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第1/4 頁)
常鬱昀背手在書房裡踱了幾步:“總歸是他們長房的事體……”
“偏偏是讓我們受些無妄之災。”楚維琳哼了一聲。
這一聲輕哼,楚維琳鼻尖微皺,稍稍撅了嘴,整張臉生動極了,說不出的可愛俏麗,常鬱昀忽然就鬆了心神,失笑出聲。
見楚維琳嗔怒著斜了他一眼,常鬱昀清了清嗓子,佯裝無事。
“我實話實說罷了。”楚維琳道。
常鬱昀自然是明白的,可畢竟是一家人,不管前世多少糾葛,也不管常鬱昀是否喜歡長房那些人,他也不好張口閉口就是那邊怎麼怎麼不是,尤其是這種情況下,若說出些不妥當的話,萬一傳到老祖宗那兒,平白添些麻煩。
他不說,楚維琳卻不避諱地說了,常鬱昀彎下腰看著楚維琳的眼睛,一本正經道:“琳琳,往後這些話只能在我跟前說說。”
“不與你說,我與誰說?”楚維琳不解,衝口而出,話音未落,見那雙直視她的桃花眼瀲灩,笑意盈盈,忽然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挖著坑等著她跳下來!
楚維琳的臉霎時間紅透了,她避開常鬱昀的目光,咬了咬舌尖,推開了常鬱昀,幾步走到門邊,不自在地道:“不打攪你看書了,我先回房去。”
楚維琳說完,匆匆走了。
常鬱昀望著她的背影,不覺笑意更濃。
翌日一早。楚維琳在松齡院裡遇見了大趙氏。
大趙氏氣色極差,臉上塗了厚厚的米分,也蓋不過眼下的青色。
楚維琳一看這樣子,估摸著大趙氏和常恆翰昨夜又是大吵了一架。
老祖宗精神也不好,早早打發了眾人,只留了楚維琳和霖哥兒。
兩個月的霖哥兒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便是醒了。也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樂呵些什麼,但老祖宗就是格外喜歡他,就算只是看著霖哥兒流口水。都覺得可愛無比。
“還是霖哥兒最討喜,捨不得挪開一眼。”老祖宗笑道。
段嬤嬤陪笑著道:“老祖宗,這話要是讓溢哥兒聽見,可要哭鼻子的。”
老祖宗哈哈大笑。只覺得胸中氣悶散了些:“溢哥兒比老婆子我還喜歡霖哥兒。”
這倒是實話,楚維琳與三房親厚。與關氏走得也近,平日裡常恭溢很喜歡來看霖哥兒,霖哥兒還在襁褓裡,溢哥兒也是個小娃兒。卻也能臉對著臉嘻嘻哈哈上一陣,叫人看著就樂了。
老祖宗笑完了,嘆息道:“就盼著這一個個省心些。別時不時就給老婆子出難題,我這把年紀了。只想舒舒服服地逗一逗孩子們。”
楚維琳的眼睛粘在兒子身上,聞言應了一聲:“能者多勞啊。”
這麼直接了當的馬屁讓老祖宗格外受用,心情越發好了些。
老祖宗的好心情也只持續到了午飯時。
葛媽媽白著臉與段嬤嬤悄悄在院子裡說話:“傷了胳膊,脫臼了。”
段嬤嬤聽完,皺眉道:“雖然是底下人的事情,但這個當口,還惹是生非,可真是不知深淺。”
葛媽媽乾笑了兩聲,道:“這底下人,可不一般吶,畢竟是別人的臉面。”
段嬤嬤的眉頭越發緊了,半晌終是搖了搖頭,道:“我進去和老祖宗說一聲吧。”
段嬤嬤進了屋,見老祖宗笑著與霖哥兒逗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頓了頓,還是開了口:“老祖宗,大太太那兒請了岑娘子,似是病了。”
老祖宗聞言抬起頭來:“病了?攤上這樣的兒子女兒,不被氣死已經是命硬了,讓她好生歇著吧。”
段嬤嬤又道:“剛剛,周姨娘與湘芸爭了幾句,周姨娘的右手脫臼了。”
湘芸?這是誰?
楚維琳對不上號,老祖宗也不明白,段嬤嬤只好硬著頭皮解釋:“前日裡進府的,大老爺同僚送來的姬妾!”
“荒謬!”老祖宗氣得拍了拍桌面。
霖哥兒嚇了一跳,哇的哭了出來。
“抱去西屋裡。”老祖宗把霖哥兒交給方媽媽,又問段嬤嬤,“紅箋會與人爭執?”
“周姨娘的脾性,老祖宗您是最曉得的,她從前也跟了奴婢這麼久,奴婢從沒見她與人紅過臉,”段嬤嬤說到這兒也是難過,畢竟是她打小教養的紅箋,如今叫個新來的姬妾這般欺負,她也看不下去,“那湘芸是前日裡送來的,大太太那兒就收下了,想著是大老爺的同僚送的,想給些體面,過幾日安排了席面再抬舉。昨日夜裡,為了二姑娘的事體,大老爺對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