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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的人手漸漸散了,到了四月中,常鬱映覺得應當是安全了,便想離開安華鎮。
翡蘭眼饞常鬱映手中的銀票,起了歹心,提議道:“不如往南方去,奴婢爹孃回家鄉安葬祖母了,要在那兒守完孝才來安華鎮。奴婢與姑娘一道走,一來路上有個照應,姑娘也需要人手伺候著,二來等尋到了爹孃,他們定是和姑娘一條心的,會幫姑娘安排好去處的。”
常鬱映琢磨了一夜,答應了。
收拾好了東西,安排好了車馬,四人一道出發了。
翡蘭算計好了的,等到了荒郊野外,搶了常鬱映的東西,把她扔下了,她一個姑娘家,兩條腿兒能贏了馬車不成?到時候分些銀子給丫鬟婆子,她們也不會往外張揚。
可惜,人心永遠都是險惡的,翡蘭會見錢眼開,別人也會。
馬車駛離了安華鎮,翡蘭正想著在哪裡搶常鬱映的東西,卻意外聽見了婆子與車伕的對話。
原來,那婆子不滿翡蘭好久了,又想發一筆橫財,找來的車伕是她的老相好,打算吞了銀子,再將她們三個一併賣了。
翡蘭聽得心驚膽顫,她猜測著兩人是想到了一個大城鎮再找人牙子,好賣個高價錢,趁著還沒到,她一直想找機會逃跑,那婆子卻盯得很緊,根本沒給翡蘭機會。
入渝州城之前,婆子給她們添了茶水,翡蘭根本不敢真喝,見常鬱映和那小丫鬟七歪八扭地倒下了,她也佯裝著倒在了常鬱映身上。
婆子冷笑一聲,掀開簾子和車伕說了幾句。入了城之後,婆子親自去找了人牙子,留下車伕看守著馬車裡的三個人。
翡蘭手腳麻利地從常鬱映身上摸出了一疊銀票和一支金簪,再不敢細細找尋,怕驚擾了外頭,直到車伕內急去解手了,她躡手躡腳溜下了馬車,飛一樣地跑了。
渝州城不小,她只要跑遠了,車伕和婆子定然找不到她,至於常鬱映和那小丫鬟,翡蘭可顧不上她們。
狼狽不堪逃出了一段路,卻撞到了陳員外。
陳員外一眼就瞧上了翡蘭,又看她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猜測她是從主人家裡私逃出來的丫鬟,便想收了她。
翡蘭知道她已經無路可逃了,陳員外身後還有幾個打手模樣的隨從,她根本沒有勝算,再看那陳員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又粗又透,應當是個有錢的老爺,比起被那婆子賣了,不如跟了陳員外,好歹不缺吃穿。
翡蘭打定了主意,便隨陳員外回了陳家,她這次謹記財不露白,藏得非常小心,可卻碰見了一隻母老虎,日子可不堪言。
靠著銀子收買了陳家的下人,養好了傷,逃出了陳府,卻還是叫人抓住了。
被帶回去就是一條死路,翡蘭大吵大鬧,銀票和金簪引來了官兵,虧得那宋大人不是草草斷案的人,翡蘭這才在大牢裡保住了性命。
翡蘭說完了她的經歷,又是重重磕了兩個頭:“奶奶,剛才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一句假話都沒有。奴婢見錢眼開,為了一百兩銀子收留了二姑娘。後來,奴婢也是起了歹心了,可奴婢沒成事,叫那個婆子給害了。去年五月裡,二姑娘與奴婢到了這渝州城,後來,奴婢去了陳家,就再沒有二姑娘的訊息了,想來是叫那婆子給賣了。”
從翡蘭開口開始,楚維琳就沒打斷過她說話,現在說完了,楚維琳依舊不置可否,翡蘭就有些吃不準了,急切道:“奶奶,奴婢真的沒有騙您啊。奴婢打小在府里長大,也沒見識過外頭的人心兇險,不是那賊婆子的對手,這才著了道了。您看,奴婢連自個兒想害二姑娘的心思都說出來了,又怎麼會再瞞著別的。”
這句話,聽起來倒像回事兒。
眼下只有翡蘭一個人,常鬱映、婆子、丫鬟、車伕一個都不見影兒,翡蘭若只說她們是叫那婆子給騙了,也是說得過去的,她根本沒必要提起是她起了歹心。
這是叫李德安家的嚇得不輕了,才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楚維琳琢磨了一番,道:“行了,別磕頭了,左右我還要在渝州住一兩日,你回去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話要告訴我,明日我再來聽。”
翡蘭臉上神色一僵,一個勁兒地搖頭,李德安家的不與她廢話,給了差人些茶水錢,讓他們將翡蘭帶走。
李德安家的出去洗了手,回來時見楚維琳還有深思,不由問道:“奶奶,您看這翡蘭的話……”
楚維琳抿唇,道:“先把事兒回了爺再說。”
常鬱昀和常鬱曉正等著她,朱主簿取了案卷過來,兩人都細細看了,常鬱昀又向朱主簿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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