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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帆抱著顧小黎在院子裡走，這個院子已經被他改裝成花園了。

一般顧帆這樣和顧小黎交流的時候顧小黎就會發出笑聲，也不知道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

“舅舅真想看著你長大，可是舅舅沒有這個機會了，你以後都會想不起還有這樣一個舅舅，舅舅犯錯了，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顧小黎要記著，以後不要輕易犯錯誤，要想想自己可不可以承擔，想想會不會後悔。”

雖然是看著顧小黎說的，可是顧帆這些話都是在對自己說，一個才出生半個月的孩子怎麼會懂呢，但此時卻是成為顧帆一個很好的傾述物件。

“等你滿月，等你媽媽出了月子，我的事情就差不多要開始行動了，其實帝倏那邊已經在動了，但因為姐夫這邊沒動，帝倏那邊也就先穩著了，以前我不怕死，想著早點死了也是好的，反正也沒有人需要我，可是現在我不想死了，捨不得死了，感覺有很多遺憾，有很多人喜歡的，顧小黎也是喜歡舅舅的是不是？”

顧帆低頭逗弄著顧小黎，顧小黎依舊笑，笑得甜甜的。

“真乖。”忍不住在顧小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再捨不得還是會有捨得時候，這段時間，顧帆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黎夜站在不遠處看著顧帆，眉心微攏，顧帆在說什麼他聽不見，但是顧帆的神情他看得見，他走過去，“顧帆。”

“嗯？姐夫。”顧帆呆怔一秒鐘後笑了笑。

“給我吧。”他是被顧蘿叫出來抱顧小黎去餵奶的，顧蘿現在還是不被批准走出來，只能在室內活動。

顧帆叫顧小黎交給黎夜，黎夜抱著顧小黎轉身，臨走的時候開口，“顧帆，你還有時間。”

說完這句話黎夜就走了，並沒有回頭去看顧帆的臉色，顧帆此時的臉色是震驚的，他不明白黎夜說的還有時間是什麼意思，他還有多少時間？這些時間又能做什麼呢？

他想追上去問黎夜，但想想又沒有站起來，一臉的茫然和不安。

黎夜抱著顧小黎走進屋裡，顧蘿看到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