡漂亮女子的人,但意外地,在他看到顧小娣的時候竟然完全不覺得她現在的這張臉有多麼的醜陋,他甚至沒有像過往對著那些長相不佳的女子那樣表露出不耐的情緒,更甚者還對顧小娣露出了笑容。
當然,就視覺上來說,現在顧小娣的這張臉毫無疑問是醜陋的。
但,她眼中謎一樣的恨意和與先前完全不一樣的氣場讓李賀忽視了她臉上那難看的爛疤,甚至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去了解和接觸一下的衝動。
顧小娣自是不知道李賀心中的這些想法,雖然也同樣有些意外李賀竟然會對著毀了容的自己表露出笑容但卻也並未多想,知道李賀今日來此肯定是為了她那一日所說的退婚與賠償之事而來,所以她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將李賀關在門外,於是側身讓出了一條道,道:“既然李老爺不嫌寒舍簡陋配不上李老爺的身份,那就請吧。”
李賀一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堆放在堂屋一角的那些硃紅色的箱子,他知道,那是他先前派人送來的聘禮。
看到這些紅木箱子,李賀突然就想到了顧小娣對“聘禮”二字的形容,她說:聘禮之所以是聘禮,是因為有著它特殊的意義。
想到這裡,李賀便不由望了一眼隔著一段距離走在自己身後的顧小娣。
顧小娣自是留意到了李賀那落在紅木箱子上的視線投向自己時的探究和一抹她所猜不透的深意,但她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抬眼與李賀對視了短短的一瞬便就撤了目光,從始至終都不曾看過那些紅木箱子一眼。
待幾人都坐定之後——李賀自然是習慣性地坐在了主人位——李賀四下裡望了望,問道:“你爹孃不在?”
“若李老爺是想商量退婚、賠償事宜,與我說便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顧小娣道。
坐在房中繡著刺繡的顧冬花聽見堂屋裡傳來不尋常的動靜正欲起身出門看看卻聽見了顧小娣這一聲“李老爺”,旋即她便明白了方才她所聽到的那個陌生男人聲音的主人的身份。
頓了頓,顧冬花最終還是選擇了坐下。
她知道這個時候李賀為何而來,那一日顧小娣對著眾人說的那一番話,她在旁邊也都聽見了。
她也知道現在的顧小娣與過往不同了,變得更加堅強也更加聰明瞭。
更何況,她是個啞巴,縱使出去了只怕也給顧小娣幫不了什麼忙,興許還會添麻煩,所以她便選擇了好好地呆在房中。
不過,她手下的針線活兒卻停下了,她細細地留意著堂屋裡的動靜。
只聽見片刻後,李賀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確定你能夠替自己做主?”
顧小娣聞言卻是微揚了嘴角,一笑,道:“既然我說了可以自己做主,那就表示無論做出任何決定,我的家人都勢必會支援我。所以關於這一點,李老爺大可不必擔心。”
頓了頓,顧小娣又主動道:“關於我那一日對張管事所提出的退婚條件,不知道李老爺有何看法?”若是可以,她不想與李賀在同一個空間裡多呆上哪怕是一點點的時間,所以她希望能夠儘早切入主題,早結束早了事。
☆、第二六章 驗臉
“那你認為我該如何想呢?”李賀頗有興致地反問。
“依我看,這對於李老爺來說是一筆沒有賺但絕對不會虧的生意。但若繼續糾纏下去,便只會對李老爺不利。”顧小娣分析道。
雖然早就聽張管事講訴過顧小娣曾用談生意的方式來談論他與她之間的這場婚事,但眼下親耳聽到顧小娣說出“生意”二字這還是讓李賀稍微愣了一下。
他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鄉下的小丫頭竟然會用這樣的口吻與自己談判,談論的甚至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婚事。
李賀突然發現,撇開顧小娣那毀了半邊的容貌不說,顧小娣是一個足夠引起他興趣的女子,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讓他產生這種非佔有的興趣的女子。
興許是李賀眼中的探究和趣味性表現得太過放肆而明顯,顧小娣終於從中察覺出了異常,當她看清李賀眼中所表露出的情緒時她不由一愣,心下同時也是一驚。
因為太過了解李賀是一個只喜歡漂亮女人的人,所以顧小娣竟一時間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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