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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娘,下次再請你們姑娘來我們翡翠居里選首飾……”
寶蓮哭笑不得,上一回明明沒有做成了生意,楚維琳也不喜歡那翡翠居,這一次竟是叫李娘子找了機會,替她們那金銀鋪子宣傳了一番,聽在旁人耳朵裡,還當傳臚大人的新娘是翡翠居的常客呢。
楚維琳坐在轎子裡,習慣了之後,倒也沒有那麼顛了,只是外頭動靜太雜,她聽不清楚。
直到又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才反應過來,離常府不遠了。
常鬱昀踢了轎門,楚維琳由喜娘扶著下了轎子,踏過了火盆。一路往裡走。
喜娘在身旁,各處規矩禮節自不會錯。
待到了堂上拜過天地,夫妻兩人一前一後被簇擁著往新房去。
饒是楚維琳對常府內院熟悉,蓋著蓋頭被擁著一路走,一時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垂眼只瞧見前頭常鬱昀的那雙鞋子,深紅回字紋暗花。那是子孫滿堂、福壽延綿的意思。
入了新房坐在新床上。四周的聲音小了,只聽見喜娘笑著說著吉祥話,又催著常鬱昀挑蓋頭。
透過蓋頭。她看到常鬱昀走到身前,立足了片刻才伸出了手。
眼前一亮,楚維琳眯了眯眼睛,而後抬頭去看常鬱昀。
她不是頭一回見常鬱昀作這樣一身新郎官打扮了。好看確實是好看,精神也確實是精神。可她還是在對方的眼底抓到了那麼一絲謹慎和不安。
前世時心不在焉,楚維琳無力去管常鬱昀是個什麼心境,可如今回想起來,在那樣的狀況下娶了她過門。常鬱昀怕也是忐忑的。
自然和現在的這份忐忑是不同的。
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上轎前楚維琬的話,竟是如此的貼切,楚維琳繃不住臉。不禁就速速低頭避開了眾人目光,勾了唇角。
常鬱昀正對著她。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解楚維琳為何失笑,卻被喜娘催著一道並排坐下。
撒帳時,喜娘和全福人巴不得能鋪滿了床,兩人都躲不得,只能坐直了由著她們撒。
廚房裡送了席面上來,都是吉祥菜。
楚維琳對此倒是陌生了,前一回是填房進門,常家這兒亦省了不少規矩,只匆匆餵了她幾口就算了。
今日是大喜,半生不熟的飯菜入口,對著滿滿期待笑得合不攏嘴的全福人,她硬著頭皮說了一個“生”字,引得屋裡觀禮的親眷笑成一團。
手中被塞了龍鳳杯,合巹酒有些烈,燙得她嗓子痛,不自覺皺了皺眉。
落在了常鬱昀的眼中,這些小動作都透著可愛嬌俏,引得他不知不覺都淺淺笑了。
禮成了。
楚維琳從流玉手中接過紅封,遞給了全福人和喜娘。
觀禮的都去前頭吃酒了,新房裡只剩下一對新人和幾個丫鬟。
常鬱昀偏轉過頭看著楚維琳,想問問她剛才為何失笑,可一想到屋裡還有丫鬟在,到底是耐住了性子,輕輕握了握楚維琳疊在膝上的手,道:“我換身衣服去前頭敬酒,你歇會兒。”
說完,常鬱昀便站起身來。
楚維琳掃了眼過來伺候的兩個丫鬟,一人她認得,喚娉依,最早是松齡院裡當差的,前些年塗氏跟著常恆淼去了任上,老祖宗怕常鬱昀身邊伺候的人不盡心,賞了娉依過來。
前世時,娉依的婚事是趙涵憶定下的,只是還未上轎,趙涵憶就沒了,楚維琳進門的小半年後,娉依才完婚。
她和娉依前世相處不多,但也覺得是個老實聽話的丫鬟,今生沒有趙涵憶做主,恐怕娉依還未說親。
另一人卻是生面孔,見楚維琳盯著她瞧,那丫鬟上前福了福身子:“奶奶,奴婢名喚水茯。”
楚維琳頷首,見娉依已經手腳麻利地替常鬱昀換了身五福織錦直裰,她想了想,站起身來道:“別喝多了。”
常鬱昀笑著去了,楚維琳又問水茯:“廚房裡備了飲酒湯嗎?”
水茯趕忙點頭:“都備著。”
“姑娘,累了吧?也換身衣服吧?”寶蓮說罷,扶著楚維琳往梳妝檯前去。
流玉跟過來,幫著一道摘鳳冠,壓著聲與寶蓮道:“該改口了。”
寶蓮手下一頓,會意過來,忙不迭點頭:“是奴婢糊塗了。”
換下沉重的嫁衣,又散了長髮重新梳了個輕便的婦人頭,楚維琳一下子覺得輕鬆了不少,寶蓮輕輕替她按了按脖頸,她眯著眼長舒了一口氣。
娉依笑著過來,福身道:“奶奶,二姑娘、三姑娘與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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