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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貨,你敢打我?”宋悠悠厲吼,兩頰上陣痛的穴位跳個不停,她眸中的眼淚很快湧出來。
“這幾巴掌,是我替你爺爺打的!”
“我跟你沒完!”
宋悠悠急昏了頭,她抓起手旁一個關閉成傘狀的花圈,單臂揚起。
喬予笙面不改色,舉起右手去接。
身後突然抬起隻手,在她玉掌更高處,將花圈緊緊握住。
喬予笙五指落了個空,視線順臂而下,談梟鷹眸半眯,深邃的五官,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男人將花圈奪過去,丟在一旁。
宋悠悠認得他,方才在靈堂內,宋家所有人對他敬畏不已,顯然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可他為什麼,要幫著喬予笙?
宋悠悠目光在兩人間穿梭,他們並肩站立,談梟高大的身軀把喬予笙籠罩在陰影下,查德一看,竟有種天造地設的般配。
“你們認識?”
喬予笙看她眼,“這不管你的事。”
“知道我二哥不如他,所以又轉移目標了是嗎?”
宋悠悠手背擦下眼角,唇邊的冷笑渲染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宋老爺子下葬在即,她沒做多久停留便離開了。
喬予笙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潭底的溫度逐漸碎裂,彷彿有什麼東西正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轉移目標?
她有選擇的權利嗎?
喬予笙嘴角溢位抹酸楚,她目光斜視,一眼睨在談梟深不可測的俊臉上。
“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
他削薄的唇瓣濺起笑意,“我能有什麼目的?”
“跟蹤我是不是?”
喬予笙想起她和宋賢見面那晚,談梟的車子早就停在路對面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似乎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個男人仿若有無所不知的本事,能把她的一切死死捏在手心。
男人挑了下眉峰,沒有否認。
喬予笙收緊雙拳,貝齒相扣,她眼裡的光芒,像小獸伸出的利爪,恨不得把他撕碎。
“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揚起笑容,涼薄的唇瓣勾勒出的弧度魅惑人心,低沉渾厚的嗓音,猶如穿過萬重迷霧,在她耳膜內像道魔音般,一圈一圈暈染開,“我們是夫妻。”
他喊她,“予笙。”
喬予笙心臟箍緊,腳底的血液逆流而上。
他是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把她的生命源泉攪的渾濁不堪,可笑的是,她竟毫無招架能力,甚至連如何反駁都不知道。
他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
談梟抬起手,將她的劉海別至耳後,“西城的房子,我過兩天就要拆了。”
喬予笙躲開幾步,“這話什麼意思?”
“早點收拾好行李,到時候我去接你。”
“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沒地方去的,予笙。”
談梟心中有數,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必會手到擒來,再多掙扎都沒用。
“你開個條件。”她說,“離婚的條件。”
“離婚?”
談梟俯望身前這張小臉,她睜著一雙分明的大眼直逼他潭底,“對,離婚,有什麼要求你說。”
男人雙手落兜,挺拔的背脊顯成個完美的衣架,把身上所穿的衣物撐得精緻耀眼。
談梟第一次聽見,有人敢同他談條件。
“予笙,我的條件你給不起。”
喬予笙目光仰視他,“說說看。”
男人斂起神色,眼中的光彩被點亮不少,他埋下腰身,薄唇緊貼在她耳邊,話語很輕,很柔,猶如陣陽春三月的風,撩於她頸間,“我要你的初夜,給嗎?”
喬予笙目露惶恐,眼底有流華驚蟄。
“你怎麼知道……”
談梟傾起身,嘴角淺漾,“敢給嗎?”
他背光而立,燦爛的陽輝齊刷刷射在肩頭,仔細一看,談梟背後猶如多出雙翅膀。
或者說,是黑天使的魔掌。
她和宋賢三年,的確沒有行過魚水之歡。
這種極為隱私的事,除了兩個當事人,怎麼可能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監視她多久了?
宋老爺子下葬的時候,細雨綿綿,喬予笙排在人群邊緣,面顏微垂,眉間一股陰雲籠罩,心事重重。
她從談梟跟前倉皇逃走後,腦海中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