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第1/4 頁)
倒是江謙,上上下下打量了楚維琮,梗嚥著道:“好,一看就是好孩子。”
馬氏拉著楚維琮坐下,細細問他這一路上是否辛苦。
情感上雖陌生,但關切的心情直白傳達過來,楚維琮心暖,挑著路上的趣事說與大家聽。
說到舊都繁華,江溪全聽了進去,不時蹦出幾個問題來,馬氏起先還以目光怪她事兒多,到後來也就隨她去了。
江溪好奇心重,說話卻是得體的,一個問一個答,連介紹風土人情都多了趣味。
滿娘收綴了一桌子好吃的,在花廳裡擺了兩桌。
與楚維琮同行的好友們也過府來問了安,楚維琳打量了番,心中不由想著,楚證賦看人真是厲害的,這幾個少年即便保有少年心性。有些跳脫,但本質都是淳厚人。
席面散了後,楚維琳便催著楚維琮回去歇息了,這一路來,即便不是趕路,但也耗費精力,已經到了金州了。有什麼話。明日裡還可以說的。
楚維琮懂事,不想姐姐擔憂,便乖乖回去了。
翌日上去。幾個少年在金州城中走了走,正好常鬱昀出城辦事,他們又跟著去了,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也算是一種學習與歷練。
楚維琮隨著常鬱昀回來,常鬱昀先去書房裡與幾位師爺商量事體。楚維琮陪著楚維琳說話。
“姐夫這官老爺做得可真是有條不紊的,大夥兒都說,本以為當年譽滿京華的常五爺就是個風流書生,卻不想也是如此腳踏實地做事的。真是刮目相看了。”楚維琮笑著說。
楚維琳抿唇笑道:“文采風流,與踏實做官,並不衝突。別看你姐夫現在有條不紊的,剛接手時也會拿捏不定。”
“因著是頭一回外放做官?”楚維琮問。
“可不是嘛!”楚維琳頷首。“從前在京中,是在翰林院做事,翰林院的工作你也知道,都是文書,又有父親時不時提點,但來了金州就不一樣了,為父母官可不是動動筆桿子就成了的,所以公爹把兩個師爺都給了你姐夫。遇事多與身邊得力的人商量,也是增益之道。”
楚維琮聽著有理,連聲應了。
楚維琳問了京中情況,楚維琮離京也有數月,依他的說話,三月裡啟程時,一切都好。
流玉在一旁聽著,心中惴惴,楚維琳讀懂了她的神色,便問了一句:“維琮,大伯祖母還好嗎?我離京時,她就一直病著。”
“依舊是臥床的,”楚維琮直言,“但也沒有惡化,除了起不來身,其他都還好。大夫說,大伯祖母是年紀大了,身子虛了,將養不易,但只要耐心仔細伺候著,再過五六年是不成問題的。”
流玉皺了皺眉,這樣的訊息,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訊息。
楚維琳卻是不一樣的想法,她前世經歷過聞老太太的離世,這會兒沒有叫阮氏謀算了,能多得這麼些年的壽命,其實已經是很好了的。
說了楚家,又說常家。
常家內裡的許多事情,楚維琮並不知道,楚維琳也不會細細說與他聽,那些腌臢事情,實在不應該拿來贓了弟弟的耳朵。
表象的東西,楚維琮還是聽楚倫歆說了的。
就在三月初,楚維琮啟程前,常鬱昭得了一個缺。
常鬱昭本就有進士功名,按說以他的出身,等個缺也不至於如此久,可一來他對仕途的雄心不大,二來常恆晨自己也不想顯山露水地與其他兄弟去比高下,常鬱昭就經常給他父親做個幫手,也累積了不少經驗。
直到大趙氏的事情後,常家的官運受了不小印象,常恆晨在大理寺裡有些磕磕絆絆的,常鬱昭去得也少了。
家中是不缺常鬱昭的俸祿銀子,可這回突然有了個缺,聽起來還是叫人歡喜的。
卻偏偏,那上峰話裡話外的,是要把家中的一個庶侄女與常鬱昭做小。
老祖宗這兩年是煩了這些妻妾紛爭了,嘴上總是掛著,若各個都像大小楚氏與關氏一般,能夫妻和睦,哪裡來的這麼多妖孽事情,見別人打常鬱昭同意,當即就不高興了。
不高興歸不高興,官場上講究抬頭不見低頭見,常恆翰和常恆淼勸著母親溫和處理,缺沒了就沒了,只是莫要把人得罪狠了。
老祖宗冷靜下來,也明白其中道理,便想和常恆晨父子說一說,讓他們做事圓滑些,卻不想,常鬱昭已經直截了當地回絕了,壓根沒給別人什麼面子。
老祖宗慪了半日氣,常恆晨幾兄弟之間也有些不愉快,越發讓老祖宗不滿意,發作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