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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回想了一番,終是搖了搖頭:“奴婢沒一點兒印象了。”
璋榮院裡,出入的人不算少,流玉伺候聞老太太這麼多年,見的人也多,不記得了也不奇怪。
楚維琳捂著手爐,道:“我和五叔母瞧著,都還不錯,他既然有信心考個秀才,那就給他一個機會,先看看再說。”
流玉臉上微紅,咬著唇道:“奴婢聽奶奶的。”
入了臘月,各府各院都忙碌起來。
臘八那一日,更是不可開交。
楚維琳夜裡沒歇好,天未亮又起身來,等從祠堂那兒回來,整個身子都乏得厲害。
寶槿在桌上擺了臘八粥,依著往年的習慣給楚維琳準備了一碗,楚維琳沒什麼胃口,想著這是討個吉利,便勉強吃了。
霖哥兒也有一小碗,臘八粥熬得軟爛,又是甜甜的,最合他的口味,只是其中的蓮子、花生一類的東西,方媽媽不敢讓他吃,仔仔細細全部挑了出來,只叫霖哥兒喝粥。
中午時分,睏乏不已,楚維琳與兒子一道歇了個午覺,睜開眼睛時,精神好了不少。
夜裡松齡院裡擺了桌,一家人聚在一塊用了,只是氣氛不比往年,席面上有些沉悶。
離官府放年假還有十天左右,男人們一下子忙碌起來,少不得要與同僚們應酬。
常鬱昀夜裡回來,身上也會有些沒有散盡的酒氣,被楚維琳趕進淨室裡去梳洗一番才能抱一抱霖哥兒。
欽天監把封印的日子定在了臘月二十。
照往年的情況,最後這一日,衙門裡已經空閒許多,早朝時上的摺子大多也是閒散小事,等到了下衙的時間,就封印回家。
楚維琳以為常鬱昀會早些回來,便讓滿娘備了鍋子,這幾日天寒地凍的,吃一頓鍋子,才好暖身。
可眼看著時間過了,常鬱昀也沒有出現。
流玉使人去前頭問了一聲,回來道:“五爺沒有回府,三房那兒,五老爺也沒有回府。”
莫非又叫同僚喚去吃酒了?
楚維琳只好耐著心思等著,直到過了酉正,常鬱昀才回來。
常鬱昀身上沒有酒味,倒是顯得十分疲憊,他坐下喝了兩杯熱茶暖了暖身子,道:“今兒個朝上出了些事體。”
“什麼事?”楚維琳追著問了一句。
常鬱昀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緩緩道:“幾個在年初中榜又還未等到缺兒的新科進士,把順天府尹鍾寅良鍾大人給告了,告鍾大人管教不嚴,致使幾個侄兒行為不端,打死了進士施毅飛。”
楚維琳詫異,幾個新科進士好端端的,怎麼就和順天府扯上了干係?還鬧出了人命。
她問:“摺子是誰寫的?”
常鬱昀苦笑道:“杜徽笙。”
楚維琳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常鬱昀解釋了一句:“與我同科的那個被榜下擇婿的杜探花。”
楚維琳恍然大悟。
當初這個事體還被當作談資,連老祖宗都聽過,楚維琳當時也問過常鬱昀幾句,曉得那杜探花是江南人,窈窕美人親自到了皇榜下,選中了杜探花。那個美人便是舊都出身的秦大人的女兒。
那個前世幫楚維琳復仇,又一杯毒酒置她於死地的秦大人。
秦大人是三皇子的門客,今世雖有許多事情改變了,可三皇子那裡,若還是前世的心思,那麼在一年半之後,三皇子就會登基為帝,在弒父奪位之前,他還要剷除許多障礙。
若杜徽笙的摺子與此有關,那麼鍾寅良又是哪方勢力?
楚維琳直接問了常鬱昀:“鍾大人是不是支援著誰?”
見楚維琳已經懂了,常鬱昀笑道:“二皇子。鍾大人的長女就是二皇子妃,那幾個行為不端者是皇子妃的兄弟們。”
依摺子上的說法,昨天夜裡,那幾個進士去城中一酒樓吃酒,見到幾個紈絝子弟輕薄一位唱曲的姑娘,言語極其下流不堪,那姑娘十六七歲模樣,被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幾個進士都是年輕人,英雄救美的念頭湧上了腦海,可他們都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就想過去勸上一勸。
哪知對方帶了不少僕從,一言不合就對他們拳打腳踢,等到官兵來了,還是那副大爺做派。
官兵一看是鍾大人家的侄兒,哪裡敢將他們抓了,只好悄悄勸解幾個進士,莫要太歲頭上動土,雖有功名在身,也是要吃虧的。
進士們不肯就此算了,官兵們不敢得罪鍾大人,便要抓了進士們走,正巧杜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