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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太太看著楚倫灃行禮問安,淡淡應了一聲,示意他坐下。
楚維琳亦問了安,她能感覺到,章老太太對楚倫灃不似從前般熱絡了。
雖說是母子天性,可極為信任和器重的長子做出那樣傷人的事情來,又為了一個外室,在言語之中試探她,是真的傷了章老太太的心。
即便嘴上原諒了兒子,心裡到底還憋著一股氣。
楚維琳想,既然她能夠體會到,相信楚倫灃也一樣。
“倫灃,你可知道京裡有安平伯?”章老太太問道。
楚倫灃聞言,抿唇細細想了想,搖頭道:“沒什麼印象,母親為何突然問起來?”
章老太太暗暗嘆息一聲,楚維琛惹的那些事情,她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怎麼和楚倫灃開口。
正猶豫著,外頭丫鬟脆生生請安,原是楚倫煜回府來了。
楚倫煜進了正屋,瞧見楚維琳也在,他溫和笑了。
章老太太待楚倫煜明顯親切許多:“可在外頭吃酒了?當心頭痛,我讓冬葵去熱些醒酒湯。”
“母親,兒子沒有吃酒,”楚倫煜笑著攔住了冬葵,解釋道。“是兒子的上峰新得了幾塊頑石,請我們一道去賞玩。”
這邊母子關切,與楚倫灃回來時全然不同。
楚倫灃端著茶盞吹了吹,當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西。
做母親的總是偏疼么子的,楚倫灃從小時候就清楚這一點,那時還會暗自不高興。等一日一日長大了。他又是男子,那些爭寵的心思也就淡了。
直到楚倫煜成親,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才變化了。楚倫煜護江氏,前些年江氏去後不肯續絃,讓章老太太窩火不已,那段日子裡。待長子倒是親切些。
至於現在……
其實他們兄弟都是一樣的,為了一個女人忤逆了章老太太。楚倫煜好些,因為江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瓊楠卻只是楚倫灃的外室。
說到了底,就是半斤八兩了。
楚倫灃抿茶聽著母親和弟弟說話。面上瞧不出喜怒來,到楚倫煜提起一樁往事來他才愕然抬頭。
那位安平伯,楚倫煜原也是想不起來的。正巧年初整理書冊時見到了幾本落款為安平的書,才會有些印象。
先帝在位時尋訪江南。對當地一位名士讚譽有加,更是封了安平伯。安平伯長居在江南明州城,對朝政並不熱衷,只愛舞文弄墨,有一女在府上受封之前就許了人家,宮裡按縣主的規制添了妝,在她及笄時風光大嫁。
姑爺是豫州富紳,從娶一書香女一下子成了娶勳貴女,便得意放肆起來。
在安平伯突然病重,伯府裡無人主事的時候,抬了一個妾進門。
那個妾不是省油的燈,仗著男人寵愛,伯府又是天高皇帝遠,竟逼得縣主短短一年鬱鬱而終。
兩年後,曾經陪嫁去了豫州又放出府配人的丫鬟得知了真相,說服了丈夫帶著年幼的孩子回了明州報信,此時伯府中終於大局定下,縣主年幼的侄子承了爵位,老夫人掌了大權,縣主是老夫人的親生女兒,府中怎麼會咽得下這口氣,一紙狀書。
勳貴告鄉紳,又是清清楚楚的事情,自是迅速結案。
直到這個時候,明州這兒才知道,為了能繼續享受伯府姻親帶來的好處,富紳家中沒有治喪,而是讓那個妾頂了縣主的名頭繼續生活。
砍頭的砍頭,充軍的充軍,入奴籍的入了奴籍。
這件事之後,安平伯府又沉寂了下去,而此事本就發生在南方,京城裡的人不曉得也不奇怪了。
楚維琳聽得驚訝不已,寵妾滅妻還是時不時聽說的,但讓一個妾頂著嫡妻的身份生活,尤其是那位妻子還是勳貴出身,這實在是稀奇了。
章老太太沒有對這些往事評斷什麼,只是順著問道:“可知道安平伯的長孫的事情?”
楚倫煜這次搖了頭。
囑咐了兩個兒子都留心去打聽一番,章老太太便說乏了,讓幾人都告退了。
楚維琳與父親一道走,楚倫煜送她到了清暉苑外頭。
父女兩個說了一會兒話,突然楚維琳心中一動,道:“父親也去打聽一下禮國公府的三公子吧。”
一晚上,又是安平伯的長孫,又是禮國公府的三公子,楚倫煜不由驚訝,細細問了一聲。
楚維琛的這些烏龍事情,楚維琳也不需要瞞著楚倫煜,便一一說了。
楚倫煜聽得直皺眉頭,嘆息道:“我早些弄明白了,免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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