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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望族,還是商賈小戶,不可能沒有矛盾和爭鬥。可像楚維瑚這般行事的也不多見,不過這畢竟是楚家的事情。常楚兩家即便是姻親,也沒有為此指手畫腳的道理。便壓根不願意再提這些。
可有人嘴碎,大趙氏的身邊有一位通房,聽說是過些日子要抬舉的,自以為自己與他人不同,酸溜溜講了幾句話傳到了楚倫歆這兒。
楚倫歆不是個軟脾氣的,又是極其護短,她不可能去尋一個通房晦氣,就在清明祭祖之時與大趙氏說道了幾句。
大趙氏乾脆利落,把那通房打了一頓發賣了,完了還到宜雨軒來賣了個好。
楚倫歆哪裡不懂其中門道?分明是借了她的事,收拾了一個容不下的人罷了。
她之前和大趙氏提及是為了擺一個姿態,她楚家的姑娘去王府走一趟,不管好壞,不管有沒有個準信,都不用其他人置喙,別當她不清楚四房的六太太柳氏也想向在宮裡的姐姐打探些情況來。
大趙氏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脾性,實在是叫楚倫歆看不順眼。
只是兩人交手多年,楚倫歆按說不會為了這麼點兒事就慪氣上,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肚子裡還有一個,到了夜裡就不舒服起來,等請了醫婆來看,才知道情況。
連老祖宗都著急了,上好的藥材送過來,又親自來看了兩趟,楚倫歆養了兩日,卻還是留不住孩子。
雖說這事是因為妯娌拌嘴而起,可一來大趙氏並不知道楚倫歆有孕,不是有心的,二來若硬要說楚倫歆氣惱大趙氏,只顯得楚倫歆氣量小。
那惹事的通房已經發賣了,到最後就只能和個稀泥。
楚倫歆情緒低落,要讓孃家人過府陪伴,老祖宗那兒也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答應了。
常鬱昀講完,楚維琳面色凝重。
大趙氏的手段和能耐,楚維琳深有體會,前世做媳婦的那幾年裡,她沒討到過什麼好處,若不是捏住了把柄,她根本不可能逼得老祖宗匆忙分家,以求不被趙氏一族連累。
楚倫歆起先是想借大趙氏壓一壓柳氏,也不介意讓大趙氏有個由頭處置通房,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扛得住,她肚子裡的那一個卻是個鬧騰脾氣。
若曉得自個兒有了身孕,楚倫歆肯定不會這般走棋,柳氏再不老實,她定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事已至此,只能盼著楚倫歆放寬了心,先養好了身子再說。
還有,必須保住了常恭溢,若失了孫子、失了兒媳,楚倫歆在常府的處境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偏又不記得常恭溢到底是怎麼出事的!
楚維琳有些焦急,但還是壓著心思,道:“謝謝表兄告知。”
四目相對,楚維琳才注意到了常鬱昀的神色有點兒不自然,一瞬疑惑過後,倒也明白過來。
一個少年郎,與一個姑娘說什麼“小產”、“通房”,怎麼會自在?
況且,楚維琳清楚常鬱昀的脾性,真不是那等厚臉皮之人。
之前與她說“求娶”,那是表露心跡,今兒說的全是婦人是非,他只怕是硬著頭皮才說完的。
這樣的認知讓楚維琳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的愉悅之感泛上心頭,上一回她行事不妥叫他撞個正著,這一回能讓常鬱昀狼狽苦惱,倒也算是“報了仇”了,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勾一勾唇角。
心境舒展不少,想著面前這人過幾日就要殿試,楚維琳道:“還未恭喜表兄杏榜提名,聽說春闈時做的文章極好,我父親還寫給了維琮看,等殿試之時,定能得一個好名次。”
笑眼彎彎,親切不已。
常鬱昀亦露了笑容,輕舒了一口氣:“同科之人都是各省佼佼,與他們一道,我收穫極多。”
自幼便有盛名,出身、容貌、學識堆成了京中女兒心中的常家五郎,可只有常鬱昀自己才知道,他揹負的不僅僅是盛名。
科考一途,與人比試文墨,真正明白學海無涯,明白山外有山,明白老祖宗爺在世時說過的莫要被京城繁華矇蔽雙眼。
他想走出去,想要有一日離開京城去他處遊歷,也想要在遊歷時有人陪伴左右。
有面前這笑顏陪伴左右。
清朗月光又漸漸隱去,常鬱昀估摸了下時辰,道:“該回去了。”
楚維琳頷首,她也擔心過了角門落鑰的時間。
正欲往外走,卻見寶槿緊張地轉過頭來,捂著嘴指了指外頭。
楚維琳不知何事,卻也瞬間驚出一身薄汗,望向常鬱昀。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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