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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糊塗要毀了自己!維琛,你當著你母親的面,給祖母、給你叔伯們一句話。可有把柄落在那人手裡?也免得我們叫對方弄得措手不及。”
這句話,是楚維琛的救命稻草。她猛得抬起頭來,囁道:“替他處理傷口時用了一塊帕子。”
章老太太頷首,又問:“上頭可有名諱?繡了什麼?”
楚維琛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沒有。素白的一塊帕子。”
這個答案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素白的帕子最是常見,禮國公府也沒辦法硬要說是楚府的東西。再者,便真的楚府用過的。府裡這麼多太太奶奶姑娘,每年不要了的衣物賜給底下人的、扔出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便是帕子,若是素淨的,沒有絞開扔出去的也是有的。
章老太太又問了幾句,便讓李氏領著楚維琛回去。
楚維琛木訥往外走,經過楚維琳身邊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斜斜掃了一眼後,才跟著李氏走了。
楚維琳望著楚維琛的背影,琢磨著她的眼神,那神色太複雜,反倒是叫人分不清楚維琛的情緒了,但唯有一樣楚維琳很明白,在那雙烏黑的眸子裡,她沒有讀到任何的歉意和後悔。
從頭到尾,楚維琛都沒有想過要為了自己兩次動手推人而道歉。
楚維琳端起茶盞,水汽氤氳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也不是稀罕楚維琛的道歉,總歸到了如今她也不會把楚維琛當姐姐看了,她只是擔心這事情不能妥善收尾,又要添上一堆麻煩事。
李氏回了屏羽苑,眼淚落得更兇了,叫幾個丫鬟婆子勸了幾句,又琢磨著要不要和將軍府裡提一提。
楚維琛看她這個樣子,越發覺得心煩,乾脆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李氏趕忙問道。
這般緊張,倒像是怕楚維琛再做出逃跑之類的事情一般,楚維琛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悶得慌,想在園子裡走一走。”
李氏想拒絕,但看楚維琛那沉悶模樣,到底於心不忍,便讓底下人陪著楚維琛去轉一轉。
楚維琛漫無目的地走,出了屏羽苑繞到花園裡,沿著湖水靜靜走。
在那日她推了楚維琳下水的地方,楚維琛駐足停了許久,那副淡漠神情讓幾個婆子都有些心慌,就怕她一個衝動跳下去,這麼多人跟著,跳下去也是死不了的,但真要出了那些事情,她們這幾個僕婦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彼此猛打了一陣眼色,才有一個婆子結結巴巴想開口,卻不想楚維琛突然動了腳步,讓她長鬆了一口氣。
沿著石子路上了假山,繞過花廳,再從另一側臺階下山,楚維琛到了那年她動手的地方。
山洞裡依舊涼快,楚維琛低頭去尋,瞪大了眼睛也沒有尋到那年的血跡。
這裡已經叫這些年的雨水沖刷了個乾淨,要是她的這些不好的事情也能沖刷掉,該有多少……
遠遠的,楚維琛瞧見了一個婆子的身影,她步履不順,走得很慢,楚維琛認不出她,卻不想那婆子看見了她竟直直走了過來。
“五姑娘……”
到了近前問安,楚維琛才認出那是楚維瑤的奶孃錢媽媽。
對於錢媽媽,楚維琛並無多少好感,上回她指責楚維瑤的時候,錢媽媽扔了她不少眼刀子。
隨意點了點頭,楚維琛轉身要走,錢媽媽扶著假山石,說了一句:“都是心裡有苦無處說的,比起我們姑奶奶,五姑娘勇敢多了。”
楚維琛頓了腳步,這話說的就像是在誇讚她一般,她轉過頭狐疑看向錢媽媽。
錢媽媽似是想起了楚維瑤,眉宇間多了幾分關切和慈愛,嘆息道:“姑奶奶是庶女,從小到大吃了不少暗虧。她不敢發作,只能背地裡和我哭泣,她的性子也是從小就養成了的。最近,奴婢也聽了些五姑娘和六姑娘之間的事情,奴婢還是那句話,六姑娘不是五姑娘,不曉得五姑娘的苦楚。但是五姑娘膽兒大。敢與六姑娘較勁。說到底,其實也沒有哪個天生就該低了姐妹們一頭的,五姑娘不服氣也是正常的。”
楚維琛沉默了。這番話深得她心,誰也不是她,怎麼會曉得她這些年的不如意?
她為何要生來就比姐妹們低一頭?她為何要生來就被楚維琳壓一頭?
楚維琛身後的兩個婆子隱約察覺了自家姑娘情緒不對,正要衝錢媽媽發難。就聽錢媽媽又道:“好姑娘,可別自己跟自己置氣。多大的坎兒過不去呀,畢竟都是一家人哩。”
這話說得有些道理,錢媽媽畢竟奶過楚維瑤,兩個婆子也不好對她惡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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