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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溫存早就消失不見,男人視線瞥向遠處,神色,令人難以捉摸,清風吹過來,夾在指尖的香菸飄出幾抹火光,爾後,無影無蹤。
喬予笙坐在床頭,牆上只開了兩盞璧燈,她手心撫向小腹,近五個月的身孕依然不顯,若不是寶寶偶爾有胎動的痕跡,她甚至會懷疑,檢查結果是正確的嗎?
纖細的手指平放在上面,她閉起眼睛,可這會兒什麼都感受不到。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談梟的臉。
他今早的表白,歷歷在目,估計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
他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喬予笙想不通,她從不否認他的優秀,外貌,身價這些,就是因為太優秀,她才怎麼也弄不懂。
當年的事她記不太清了,那時候太小,再加上身體健康每況愈下,她更加不願回憶那段痛苦。
不管怎麼說,她這條命,的確同他系的很緊。
姥姥當時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她震驚的許久都無法回到現實。
他們之間,竟是這種牽扯。
喬予笙想了想後,掀開被子走下床。
聽見腳步聲,談梟側出去的眸子收回,看見喬予笙正站在跟前就近的位置,手裡還拿著件他的外套。
談梟兩指摁滅煙火,維持著一條腿彎曲的姿勢。
喬予笙細看他的神色,始終放不下戒備,可又想做點什麼,“外面冷。”她緩緩靠過去,“你把外套穿上吧。”
難得的溫柔。
談梟嘴角揚起笑,拉過她的手攥緊,“有你在,不冷。”
他的掌心溫暖適度,喬予笙不知不覺放鬆下來,“梟。”她紅著臉喊了聲,再不是連名帶姓,與之前每一次都不同,既然選擇回到這兒,她便要做些改變,“當年,謝謝你。”
他專注的盯著她,心中,突然襲來某種強烈的衝擊。
涼薄的唇瓣繃成條線,談梟伸出一手,將喬予笙拉到懷裡,他的動作敏捷迅猛,喬予笙嚇了一跳,臉蛋剛剛抬起,妄想盯視他狹長的眼眸,嘴唇就被擒住。
男人五指扣住她的後腦勺,久違的吻,帶著種悸動,舌尖纏繞,似要將她徹底吸入骨髓。
依舊,霸道如初。
喬予笙緊緊閉上眼睛,鼻翼內菸草味夾雜著男人生來的體香,兩抹交融,卻並不覺得濃烈,反而清新淡雅,足夠使人沉淪。
於談梟而言,這是種失而復得。
深夜,風雲殘卷。
王秀蘭難以入眠,好不容易覺得睏倦,迷迷糊糊就聽見門口傳來陣敲門聲。
她摸索著,開啟床頭櫃一盞檯燈,穿件外套,王秀蘭起身,房門才拉開條縫,一隻孟加拉貓便擠身而入。
緊接著,一道暗影壓進來。
王秀蘭只有一隻眼睛看得見,瞳仁內映照的,正是慕容鈺的影子。
她容顏微變,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談夫人……”
慕容鈺早就熱淚盈眶,緊隨王秀蘭進了屋,未避免隔牆有耳,還將房門反鎖。
慕容鈺來到她身旁,呼吸沉重,醞釀許久才喊出口,“恩人。”
“談夫人不必這麼說。”
“當年要不是你……”慕容鈺掩面,心中倍覺難受。
王秀蘭杵立著衣櫃,檯燈照射的光線由斜側打來,令她一張臉忽明忽暗,“談家救了我們予笙,我很感激。”
“可予笙的命,是你救的。”慕容鈺抑制不住情緒,她抓住王秀蘭的手,就差跪到她跟前,“予笙和阿梟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謝謝你沒將當年那件事告訴她,否則,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兒。”
王秀蘭抹了抹眼角,白髮蒼蒼。“為了救予笙,我心甘情願。”她看眼慕容鈺,如今自己的眼角薄在她身上,照樣能夠見到光明,“談先生當年說得對,他沒有理由無條件幫我們,一個眼角薄換予笙一條命,其實是我們賺了。”
聞言,對於這種乘人之危,慕容鈺越發覺得愧疚。
十五年前——
某間病房外,王秀蘭扶著門框,已經跪了很久。
病床上的慕容鈺正在輸液,她患了病毒性角膜炎,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京城的這家醫院,醫療裝置在全國都屬於領先,即便如此,她仍等不來合適的眼角膜。
“阿梟。”慕容鈺看眼窗邊挺立的背影。
少年折過臉,一身黑色休閒服,精緻雋永的五官,透著菱角分明的冷峻。
慕容鈺盯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