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數給他看:“臺灣的丁瑤熹自降片酬也要拍楊導的戲,顧長影為楊導空出了整整一年的檔期,黎籙為了這部片子求了多少號人才勉勉強強得到個男三號的機會……”
“停!”聽到黎籙的名字,陳遠生臉色一下子變了:“這部戲我不會接的。”
咪咪露出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算了,這個不歸我話事,你不想接,找老闆談吧。”
陳遠生驀然站起來,怒道:“阮百行的辦公室在幾樓?”
“樓上就是。”咪咪盯著他黑沉沉的眼珠,手指向上指著頭頂。
陳遠生衝進電梯之後就冷靜了下來,以這樣的狀態和阮百行針鋒相對,吃虧的只能是自己。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在電梯門開啟的一剎那,陳遠生和準備離開的阮百行撞了個正著。
阮百行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會遇見他,反而禮貌地衝他點點頭,問:“你找我?”
陳遠生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擺出點友好的姿態:“阮老闆,是這樣。雖然要謝謝你費心幫我接戲,也的確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但是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一陣子,所以,楊導的戲,還請老闆允許我推了。”
“身體不好?”阮百行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上下來來回回打量他。陳遠生立刻腦補了阮百行把他從浴室裡撈出來的情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你是怕見到黎籙才是真。你不會還喜歡他……難見舊情人?”阮百行最後把眼光定在陳遠生臉上。
“你不是缺錢嗎?拍了這部戲,你的名氣大增,賺錢自然不在話下。”
提到黎籙這個名字,陳遠生沉默了幾秒鐘,才耐著性子跟阮百行講話:“不是怕見到,是不想見。阮老闆你也在這個行列。”
阮百行陰沉地看著他。
“這麼說吧,阮老闆。”陳遠生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口腔裡立刻充滿淡淡的血腥味,聲音有點啞:“我接不接這事兒,您如今管不著。”
阮百行突然大步踏入電梯裡,幾乎是貼身站到陳遠生面前。在他的身高和氣勢面前,陳遠生頓覺不妙,他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縮排電梯角。阮百行卻一絲縫隙不留地逼過來。
陳遠生乾脆破罐子破摔:“老闆,以後別找些蹩腳藉口什麼的來接近我,我如今也是……有人氣的公眾人物了!”
阮百行伸出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沉聲說:“輪不到我管?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年你籤給海天,約期是八年?”
陳遠生一驚,瞪大眼看著他。阮百行的手在他的頸項上摩挲,陳遠生只覺得全身發熱。他倏地笑了起來:“還是你要單方面解約,這事你倒是輕車熟路。只不過違約金,你可要好好想想辦法。”
提到“違約金”三個字,陳遠生像是過電一樣渾身顫抖起來,他伸手去推阮百行,對方的胸膛結實有力,紋絲不動。他惱怒地吼出來:“要不讓我走,要不你滾!”
“終於忍不住了?不裝模作樣了嗎?”阮百行一把扣住陳遠生的手腕壓在牆上:“我不知道你在躲什麼!當那些舊人舊事是瘟疫就別回來!”
“你才是瘟疫!我已經做足樣子要跟你做朋友了,你還要怎麼樣!”陳遠生掙扎著拿腳去踢阮百行,他忽然覺得自己燥亂無比,抑制不住聲嘶力竭。
阮百行使勁把他箍在一隻手臂裡,另一隻手覆上他的額頭,卻驚撥出聲:“這麼燙!你發燒了。”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陳遠生只顧一味地踢打,絲毫不覺門口面色震動的黎籙。
10
在韓國的時候,陳遠生曾不止一次的跟路佳途講訴他和阮百行的苦逼過往,路佳途每次都是面無表情地聽完,然後不置一詞。說得多了,陳遠生自己也覺得像在嚼甘蔗渣兒,沒什麼意思,再後來,他給二人的關係下了個定義——違約金引發的孽緣。
可是陳遠生養成了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脾氣,當阮百行提到那三個字,他立刻就炸了。阮百行最在行就是拿手指撓傷口,搞得他又疼又癢。
然而陳遠生已經不是原來的陳遠生了。
在阮百行抱著他衝出去的時候,陳遠生硬生生命令自己橫衝直撞的情緒剎了車,然後按照路佳途教給他的那一套開始放鬆、呼吸吐納。他也不太清楚是否是過高的體溫帶來了精神亢奮,還是阮百行一如既往準確地掐住了自己的狂躁點,此刻陳遠生唯一想的就是立刻平靜下來。
懷有這種想法的還有阮百行自己。他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儘量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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