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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舊事都跟埋在了土裡一般。根本不見天日了。
“直到奴婢兩口子離開常府。”邢柱喜家的嘆了一口氣,“晨安尋到了奴婢兩口子,他主動問起來。翠玉和大老爺是不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奴婢唬了一跳,問他怎麼會這麼想,晨安說。他覺得晨萍和二姑娘有些相似。”
楚維琳沒有見過晨萍,說不上她的模樣。她偏過頭去看眼觀鼻鼻觀心的水茯。
水茯苦著臉道:“要讓奴婢來說,不像,一點兒都不像的。是不是晨安聽了什麼流言蜚語,自己想擰了?”
楚維琳聞言頷首。從時間上算,當時晨安應該正在查常鬱暉和晨萍的事情,也有可能聽說些風言風語的。就越看越像了。
不過,這像不像的。也不能斷言了晨萍是否是常恆翰的女兒。
在晨安心中,常鬱暉和晨萍成了兄弟,怕是越發要恨死常鬱暉了。
復仇的種子埋在心中,就算邢柱喜夫妻否認,晨安還是決定復仇。
邢柱喜一家都不清楚晨萍和常鬱暉的事情,只聽晨安說了幾句。
晨安說,他跟了常恆翰這麼多年,知道他不會強迫誰,若他和翠玉真有什麼,就是翠玉心甘情願的。他的孃親願意,他這個當兒子的還能說什麼?好好壞壞的,也該是翠玉在地底下自個兒和他老子解釋去。
即便是如此,邢柱喜夫婦也沒敢和晨安說實話,這都是糊塗賬,當年翠玉自個兒沒說明白,亦或是揣著明白當糊塗,他們外人又怎麼知道?
“奴婢若是早知道晨安恨上了大老爺和常家,還會教唆二姑娘做出那等事情來,奴婢便是爬也要爬回京城裡去,給老爺太太提了醒。”邢柱喜家的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事情說明白了,很多疑惑也就解開了。
晨安的事情敗露時,為何常恆翰會是那樣的態度,也就能夠解釋了。
在他心中,晨安極有可能是他的兒子,作為父親,要親手處置了兒子,他難免會有猶豫。
楚維琳按了按眉心,讓李德安家的先安頓了邢柱喜家的。就算邢柱喜家的不會把常府的事情往外說,可到底都不是什麼風光事情,京城裡又在尋她,還是先留下來,等明年開春後送去京城,交給老祖宗處置去吧。
等常鬱昀回來了,楚維琳便說了這一段。
常鬱昀繃著臉聽完了,氣也不是怪也不是惱也不是,到最後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都什麼事兒!”
楚維琳胸悶了一下午,聽他這一句評論卻突然笑了出來,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止是我們,等京裡曉得了,大約各個都是這反應。”
“說起來,我真不想讓老祖宗知道。”常鬱昀低聲道。
老祖宗這些年操心頗多,身體大不如前了,再聽了這等混賬事,怕是又要大病一場。
可一味瞞著也不行。
“事關大伯父,我們又不在京中,這事情少不得先和公爹交個底,讓他琢磨琢磨吧。”楚維琳道。
常鬱昀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
楚維琳閉著眼睛靠著常鬱昀休息,暗暗想著,老祖宗這般看重子嗣的人,若知道晨安有可能是她的親孫兒,而她又下令處置了晨安,她會心痛懊惱成什麼樣子。
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轉了轉,也就過去了。
楚維琳太清楚老祖宗的為人了。
晨安只是有可能,翠玉又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好女人,但常鬱暉和常鬱映卻是如假包換的常家子孫,兩者之間如何選擇,根本不需要猶豫。
只不過,再決絕,再果斷,事後知曉這些舊事,一樣會堵心得厲害。
臘八過後,邢柱喜家的就在府衙裡安頓了下來,說是安頓,不如說軟禁,吃喝不曾虧待,可也不能隨意走動,守在屋外的丫鬟都是水茯挑出來的,嘴巴嚴實,做事踏實,絕不是那等眼高手低的人。
邢柱喜家的知道自己處境,她是個老實人,經歷了丈夫的病,知曉了翡蘭的死,又在街頭滾打當過乞丐,到現在,也不掙扎折騰了,由著楚維琳安排她。
楚維琳聽水茯稟了,放心之餘,也有些唏噓。
等到了臘月下半,年味越發濃了。
府衙裡,臘月二十封印,常鬱昀一下子空閒下來了。
平日裡,他已經是努力抽出時間來陪伴妻兒了,可他依舊覺得不夠,封印之後,城中沒有什麼大事體,他就一心留在府中陪伴。
和樂融融的日子讓人舒心,連丫鬟婆子們的臉上都滿滿堆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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