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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調動笑肌的時候很是僵硬，好像極少做這樣的事情。

猶豫片刻的Eric對黎暮回答，“我，不會笑。”

從一個四歲的孩子口中得知不會笑，這該是多麼令人震驚的一件事，黎暮愣在原地，片刻後便是一股濃濃的怒氣，拳頭瞬間握緊，貝蒂那個女人到底對Eric做了什麼，導致Eric連笑都不會笑，他的兒子怎麼可以不會笑？

“你不要生氣，我，會學。”Eric有些不安地看著黎暮，他的目光透著一股堅定，但其中那抹慌亂無從掩飾。

黎暮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他有些歉疚，上前將Eric抱起來，“我不是對你生氣，我是對別人生氣，Eric，你是不是不會哭？”不會笑，那麼是不是就不會哭呢？

果然，Eric搖搖頭，“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沒哭過。”

除了心疼就是濃濃的歉疚。

貝蒂，你是將你一部分的仇恨發洩在了這個孩子身上嗎？

黎暮的全身都被歉疚感填充滿，明明貝蒂的仇恨是對他的，可是報復在了艾簡和Eric的身上，他身為他們的依賴，卻沒有保護好他們，他心痛，只能抱著Eric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想繼續看照片。”Eric從黎暮的懷中探出頭來低聲道。

“好，你看吧。”黎暮放開Eric，Eric仔細地看著電腦上的照片，看著黎暮和艾簡一點點長大，其實在這些相簿中艾簡的照片比較多，黎暮的照片很少，基本上都是合照，單人照很少，可見這些照片幾乎都是黎暮給艾簡拍的。

照片裡的艾簡經常笑得很開心，有一些是瞪著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在瞪著黎暮。

不知不覺就看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不是艾簡也不是黎暮，而是一張客廳的照片，正是這個房子的客廳，裡面的很多東西都和現在一模一樣。

“看完了啊，小傢伙看照片的速度很快啊。”黎暮看了一眼最後那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在艾簡失蹤之後拍的，我找了很多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我近乎絕望，我差點都以為她死了，可是並沒有屍體被發現，後來我就想著她還活著，只是躲著我，我想著只要她還活著就好了，就好了。”

最後幾個字近似呢喃。

☆、1087。第1087章　：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艾簡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們洗漱了嗎？可以洗漱了，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艾簡併沒有好奇他們在幹嘛就站在門口對他們說道。

“好的。”黎暮應了一聲就關掉了資料夾，牽住Eric的手走到了衛生間去洗漱。

Eric的目光落在那隻大手上，他跟著黎暮走，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好像，真的是好像，這就是爸爸的感覺嗎？錯失了四年的時間，好像還來得及，他喜歡這樣的感受。

黎暮拿出新的牙具和毛巾給Eric，兩個人洗漱完畢之後就去了餐廳坐下，隨後艾簡就將早餐拿了出來，都是她花了心思做的，有愛心煎蛋，有雞蛋卷，還有土司三明治，可以說是很豐盛，短短的半個多小時裡，她就做了這麼多東西，可見是多麼的爭分奪秒。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做了不少，你吃你喜歡吃的。”艾簡對Eric說。

“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待遇？”黎暮有些吃醋地看著艾簡。

“不是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嗎？”艾簡白了他一眼。

看著黎暮和艾簡的互動，Eric想笑，所以他努力扯出一抹弧度，雖然很淺很淺，也很僵硬，但可以讓人看得出來他在笑，他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讓他很喜歡，這才是真正一家人的感覺吧。

他小口小口吃著早餐，看得出來是很有教養的吃相，可見在這一方面貝蒂沒有疏於管教，肯定是教給了Eric很多禮儀上的東西。

在七點五十的時候吃完了早飯，Eric看了一眼時間就打算走了。

“需要我送你？”黎暮問Eric。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Eric拒絕。

他既然可以自己來到這裡，那麼就可以自己離開，在這個城市裡，他不害怕，以他的能力足夠了，不需要擔心壞人，基本上壞人遇上他的話很少有不吃虧的。

Eric離開之後，黎暮和艾簡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無奈，這麼一個像小大人一樣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幸運。

“我今天出門可能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