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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鬱映看清了常鬱曉才回過了神,剛開口要問大趙氏的時候,就被常鬱曉重重甩了一個耳刮子,她腦袋嗡的一下,瞪大了眼睛望著常鬱曉。
打完了,常鬱曉頹然退後了幾步,啞著聲,道:“你可知道錯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自己跟哥哥講,還有路可走嗎?”
眼淚又劃了下來,常鬱映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問大趙氏的事情,從常鬱曉的態度裡,她就知道了,徐氏絕不是騙她的,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徐氏發過了脾氣,這會兒也不想與常鬱映說什麼了,扭身走了。
常鬱映與常鬱曉相對無言,足足安靜了一刻鐘,常鬱曉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看著你莫名其妙丟了性命,在哥哥嫂嫂這兒,不要再鬧什麼絕食了,先把肚子裡的這個生下來,以後的事情,等我們回了京裡,再來安排。”
見常鬱映不接話,常鬱曉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道:“你要是真不想活了,要去地下陪母親,也給我撐著回京城,自己去母親墳前磕頭自盡,我不攔你。”
常鬱映緩緩倒在了床上,不言不語。
常鬱曉去尋徐氏,見徐氏在房裡哭得傷心,關切問了一句。
徐氏抹著淚兒道:“我求而不得的東西,她卻生生踩在了泥裡。母親待她,真的是掏心掏肺的,我眼紅啊,我親孃要是還在,我在徐家怎麼會苦成那樣子?就是天天讓我娘罵我打我,只要她在,我就滿足了。我沒有這樣的命,二妹妹卻……”
常鬱曉見她如此傷心,又回憶起大趙氏待常鬱映的點點滴滴,心裡也悶得厲害,好言勸了徐氏幾句,夫妻兩人又尋了常鬱明來,坐下來商議後頭的事情。
費家那兒,只恨不能衝過去大幹一架,把心中的怒火發洩出來,可要是這麼算了,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常鬱明七七八八的點子最多,想了一圈之後,說了一個損招。
費夫人既然不管大肚婆死活,只求一個孫兒,那就給她一個,城中有一些慈幼局、養生堂,裡頭也會有剛剛出生的男嬰,挑一個送去給費夫人,她這麼看重香火,二十年之後,等她知道這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男嬰並非她傻兒子的骨肉的時候,怕是恨不能死了算了。
鄧平家的說到這裡,見楚維琳愕然眨了眨眼睛,就頓住了。
楚維琳抬手按了按眉心,長長嘆了一口氣,道:“這法子,瞧著是溫和手段,不見刀不見血的,卻是真的狠,打蛇打七寸,這是死死砸在了費夫人最痛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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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訊息(四)
“可不就是嘛,”鄧平家的附和著道,“咱們不能硬和費家爭個死活,也不想光吃個啞巴虧,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了。”
楚維琳頷首,她其實也清楚,常鬱明平日裡瞧著吊兒郎當的,其實鬼主意很多,既然不能和費家撕破臉皮,就只剩下這等噁心人的法子了。
鄧平家的抿了口茶,又繼續往下說了。
為了讓從慈幼局裡抱來的孩子不那麼扎眼,常鬱曉幾個商量了,沒有馬上就辦。
徐氏使了人手看著常鬱映,她是怕了這個小姑子了,天曉得一個不留心又會鬧出什麼事體來。
常鬱映畢竟大著肚子,弄不好是要一屍兩命的,雖然回到了京裡,老祖宗怕是不會留下這母子兩人,但徐氏可不敢叫她們折損在自己手上,她只是奉命而來的嫂嫂,上頭還有老祖宗、父親、幾位叔父嬸孃,她是無權定奪了大事的。話又說回來,常鬱曉心底裡還是有這麼個妹妹的,徐氏不想讓常鬱映的死活成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一根刺。
那些看護常鬱映的婆子,徐氏是耳提面命了的,千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即便常鬱映不折騰,她如今的身子骨在分娩時也相當危險,無論是破水了也好,日常吃喝上也好,一定要謹慎些。
好在,常鬱映似乎是叫常鬱曉那一巴掌打得通透了些,乖乖吃飯乖乖休息,不吵不鬧的,叫徐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神疑鬼的,誰叫常鬱映有前科呢。
費夫人來了幾回,盼著徐氏和常鬱曉能去袁知府那兒多說些好話,甚至送了不少銀子來,想疏通疏通,要不是怕拿了銀子給袁大人惹麻煩,徐氏巴不得讓費夫人狠狠出血一番。
過了四五日,常鬱映好歹有坐起來話說的力氣了。徐氏耐著心中煩悶去看她,本想問一問她這一年來的事情,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開口。
常鬱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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