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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懷更熱烈,他想給的父愛,就會毫不掩飾的給。
安馨考b大的時候,安志懷雖然心裡反對,還是由著她去。這麼些年,從未要求她回去。一直都是尊重安馨的選擇。
安馨當時甚至懷疑,是不是她的離開,讓安家更加和諧安寧了,也讓他擺脫了那種在女兒和妻子之間夾縫生存的生活。
不過她還是與安志懷保持聯絡,剛開始安馨每個星期都會給他打電話,彙報學習和生活,慢慢的變成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
她已經,有四年沒有見他了。
撥通電話的時候,安馨心裡有些酸楚,如今連他生病,她都要從新聞上得知了。
那邊良久沒有回應,她正要結束通話重新撥打的時候,那邊接起來,卻不是安志懷的聲音。
她的奶奶,在電話的那頭質問著她,語調不高,有些無力,但語氣依然狠戾,“現在才打電話來做什麼?分財產?”
話音剛落,安馨忽然無比心慌,有些不敢往下問,一顆心揪著,就懸在嗓子眼,她用力抓著桌角轉移注意力,直到指甲頂著有些刺痛,才慢慢開口開口,聲音不自覺的已經有些顫抖,“什麼意思?”
那端卻沒有理會她,就這樣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馨從未如此慌亂,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忽然想起來什麼,顫顫的手翻著通訊錄,直到眼淚大顆大顆的滴在手機螢幕上,安馨才意識到她居然在哭,擦掉螢幕上的水跡,終於翻到陳應的號碼,撥過去。
對方沒過一會兒就接起來了,安馨卻還是覺得彷彿等了一個春秋。
安馨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急切的聲音已經傳來,“小姐,我正打算打給您,您近期需要回一趟香港,處理安董的。。。。。。遺產。”
咚的一聲,手機落在地板上,安馨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在她身後攀爬,還有冷冷的氣流貫穿全身,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唯一的熱源就是臉上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奔流不止。
她恍惚間聽到交集的腳步聲,梁菲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門進來,焦急的喊她,“安馨!”
下一秒她終於控制不住,趴在梁菲懷裡哭出聲來。
安馨連夜坐上了飛往香港的班機。
第38章 子車奄息
飛機落地已經是早晨六點,香港緯度低,晝夜長短隨季節的變化不大,照理說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微微亮了。然而目光所及,整個停機坪還淹沒在夜色裡,指示燈閃爍著紅色的光,影影綽綽的像是點綴的繁星。
安馨出了機場才知道,原來香港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所以天色陰陰沉沉的,頗有些北國冬天的蕭條之感。
直至車子慢慢駛入中環,安馨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閃過,安馨才開始有置身於香港的感覺。
清晨的城市,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慢慢甦醒。
中環還是那個樣子,摩天大樓和殖民時期的建築結合在一起,商場鱗次櫛比,此時還沒有開始營業,沒有燈光,沒有人,每一棟大樓都浸在夜色裡,從下面往上看,看不到頂,偉岸得令人恐懼。
紅棉道上的香港公園門口,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老人,穿著運動服進進出出。
車子一路駛上太平山,這個點的太平山,沒有遊人,顯得格外冷清,三三兩兩的車駛過,也都是山上的住戶。
道路盤旋,安馨一直看著窗外便有些暈眩,加上整夜沒睡,雖然沒有吃什麼東西,此時竟有些反胃。
她的手就放在胸口,微微揪著胸口的襯衫,臉色有些蒼白,眉頭也皺著,陳應瞥見她的樣子,放慢了速度,“小姐,是不是不舒服?”
她緩緩的搖搖頭,表明自己還好,就躺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陳應有些擔憂的看著安馨,她沒有明顯的哀痛不已的情緒,至少不熟悉的人,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回來參加父親葬禮的人。
可是陳應算是看著安馨長大的,她這樣的反應,他再清楚不過了。
最難忘的就是安馨初到香港那一年的聖誕節。
那段時間安志懷很忙,出差日本,呆了將近一整個月,平安夜他和安志懷被大雪困在新千歲機場,第二天才遲遲趕回。
聽到安馨被送到醫院的訊息,安志懷也十分著急,還沒進門就又出門往醫院趕。
瘦小的安馨躺在病床上,臉上還是病態的蒼白,她安安靜靜地聽著醫生的囑咐,半晌,問醫生要了紙筆,“阿姨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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