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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誅心吶!
宣平侯夫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楚維琳壓根沒有給過小侯爺帕子,那這帕子又是誰給的?小侯爺睜眼說瞎話拖了楚維琳下水,那可不是簡單的一句“弄錯了”就能忽悠過去的,但要是小侯爺沒有說過,事情還不就是怪了榮和!
幾番念頭在心中來來回回繞了幾圈,終於還是做了個決定。
“定然是榮和叫人誆了。”
“不如叫了榮和來問一問?”長公主說一不二。竟是直直叫人去找了榮和縣主。
榮和縣主很快來了,她是哭過的,一雙眼睛通紅一片,本是個美人胚子,這梨花帶雨模樣引得人心疼不已。
宣平侯夫人趕忙扶了女兒過來,道:“榮和,到底怎麼回事?快和娘說說。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長公主面無表情。她尊貴出身,出口詢問了幾句。
榮和縣主垂首,她惱恨楚維瑚害她。也沒有細想長公主的問題,直接了當指了楚維瑚出來。
宣平侯夫人一臉果真如此的樣子,道:“長公主,您看……”
“不知悔改!”長公主哼了一聲。不容兩人再多說話,讓侍女請了榮和縣主出去。
榮和縣主一頭霧水。她明明說了真話,為什麼是她不知悔改?她急切道:“這是真話,就是那個楚七……”
話衝出口了才知不妥,楚維瑚和楚維琬怎麼說也是親姐妹。明面上那是姐妹和睦,突然指責是楚維瑚要害嫡姐,哪個會信她?真假只有她和楚七才知道。被買通的侍女為了生存,也不會幫她作證。她想害了楚維琬,哪知是作繭自縛,只能吃個
啞巴虧。
楚七這人,真真可惡,與她無冤無仇,竟然佈下這麼一個局來陷害!
而長公主生於宮中,看多了各路把戲,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手中帕子是有古怪的,可這隻能息事寧人,不能再糾纏下去。來問她話,原本也只想聽她一句悔悟之語,聽她說是自己不知事,輸了比試不甘心才尋些事情,再咽不下這口氣,她也必須唱這個戲。
這是看在她蒙太后喜愛,給她一個臺階下,只要誠懇認了,還能用一時鬼迷了心竅開脫些去,偏偏叫她頭腦一熱錯過了機會,此刻再悔再惱也無濟於事,只能跟著侍女下去,再鬧騰起來,在座的夫人們都要厭惡她了。
宣平侯夫人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咬著唇請罪:“是我沒有教好榮和,才致她行事不端。”
長公主沒有理她,只讓人去問小侯爺一句話。
花廳外頭鬧得這般大,小侯爺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眼看著妹妹功敗垂成,他倒是說不上喜怒,只覺得這妹妹太過蠢了些,讓人玩弄於手掌之中。
見有人來問話,小侯爺作一臉茫然表情,驚訝道:“榮和真的這麼說?我沒有見過那楚姑娘,也不知道什麼帕子!我那妹子,實在是……”
痛心疾首,仿若真情。
侍女回了話,宣平侯夫人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落下了。
姑娘家之間有些矛盾爭吵,那是閨中之事,便是長公主生氣,也就是責罰一番,可要是牽連到了兒子,那就不一樣了。
小侯爺信口雌黃毀官家姑娘清譽,要是傳到了聖上那兒,那還得了!便是她這個當孃的顛倒乾坤編一出有人冒充楚維琬勾引小侯爺的戲碼,也要去找個氣質、容貌都拿得出手的姑娘來。
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根本由不得她細細思忖,在場的姑娘們是不少,可一時半會兒的,她不敢胡亂行事,一個不好,自救不成反倒又害了一雙兒女。
長公主閉著眼睛,眼簾動了動,表示她聽到了侍女的話,隨後,又緩緩與宣平侯夫人道:“你與我賠禮做什麼?叫榮和誣衊的又不是我,要賠禮,自與楚三姑娘說去。”
宣平侯夫人愣住了,她一個侯府夫人,去給一個小姑娘賠禮道歉?怎麼可能!
似是讀懂了宣平侯夫人的心思,長公主猛然睜開了雙眸,眼神銳利:“我本喜歡熱鬧才設這迎春宴,一轉眼十多年了,不敢說次次順利,卻也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得聖上垂青,賜了我這座宅子,想著春景動人,一來我們圖個樂子,二來方便各府相看。
今日是楚三琴技出眾,得了茹娘青睞,卻轉頭就叫榮和莫名其妙撲了一身髒水,幸虧那孩子是個運氣好的,事情還能說個明白。不然這平白壞了名聲,以後哪家姑娘還敢來我長公主府?
便是楚家不追究,我也少不得使人去賠了禮。”
話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