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我錯……錯了……”
語無倫次,全身顫抖,眼神驚恐──完全就是一隻鬥敗的孔雀。
黎唯哲可以在一瞬間撕下他漂亮高揚的大尾巴,而且還,只疼不見血。他無論再怎麼得意張揚,也是不敢得罪眼前這個人……不,是眼前這個,惡魔的。
被黎唯哲用那樣一雙漩渦般黑不見底的警告眼神冷冷盯著,賀均嚇得立馬閉上眼睛,乖巧地往他沙發裡一縮,再也不敢胡亂插話了。
“嗯,這才乖。”黎唯哲滿意地一揚嘴角,懶懶收回手,繼續饒有興趣地看向眼前左右為難,神色痛苦的莊景玉。剛剛被攪亂些許的好心情,又慢慢恢復成最初興致頗高的樣子。
經過這一茬,賀均不敢再自作多情地往黎唯哲懷裡靠。他小心翼翼往旁挪了幾寸,身體蜷得很緊,儘量不讓黎唯哲感覺到……自己接觸了他。
…………靠!真他媽的憋屈!
感覺到其他人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赤裸裸充滿幸災樂禍的嘲弄眼神,賀均就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那個醜八怪鄉巴佬!他媽的!什麼莊景玉!明明長得不那麼不入流,身材也瘦得跟個皮包骨似的,一看起來就硌得慌!最重要的是,他從出現到現在,嘴巴里連半個字兒都沒蹦出來過,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說不出來的醜樣子,簡直憋死個人!他媽的……連啞巴都比他乾脆!
這種家夥……這種無趣的家夥……這種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可能會是黎唯哲喜歡的型別的家夥,到底哪裡好玩兒了!?到底哪裡讓黎唯哲覺得有意思了!?到底哪裡引起黎唯哲的興趣了!?竟然……竟然能讓一向暴躁的他……如此有耐心……!?
賀均想得怒火中燒,心底憤意連連。他是不敢得罪黎唯哲,所以只好將周圍這一群落井下石的賤人們狠狠掃視一圈,稍解憤怒。
“……夠……夠了……”
大概又過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某個沙啞生澀,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細小聲音,終於在安靜的房間裡輕輕響起。
莊景玉艱難地吞嚥著喉嚨,眼睛閉了又開,開了又閉,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僅僅這碎不成句的三個破字,就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再難說下去別的東西。
哼,沒種的懦夫──賀均和除柳君城以外的其他少年看見莊景玉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全都在心底,不約而同地譏諷出聲。
唯有黎唯哲,在聽見莊景玉總算開口講話之後,眼底竟是豁然一亮。彷彿一齣戲劇,終於看到了令人振奮的高潮。
他摸摸下巴,滿臉玩味地說:“真是難得啊,你居然會說話……嗯?我該覺得有面子嗎?”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莊景玉有更多的反應,簡直就像根木頭似地,傻愣愣杵在原地。然而黎唯哲的神情卻絲毫不見氣惱,眼底唇邊的笑意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忽然他猛地一個起身推開左右兩邊的人,大步邁向不遠處的莊景玉。
莊景玉呆了一下,而就在這一秒功夫的耽擱裡,黎唯哲的大手,已經死死鉗住了他的下顎。
“嗯……看來你變啞巴的事情是真的呢。怎麼,進監獄對你的影響有那麼大嗎?”
鑽進耳朵的,一如既往,是那人調戲中透著惡劣的磁性嗓音。
莊景玉眨眨眼睛,突然感覺好難受。倒不是因為黎唯哲說的話,而是因為,他……他靠得……有點兒……太近了……
黎唯哲似乎又長高了不少。極富壓迫感的高大身軀從頭頂沈沈俯低下來,近乎半壓在莊景玉整個瘦削的上身之上。更何況黎唯哲現在還一手鉗住了莊景玉的下顎,強迫他不準低頭,一手往後撐住牆壁,經典的圍剿姿勢,將莊景玉牢牢鎖定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別人進不來,而他也出不去。
他低頭埋進莊景玉纖細蒼白的頸窩,故意磨蹭許久,似乎很享受對方哆嗦著說不出話,只能愈發沈重的急促喘息。
“很難過嗎?”
溼熱輕柔的氣息順著蜿蜒的耳廓緩緩流入身體,莊景玉死死咬住下唇,這才勉強嚥下了那一聲,差點兒抑制不住的羞恥呻吟。
他不知道黎唯哲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在時隔兩年以後,還是要如此地針對他。他明明……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小民而已,哪裡值得他黎唯哲大少爺這般玩笑作弄,大動干戈呢。
這些他都不明白。但或許,這一切的答案,無非一句簡單的──因為,他是黎唯哲──而已。
因為他是黎唯哲,所以他就是喜歡玩弄人折磨人,然後從中,獲得一種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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