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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池翔哼了一聲,另一隻手從肖遠的書桌上拿起一個練習本,從上面撕下一張紙來,按到了頭上,然後死死的盯著肖遠說道,“肖遠,你的這一茶杯,我記住了。”
“呵,你好像吃了多大虧一樣,我爸頭上的傷比你這個要嚴重吧?”肖遠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池翔,在學校,你耍陰謀,施詭計找我的麻煩,我都能忍,但是你不該派人來砸我家的鋪子,更不該還把我爸打傷了,你難道沒聽說過嗎,父仇不共戴天,你打了我爸,如果我還能忍,我會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好,肖遠,我真的小看你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個書呆子,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血性。”池翔狠聲說道,“你既然想玩,我池翔就和你玩到底,不把你玩死,玩殘,我就跟你的姓。”
“好啊,我等著。”肖遠聳聳肩,淡然一笑說道。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肖遠和池翔做完這一番對話,彼此都沉默了下來,而院內的肖常天和池林也並沒有交談多久,很久就在外邊叫他們兩個出去了。
當肖遠和池翔再次來到院子裡的時候,池翔滿頭鮮血的樣子卻把肖常天和池林嚇了一跳。
“小翔,你這是怎麼了?”池林連忙問道。
“沒啥,我和肖遠在屋子裡玩遊戲,不小心碰傷了。”池翔說道。
池林自然是不肯相信池翔的話,目光轉向了肖遠,肖遠聳聳肩,並沒有解釋什麼。
“小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肖常天擔心的問道。
“剛才池翔不是解釋過了麼,我們在玩遊戲,池翔不小心把頭碰傷了。”肖遠說道。
“爸,事情談完了沒有,談完的話,我們走吧。”池翔問道。
“老肖啊,我的建議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是真心念在咱們多年的老交情的份上,請你出山幫我。”池林轉頭對肖常天說道,神色十分的誠懇。
“老池,我的意思剛才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想在出去折騰什麼了,所以,我恐怕幫不了你了。”肖常天卻是很堅決的拒絕了池林的邀請。
“那真是太遺憾了。”池林搖了搖頭說道,說完帶著池翔離開了。
“爸,這傢伙想要你做什麼?”池林走後,肖遠問道。
“先不說這個,你和池翔在房裡究竟幹什麼了。”肖常天擺擺手問道。
“呵呵,池翔頭上的傷是我用茶杯砸的。”肖遠微微一笑說道。
“你這孩子,剛才你還向我保證不會衝動,怎麼這就衝動起來了。”肖常天責怪了肖遠一句,卻沒有真的生氣。
“他都當著我的面承認他打你了,我再不做出點兒表示,還是您的兒子麼?”肖遠撇撇嘴說道。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兒,千萬不能衝動,所謂打蛇打七寸,你打不死它,它就有可能反咬你一口,這樣的道理你一定要清楚。”肖常天擺擺手說道。
“我知道了,爸,池林來找你幹什麼?”肖遠又問道。
“他想在南州投資一家電子廠,想請我去當總工程師。”肖常天淡然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什麼樣的電子廠呢?”肖遠問道。
“我沒答應他,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把具體細節告訴我的。”肖常天說道,說完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清點一下鋪子,街坊們被砸爛的電器,也得給人家一個說法,你也該往學校去了。”
“嗯,我一會兒就走。”肖遠答道,他把父親安置好後,騎上自己的腳踏車,離開家,往學校去了。
在半路上,找了一家公用電話亭,給刑警隊的李警官打了個電話,向他講了自己家的事情,並提出要求,讓他派警員給自己家提供保護,自己幾乎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完成任務,他們也該為自己做些什麼了,然而讓他感到失望,甚至憤怒的是,李警官對他的態度似乎發生了很大變化,先是說了一大堆諸如政策不允許之類的推托之詞,然後才說會幫他向市局上級反映。
肖遠掛掉了電話,站在電話亭旁沉吟片刻,李警官這種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讓他感到很奇怪。
再次來到學校,肖遠走進教室,路過夏九瀅身邊時,被她叫住了。
“肖遠,我坐我身邊來,我有事問你。”
肖遠有些意外,這時夏九瀅的同桌還沒來,他坐了下來,問道:“什麼事?”
“聽說你家的鋪子被人砸了,你爸爸還被人打了?”夏九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