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部分(第1/4 頁)
常鬱晚依著塗氏,小聲道:“我說他們為何見了我們和有仇似的,原來是因著這宅子。老祖宗爺當年說了不分,自然就不想要了的,咱們在京中的宅子又不比此處差,哪個會心心念念惦記。”
楚維琳笑了笑,你不在乎的東西,在在乎的人眼中,便是天一般的大,他會覺得你隨時都會來討要。
就如同常恆翰說的,若他們要分,祖宅這裡只能分,畢竟,老祖宗爺是佔了長房嫡長,是盡了贍養父母的義務。
可回憶起老祖宗,楚維琳想,老祖宗是決然沒有回舊都分產的心思的,她當初帶著公爹婆母走,只因著孝心和責任,絕不是所謂的不讓其他人有機會,況且,如常鬱晚說的,老祖宗和老祖宗爺私底下存了這麼多資產,又不是斤斤計較那些錢財的人,是絕對不會毀諾的。
舊都這裡對他們的防備,實在沒有必要。
第章三百六十九章 舊都(五)
席面上鬧得不歡而散,塗氏又是被指著鼻子罵的那個,心中越發是不快的,聽了常鬱晚幾句抱怨話,也只是隨口應付了幾句。
常鬱晚看著眼裡,心中清楚狀況,朝楚維琳眨了眨眼睛,不多言了。
楚維琳抿唇淺淺笑了笑。
等回了宅子下了馬車,楚維琳一眼瞧見常恆淼背手與兩個兒子說話,語氣不忿。
等說完了轉身而去,塗氏只好急急跟上。
楚維琳走到常鬱昀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常鬱昀搖了搖頭:“回去再說。”
等關上了門,才好仔細說今日事體。
楚維琳猜的不錯,外頭男丁那幾桌,的確是掀了桌子的。
本就是彼此有隔閡,白日裡見了,問聲安的表面功夫還是能做的,可今夜吃了些酒,脾氣就有些收不住了。
馬老太太的么子,舊都這裡的八老爺冷嘲熱諷了幾句,甚至是冒出了對老祖宗不敬的話,常恆淼幾個原不想和他計較,聽他越說越過了,這才回應了幾句。
常恆翰幾兄弟都是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最厲害的就是一張嘴,能挑事能和泥,八老爺一個半燻之人哪裡會是對手?
嘴上功夫不行了,仗著酒勁撒起瘋來,甚至是面子裡子全不顧了,一把掀了席面。
當時場面不僅混亂,而且尷尬,常恆淼想著這總歸是祖宅裡頭,又是中元這樣的日子,裡頭還有幾位老太太,便提議進花廳裡賠個禮。
哪知道一到花廳外頭,就聽見馬老太太對著塗氏一頓訓罵。
便是隻罵塗氏。因著親疏關係,常恆翰都要掛不住臉了,更何況馬老太太話裡話外全是在說老祖宗的不是,常恆翰又怎麼能忍?
不說長了,往後總要在舊都生活三五年,若是隨著祖宅這裡的親戚隨意指桑罵槐,他們會以為京城來的好欺負。越發變本加厲。
可也不能把臉皮子徹底撕破了。他們算是“外來客”,名聲要是壞了,總歸要多些事端。畢竟,舊都多世家,也有不少在朝中為官的,三人成虎。誰知道會被抹黑成什麼樣子。
“父親的意思,今日能指著太太罵。明日也不曉得會說道誰,往後該有的禮數不缺,旁的往來就算了,平白多是非。”常鬱昀道。
楚維琳頷首。這是應當的,誰讓他們都是晚輩呢。
日子慢慢平穩下來,楚維琳除了偶爾去長房那裡說會子話。也就只與灝七太太那兒走動。
到了中秋,按理是該在祖宅用晚飯的。這會兒彼此都歇了心思,免得席面上再鬧起來,各自擺各自的。
九月十九拜觀音,徐氏來與楚維琳商量,是不是去一趟玉素庵,一來拜佛,二來看一看盧氏,也讓嵐姐兒見一見母親。
楚維琳捧著熱茶,思忖道:“我倒不反對去玉素庵,上香嘛,玉素庵也是很好的,我們去看看大嫂,也就圖個安心,只是嵐姐兒那裡,不如聽聽她自個兒的意思,嵐姐兒現今說小也不小了,這些日子,我瞧著她長大許多,讓她自己選,要不要見大嫂。”
徐氏聞言一怔,木然道:“總歸是嵐姐兒的母親,嵐姐兒她……”
話說到一半,徐氏自個兒都搖頭嘆氣:“罷了,大嫂扔下嵐姐兒就走了,也沒顧忌母女情分。嵐姐兒若恨她,也是正常的。”
“倒也不能讓她恨,大嫂再不是,也不該去恨,只是要不要見而已。”楚維琳苦苦笑了笑,道,“婉言姑娘的事情,你是曉得的吧?”
徐氏點點頭。
婉言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從金州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