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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伸手抱住艾簡，抱得很緊，“小剪刀，糖糖不能有事，要是他有事的話，我一輩子都無法安心，你們兩個對我來說一樣重要！”沒有辦法比出高低，艾簡是愛情方面的重要，唐陌是友情方面的重要，真的沒有辦法抉擇。

他現在慶幸的是愛德華沒有讓他在唐陌和艾簡之間做選擇，如果非得做這個選擇的話，他會選擇唐陌，他不能犧牲唐陌，他寧願陪著艾簡一起去死，也不能犧牲唐陌來成全他們兩個，那樣的話，他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我知道為了唐陌你可以犧牲自己，我也可以，我始終和你一起的。”艾簡回抱住唐陌在他耳邊說道。

她會尊重黎暮的選擇，對於他們來說，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情是他們的未來建立在別人的犧牲上，他們不喜歡這樣的未來，會過得寢食難安。

“小剪刀，謝謝你。”他知道艾簡在想什麼，他們兩個是心意相通的。

“你們兩個決定之前應該問問我。”Eric的聲音突然響起，令兩個人怔住，他們齊齊地看向Eric，Eric的臉色很冷，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一絲憤怒，還有深深的難過。

黎暮和艾簡只覺得心臟處一抽，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蔓延開來。

“你們已經不要了我一次，還打算不要我兩次嗎？”Eric的聲音低低的，目光沒有那麼別冷，卻是執拗，他討厭他們，討厭他們這樣的決定。

他已經過了思四年沒有父母的生活，在短暫的擁有之後又要失去了嗎？

眼眶中沒有眼淚，因為他不會哭，可是他很難受很難受，想要衝上去打他們，又想要就這樣離開，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

黎暮立即過去將Eric抱住，Eric掙扎，黎暮柔聲哄著，“Eric，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會丟下你的，爸爸保證，好不好？你是我們的寶貝，我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丟下你呢？第一次是意外，是爸爸媽媽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