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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那邊。”黎夜回過頭，臉上依舊和以前沒什麼表情，但是今晚的黎夜看上去就是要比平時的黎夜溫柔一些。

“謝謝。”

顧蘿順著黎夜指的方向走過去，看到桌子上有一壺涼白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水的時候在想自己就這麼回去呢還是和黎夜說幾句話？

“佐佐說你的訓練方式很嚴格。”顧蘿想了想決定還是探探情況。

“嗯。”

“你打算怎麼幫我報仇？”顧蘿其實想看看黎夜現在在幹什麼，但覺得這樣走過去會觸犯到黎夜的隱私，像黎夜這樣的人絕對很在意自己的隱私。

只不過他怎麼不去書房做事，而是要在客廳弄？

黎夜並沒有馬上給她回答，等了一會，顧蘿有些尷尬，難道她的問題太多了？

“你稍等片刻，給我兩分鐘。”

“啊？哦，好的。”顧蘿受寵若驚，被黎夜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確是該受寵若驚。

她不知道現在幾點，手錶早就摔壞了，手機也沒有，只能在心裡默數，不過黎夜的兩分鐘明顯比她默數的要短，他合上筆記本後看向顧蘿，“我給你提供一年的幫助，這一年裡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提供，報仇，還是以你自己為主，我不會出面。”這是黎夜的打算，至於一年之後他會如何，那就是未知的事情了。

“嗯，我會自己報仇，你能給我提供幫助，我已經很感謝了。”非親非故，幾次救她於水火，的確是很感謝了。

“不用感謝我，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黎夜的冷淡讓顧蘿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沒有辦法，如今她必須依仗黎夜，其實從黎夜的角度來說，的確如此，沒什麼好不舒服的，她不是玻璃心，可以接受。

“你面臨的敵人不少，你需要提高自身的素養，我會在各方面培養你，訓練你。”雖然沒有刻意去查過顧家的事情，但多少有點知道，顧蘿所要面對的事情不會小，她不可能像個普通女子一樣傻傻地走過去說要報仇，那根本不可能報仇。

顧蘿雖然不清楚黎夜會怎麼訓練她培養她，但覺得黎夜是下了功夫的，她不知道黎夜的勢力多大，但單從這住處來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儘管她在這裡待的日子不短，加起來也有一個月了，但是完全不瞭解。

“你對季浩宇是什麼想法？”黎夜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將顧蘿給問住了。

☆、39。第39章　：黎夜賣萌了

黎夜將顧蘿下意識的神情盡收眼底，漆黑的眼眸看著顧蘿，不讓顧蘿有一點回避的機會。

“我對他，有恨，有怨，有不解。”顧蘿想了一會給出答案。

“愛呢？”黎夜直言不諱。

自從那次被嗤笑之後，黎夜恢復了一貫說話直接的習慣。

顧蘿下意識握住了拳頭，臉色變得蒼白，她咬住嘴唇，沒有看黎夜，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有恨。”

“看著我。”黎夜不喜顧蘿迴避的態度，顧蘿此時的模樣根本就是在迴避，那麼她說的話就不可能是實話。

對上黎夜眼睛的那一剎那，顧蘿感覺自己被看透了，她像個無措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像是說謊被抓住的小孩，她以為自己是沒有愛了，但是回答之後，她才發現，她錯了。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我承認，還有愛，四年的時間，不是說沒就可以沒的，但是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跟他再發生任何一點關係。”

她說得很堅定，無論是臉上還是眼中都很堅定。

這話不只是對黎夜說也是對她自己說。

“顧蘿，我有一個疑問，你需要百分百誠實回答我。”黎夜頓了頓，見顧蘿點頭他才開口，“為了報仇，你可以和季浩宇發生兩性關係嗎？”

黎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正常，就跟問你“今天吃了幾頓”一樣，在他眼裡，這只是一個問題，而不涉及到什麼，無論顧蘿的回答是如何，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只會影響他制定的方案。

但是顧蘿就做不到跟他一樣淡定了，臉上有些尷尬，和一個男人在討論跟另一個男人的兩性問題，而且還面不改色，她做不到。

儘管她出格的事情沒少做，但是至今還沒有性/生活。

“我不會，我不覺得報仇一定要和季浩宇發生兩性關係，如果只有這麼一條路，那麼就是我自己太蠢，就別想報仇了。”顧蘿調整了一下情緒回答了黎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