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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官夫人之中。只和幾位王妃、公侯夫人一道,坐在不遠處的水閣裡。
見底下熱鬧,長公主笑著道:“看著她們一個個,倒是想起我未出閣的時候了。茹娘。還記得嗎?我們那時比的是琵琶吧?你那一曲反彈琵琶可把我那弟弟的心給捆住了。”
茹娘是崇王妃的閨名,她聞言臉頰微紅。卻不扭捏,道:“這麼多年前的事體,殿下還拿來打趣,不過底下這兩個姑娘的琴技確實不錯。宣平侯的這個女兒,連太后都喜歡呢。”
宣平侯夫人坐在一旁,榮和縣主比試之初。她信心滿滿,但也說了些自謙的場面話。可任誰都聽得出她壓根沒想過女兒會敗,到了此刻聽了崇王妃的話,只覺得滿滿諷刺味道,訕訕笑了笑。
崇王妃原本沒有打擊人的意思,宣平侯夫人這般反應,讓她感覺無趣極了。
本不是什麼大事,姑娘家比試,自然有個高低,她當年沒有讓過長公主,也不覺得官家姑娘就一定要讓了縣主,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定是榮和縣主挑釁在先,人家不得不應戰。
遙遙的,崇王妃也留意到了自家兒子那邊的情況。
知子莫若母,雖然兒子多年不在身邊,可崇王妃一看他的神色就能猜出一點半點來。
世子隨崇王上戰場,幾年下來,到底耽擱了婚事,做母親的心急卻也不能阻礙了孩子前程,這回世子回京,崇王妃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迎春宴上相看一兩個閤眼緣的姑娘,再把親事定下來的。
既然世子對那官家姑娘有些意思,不如就順水推舟問上一問吧。
崇王妃笑著與長公主道:“我走動得少,這底下那麼多孩子,也只認識榮和,與榮和比琴的又是哪個?”
長公主答不上來,她身邊的年老女官伶俐,過府的各家姑娘的出身背景都熟記在心,便介紹道:“那是楚府的三姑娘,祖父曾做過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雖是楚氏遷來了京城的這一支出身,卻是在舊都養大的。說起舊都楚氏,不曉得長公主還記得康平爺的嫻貴妃娘娘嗎?長公主小時候還由那位娘娘照顧過一個月呢,就是那個楚氏。另外,三姑娘的祖母聞氏,是太祖爺親封的惠毓郡主的嫡次女。”
“曾祖爺的那位貴妃?我那時小,這會兒想來,只記得是個滿頭白髮的和藹老太太了,”長公主聽完笑了,“這姑娘倒有些來歷。
提起康平爺的嫻貴妃娘娘,長公主的語氣親暱不少,只是今日請的本就是皇親勳貴官宦人家,真要細細算起來,哪個沒有一點兒來頭?
崇王妃亦是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楚維琬,暗自盤算,只聽這隻言片語,出身上雖算不得一等一的好,但也不落了下風。
坐在邊上一直沒有開口的夏淑人抿了一口香茗,淡笑著道:“去年楚家三姑娘及笄,我去觀了禮,瞧著是個規矩得體的孩子,我很是喜歡,還有那楚家六姑娘,就是剛剛點香的那個,也是個聰慧可人的,要不是我那孫兒太小,我都要厚著臉皮去求一求了。”
此言一出,人人驚訝。
夏淑人在各府走動得多,看姑娘的眼神很毒,能得她誇讚,自有過人之處。從前夏淑人贊過不少姑娘,卻從未有過後頭這一句,可見是楚家姐妹當真討了她的喜歡。
本來這誇耀應當是給了榮和縣主的,哪知讓一個“野路子”搶走了,宣平侯夫人沉著臉,連脖子上那條吸人眼球的南珠項鍊都黯淡了許多。
另一邊,崇王妃則褪下了手腕上的一隻細巧玉鐲,交到了身邊侍女手中:“賞給楚三姑娘,請她下回來府上與我彈彈琴,王府裡那兩個男人常年離京,我一個人悶得慌,能添個知心的女兒,比養個兒子強,”說完,又笑著與夏淑人道,“我最是羨慕你,女兒貼心,再冷的天,這心都捂得火燙了。”
話音一落,大夥兒都笑了。
坐在的都是通透人,自然聽出了那底下的意思,這是合了崇王妃的眼緣了,等再多看看,要是楚維琬知禮懂事,自是要抬舉的,若不合適,也不會太損了姑娘家的名聲。
而在姑娘們這邊,榮和縣主一張臉鐵青,全然沒有了之前高傲的樣子,董凌音雖與她交好,也不敢貿然開口,就怕引火燒身。
楚維琬緩步上前,略一行禮,含笑道:“縣主承讓了。”
沒有說是斷絃,也不自謙幾句,只清楚明瞭地說出了勝負。
董凌音的唇角抽了抽,更是覺得楚維琬太過自大了些,她不敢惹榮和縣主,卻能發作楚維琬,總歸這事因她而起,她若置身事外,還不知道榮和縣主會如何秋後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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