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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前,菜餚豐盛,四菜一湯,光憑兩個人根本吃不完。
喬予笙執起筷子,她見柒嬸解開圍裙朝傭人房走去,忙出聲喊住,“柒嬸,你也來一起吃吧。”
這道細膩的女音傳來,柒嬸腳步僵掉,她回身正好對上喬予笙的笑臉,“太太,這可使不得。”
“吃個飯而已。”
“主僕有別。”
“哪有這麼多規矩?”
喬予笙瞄眼桌對面的男人,談梟夾了塊麻婆豆腐送入嘴中優雅咀嚼,他雙袖挽於肘間,純白色襯衫將健碩的體型塑造的流暢迷人,再配上左腕那塊炫銀色鑲鑽手錶,氣質更顯高貴。
喬予笙直勾勾盯著他,似在徵求意見。
談梟用餐紙擦下嘴,隨後端起手邊一杯溫水喝了口,頭也沒抬,“你去添副碗筷吧。”
“先生?”
柒嬸略有吃驚,喬予笙沒來這裡住之前,這張飯桌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將近一年,談梟從未邀請任何人在家裡吃過頓飯。
柒嬸一度認為,七號院這棟大宅不像個家,冷清的沒有絲毫溫暖,它頂多只能算談梟的一個落腳點。
家,不會是這樣。
自從女主人出現後,她才覺得,這一切有了些微妙的改變。
見她杵著未動,男人輕抬鳳目,“聽不懂?”
柒嬸臉色微白,“懂了,我懂了先生。”
談梟的眼神靜謐如潭,並未彰顯著絲毫凌厲,絕俊的面容一眼瞧上去,甚至稱得上溫潤雅緻,就是這樣親和的表情,卻能在不覺中使人害怕。
或許,這便是魔鬼的天性!
飯後,談梟先上二樓,喬予笙陪同柒嬸聊會天,她心中有數,倘若和柒嬸打好關係,對自己往後的生活有許多好處。
兩人有說有笑聊了個把鐘頭,柒嬸眼見時間不早,她起身收拾餐桌,喬予笙想幫把手,柒嬸死活不肯。
“太太,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喬予笙點點頭,未再執意。
她踩著拖鞋上樓,隨同牆體瓷磚投射出來的人影邁向走廊深處,途經臥室時,喬予笙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底部門縫有一束強烈的燈光淬出來,照得她一雙腳往後延伸出很長的暗影。
想來,他還沒睡。
喬予笙收回眼,動身進入客房,她拍開室內的燈,將門反鎖。
幸好,對於分房睡的事,談梟沒多說什麼。
早知如此,她應該早點提出這種要求,喬予笙現在很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來做思考。雖說她可以在帝府宮來去自如,但說到底,她還是被禁錮了自由,她不想住在這裡,可要逃出他的手掌心談何容易?
這個,是該好好計劃一下。
喬予笙衝了個澡,掀開被子躺上床,她熄滅床頭櫃的燈後,屋外景觀燈照出的光線,微弱而又稀薄的探進落地窗,打在地板上,像被抹上層月光。
身旁少了那個男人,她太陽穴處時刻緊繃的一根弦猶如瞬間得到鬆懈,即便下午才睡過,喬予笙只要閉起雙眼,那襲安穩便卷至全身。
不知不覺中,睏意襲來。
她側身壓著床單,意識正被夢境用力拉扯進去,偏偏,卻有另一道動靜將她驚醒。
喬予笙迷迷糊糊感覺身側床墊一陣下陷,她猛地睜開眼,睇見抹黑影躺下後,想要擠進她的被窩。
淡淡菸草味道,她單憑鼻子就能猜出是誰。
喬予笙撐身坐起,動作敏捷的點亮那盞檯燈,橘黃色燈光將屋內的一切變得耀眼起來,她朝旁邊仔細去看,談梟裸著精碩的上半身,只在腰腹圍了件浴袍,他枕在床頭,翹起雙唇,一雙細長的茶色瞳孔,正魅惑的衝她望來。
喬予笙面色鐵青,“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備用鑰匙。”他倒是說得理所當然。
喬予笙坐直身體,任由長髮肆意披在腰上,“我說了,我要和你分房!”
男人眼角始終揚著弧度,“不是都分了嗎?”
“什麼時候分的?”
睜眼說瞎話!
分了?
這算哪門子分房?
談梟一把攫住她,翻個身便將女人壓在身下,她的力氣太小,他想做什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男人笑著,兩邊唇瓣越勾越深,“方才已經分了,我在臥室,你在客房,分開了足足兩個鐘頭。”
她鳳目圓睜,“這也算分房?”
“你只說了分,也沒說怎麼個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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