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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讓,也看到了章老太太的偏執。
不要做了別人的刀。
章老太太做過刀,才會有這麼一言,不是戾氣重才會被利用,忍讓一樣會。
只有讓自己心如明鏡,溫潤得看得透一切、想得透一切,才能依著本心,而不是被人指到哪裡是哪裡。
那麼前世的時候,她是痛快地覆滅了常家,但也賠了自己進去,常家上下那麼多人,一張張不同的面容,她是不是也做了他們哪一個人的刀?
這麼一想,楚維琳背後冰冷一片。
分家、抄家,真的是她一個人可以做成的事情?那些逼迫了常老祖宗、大趙氏的把柄短處,真的是靠寶蓮一張嘴就打探得出來的?
是不是有那麼一個人,利用了她的恨她的怨,把一些蛛絲馬跡放到了她的面前?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悔,她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章老太太所說的圓潤周全,若她能做到那一點,起碼能看清楚她的“助力”來自哪裡,不會做一把被用過之後就扔掉的刀。
回到了清暉苑,楚維琳徑直入了內室,沒有用晚飯便上床睡下了。
陸媽媽有些憂心,問了寶槿幾句。
事關長房,寶槿不敢說得太放肆,悄悄和陸媽媽透了個底,又道:“姑娘是累壞了,讓姑娘歇一歇吧。”
陸媽媽頷首,吩咐寶槿道:“讓廚房裡熱著飯菜,姑娘醒來了多少用一點。”
寶槿走了趟小廚房。
清暉苑是配院,主院裡十天半月也沒有個主子,小廚房裡也就只留了一個廚娘嬤嬤和一個燒火小丫鬟。
吩咐了一聲,寶槿正要走,卻見滿娘過來,便笑著問:“怎麼?來討些熱水?”
滿娘紅了紅臉,搖了搖頭:“奴婢見姑娘沒什麼精神,又沒用晚飯,想起小廚房裡還有些米,想給姑娘熬個粥。”
“你會熬粥?”寶槿倒是有些意外。
滿娘很是不好意思:“會一點的。”
但凡做丫鬟的,只要不是打小受了青睞就在主子屋裡伺候的,熬個粥總是會的,寶槿說的“會”自然是要熬得好的,滿娘曉得這一點,便說了自個兒的打算。
“奴婢的娘前些年冬天身子不好,經常胸悶,吃不下東西,後來讓一個大夫看了看,大夫曉得我們家沒什麼銀子,吃不起精貴的藥,就讓奴婢採摘些紅梅、白梅,烘曬乾了之後煮粥喝,紅梅清肝。白梅和胃,一來紓解、二來開胃,只要開了胃,能吃下東西了,精神也就好起來了。之後奴婢每年冬天都會備些梅花。今日也想替姑娘熬一熬梅花粥。”
寶槿聞言笑了,也不攔她,讓滿娘用了廚房。
楚維琳睡到二更才醒來,許是這一日裡一直揪著心,渾身都有些疲憊。
陸媽媽聽見動靜,進來伺候:“姑娘。起來用些吃食吧。”
楚維琳搖了搖頭,她並不覺得餓,況且,這個點兒了,吃完了還要積食。
“姑娘要不想用那些油膩的東西。滿娘熬了些粥,姑娘不如用一小碗?”陸媽媽再勸道。
怕一點不用讓陸媽媽擔憂,楚維琳點了點頭,起身更衣。
寶槿盛了一碗粥,楚維琳見那粥裡混了些東西,拿勺子翻了翻,奇道:“這是梅花?”
“是。”寶槿又擺了幾碟小菜。
楚維琳原沒有多少胃口,倒是被那馥郁清香勾了些心思。低頭淺淺嘗了一口。
不甜不鹹,卻真的很香,清雅的香氣讓人想到那冬日的梅園。空氣之中冷冽幽香,就著清口的小菜,一點也不覺得難以下嚥。
楚維琳用了一碗之後,又添了小半碗:“這些就夠了,再吃就睡不好了。”
陸媽媽也是這個意思,吃過東西墊了肚子就好。免得傷了身子。
楚維琳放下碗筷,問道:“這是滿娘做的?”
寶槿頷首。把滿孃的話說了一遍。
楚維琳笑容淺淺,道:“她倒是有心思的。回頭問問她還會些什麼。”
寶槿應了。
站起來略微活動了幾下,看著那白粥之中的梅花,楚維琳抿了抿唇。
她想到的是帕子上的白梅和紅梅,彼時對上榮和縣主的咄咄逼人,楚維琳成竹在胸倒不覺得疲累,只是事情終了,通暢之後,滿滿都是脫力和疲憊。
直到章老太太一語中的,楚維琳才知其中因果。
她把自己陷得太深,她是一把尖刀,魚死網破,戾氣太重。
她要學會的便是這一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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